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脾氣不好不僅會吃虧,還會被吃豆腐。
紀宴卿指腹摩挲他喉結,耐著性子說:“下周我要去外地,短時間回不來。”
“與我無關。”
打開車門江望景依舊逃竄的很快,遮遮掩掩未免矯情。
紀宴卿降下車窗,笑著問他:“很怕他們發現你是我的人?”
江望景沒回頭,直接倉惶從側門進了公司大樓。
他來的晚了些,早過了上班的點。這陣子大家都在各自崗位忙著,安靜的都有點不習慣。
一樓前臺小妹朝他甜甜的笑了笑,江望景尷尬地回應一個假笑。
還在樓梯間,接了電話。整天的好心情就止于九點四十五分了。
從按下接通鍵起,退路就消失的蕩然無存。
江聞禮的聲音從里面傳來:“今晚回家吃飯,父親要見你。”
聞言江望景心頭梗了一下,話都不想說了。
距離半年的期限還有段時間,既不過節也不過年,才不想回去。
沒溫度的家又不屬于他,吃的怕不是鴻門宴。
許久,江望景想了個草率的借口搪塞說:“今天我約了客戶談生意,脫不開身。”
“他叫你回來,我只負責傳話。”江聞禮說的簡單,把鍋甩出去。
意思已經傳達到位,對面一刻都不想多停,立即就掛斷了電話。
第18章 我的事與你無關
黑色轎車斜停在江家那棟半山別墅的車位里,開著燈,還沒熄火。
江望景有點煩惱,甚至是犯了難。
他硬著頭皮下了車。
月色黑涼,微弱的亮處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他走近,看到江聞禮就站在不遠處花壇邊等他。
江望景不屑瞟了一眼,停下腳步,“有必要等我?”
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時間停滯了幾分鐘。
“你猜猜父親為什么叫你回家?”江聞禮雙手抱臂,意味深長道。
“我不感興趣。”
江望景臉上表情很淡,并沒有被一句話壓出心理負擔。
也對,畢竟他對江聞禮的態度向來如此。
“真的嗎?”江聞禮說話賣關子,“如果我說,是關于你的感情方面呢?”
感情?
莫非又是和紀宴卿扯上關系了。
想到這江望景瞬間就變了臉色,說話語調也緊張起來,“你什么意思。”
心尖的如海浪翻涌,江望景強壓幾分不安,硬生生將所有情緒掩在眼底。
他靜了靜開口說話:“少多管閑事,我的事與你無關。”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你猜我知道多少,不知道待會說給父親聽,他會是什么反應。”
寂靜寒冷的夜,江聞禮笑的滲人。
似乎篤定了江望景會慌亂陣腳,這句話聽起來格外嘲弄。
“你敢!!!”他猛地沖上去揪住江聞禮衣領。
玩心理戰,看誰先破防。等的就是現在,魚上鉤了才好收網。
江聞禮不動,任由江望景張牙舞爪地恐嚇。
月光下的兩人劍拔弩張,隨時都可能打起來。
男子笑容肆意,他掰開江望景掐住他脖頸的手指,慢慢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別著急生氣啊哥。”
“你…!”
江望景喉結微動,壓不住的怒意直往腦門躥。
要不是在家,他恨不得馬上暴揍江聞禮一頓,把人打到吐血。
下一秒嘲笑聲就響起,“哈哈哈哥,你也太蠢了吧,我就是詐你一下,看看你最近有沒有……”
果然不出所料被騙了,卻莫名心安不少。
只要和紀宴卿沒關系,縱使犯下滔天大罪也不用誰來指手畫腳。
“腦殘是病,早發現早治。”江望景皺了皺眉,松開手向后推了他一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聞禮拍拍衣服的褶皺,繼續說:“昨天我和父親說,最近同江氏有往來的那家公司,項目負責人和你年齡相仿,想引薦給你認識一下。”
“我想,他叫你來應該也是要和你談談這件事。”
“我知道了。”江望景已經不想理會這個胡言亂語的瘋子。
“瘋子”往前一攔,截了他去路。
似乎是刻意揭開傷疤撒鹽。江聞禮裝出恍然大悟地模樣。
他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哥也不用太擔心,他是beta,和你應該很相配。”
“配你媽。”江望景大聲呵斥,“江聞禮你別給臉不要臉。”
被戳了痛處,江望景不爽到了極致。
這么多年來小心翼翼隱藏的秘密,到頭來卻被當成笑話隨便開玩笑。
江望景手指緊握成拳,指關節捏到泛了白,戾氣藏都藏不住。
他仿佛憤怒侵蝕的野獸,極力克制著內心的爆發。
指甲嵌進手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