一股風卷著燥熱吹過,江望景把話茬接過,順勢牽住紀宴卿十指相扣。
“你別為難小孩了,是我帶他來的。”
江望景硬著頭皮把責任全攬自己頭上,“存酒快過期了偶爾消遣一下,不然生活多無趣。”
季榆驚了,我靠這些是能說的嗎?
紀宴卿突然問:“所以在你眼里我很無聊?”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
季榆條件反射轉身想跑,腳屁股還沒從凳子起來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行,明明就是他貪玩央求著江望景帶他來的。
現在當逃兵就太可惡了。季榆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急急忙忙勸和,“嫂子不是這個意思,哥你誤會了。”
他抿抿唇,小心翼翼地說:“是我貪玩,我求嫂子帶我來酒吧的。”
季榆鼻尖酸溜溜,再兇兩句怕是要哭。
眼淚拌飯可不好吃,江望景見情況不對,立刻就出言制止,“行了,小榆都知道錯了你別逼他了。”
紀宴卿眼神掃回來,落在他身上,“你抽煙了?”
媽蛋鼻子真靈,堪比charlie聞到凍干時的反應了。
江望景不吱聲了,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抬起袖子細嗅了下,只有洗衣液的香味并沒煙味。
靠,被詐出來了。
都不需要掏兜兒,答案就顯而易見。
紀宴卿沒再說重話,倒了杯水給季榆,“不要哭好好說話,吃飽回家。”
“嗯。”季榆雙手緊緊抱住水杯,垂睫低頭不敢正眼直視紀宴卿。
按理說紀宴卿本不應該限制他外出的自由,但季榆既然承認他這個哥,那紀宴卿就必須對他嚴厲。
“這次算了,再有下次饒不了你。”
紀宴卿說話語氣冷硬,并不像是安慰,責怪的成分更多。無形中有股壓迫感聽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江望景斂著眉眼,輕輕挽了下男人胳膊,試圖緩解一下氣氛。
沒什么效果。
——
還沒到家,半中途季榆就昏沉沉靠住車窗睡著了。
鴉黑般纖長的睫彎彎翹起,少年淺淡的信息素撲在身邊。
江望景歪頭睨了一眼,默默感嘆,這家人基因真是好,各個都顏值在線。
季榆睡得迷迷糊糊,拍肩都喊不醒了。
“哎,這么睡著也不怕著涼。”江望景嘆了口氣,小心把他頭抬起,脫了自己外套給他披上。
季榆睜了睜眼,醒來一瞬就又靠在江望景肩膀。
紀宴卿從后視鏡看了眼,冷聲道:“季榆離你嫂子遠點。”
江望景:“……”
季榆:“……”
小屁孩被喊醒,可憐兮兮重新找好位置睡了過去。
凌晨一點,紀宴卿停好車熄火。
他扭頭盯住后排坐著玩手機的江望景,抬手捏緊他下巴,“只教訓了他,還沒顧上教訓你,留著淚回家慢慢哭吧。”
江望景表情微滯,扯了扯嘴角不服道:“你不去我不去酒吧遲早要倒閉。”
“我又沒…唔……”
紀宴卿堵了他的話,兩片薄唇貼在他唇瓣,吻上去大肆掠奪了一番。
礙于旁邊還有剛成年的,江望景用手推了推他,“別鬧了。”
紀宴卿稍有收斂,在他耳邊又落了一個吻,酥麻頓時傳遍全身。
“難道你不喜歡嗎?”
江望景徹底坐不住了,臉頰通紅一片。“回家再說。”
耳畔響起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
男人低頭蹭著鼻尖又迅速吻住他,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
別——
深吻過后,男人音色暗啞低沉,“聽你的,老婆。”
最后兩個字尾音拖的很長,紀宴卿故意惹火卻沒打算負責。
就像從前江望景有意無意招惹他那樣。
撩到上頭了,拍拍屁股走人。
江望景緩了緩神還沒從曖昧的氛圍中清醒過來。
男人下車,打開后排左側的車門,“到家了起床。”季榆身體一晃差點從車外閃出去。
美夢徹底驚醒,他發覺身上不知什么時候被蓋了件衣服。
紀宴卿酸溜溜提醒,“你嫂子怕你著涼,特意給你蓋的,別不識好歹我都沒這待遇。”
季榆懂事道:“謝謝嫂子。”
第97章 我在是不是有點多余了
季榆剛睡醒腦子有點轉不過彎,發尾還微微翹起。
“回家洗漱了再接著睡,把衣服披好別感冒了。”江望景摸摸頭給他整理凌亂的發。
夜里風涼,江望景沒接過外套只是讓他繼續披著。
他這性格很收買季榆,好感度瞬間就快達到滿格。
雖然傅宥珩那老媽子對他也不錯,但管他這種拖油瓶純屬是因為金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