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卿點點頭,聲音帶著不加掩飾地笑和寵溺:“本來還打算請客,誰知道你要來這里。”
江望景后悔了,自己一定是吃了腦殘片才想著靠吃飯坑他錢。
天大地大a市過半的產業(yè)都是紀宴卿家的,他那么富,一頓飯才能吃幾個鋼镚。
第17章 你確定還能走路?
次日清早江望景后悔的想死,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全發(fā)生了。
天色漸亮,他睜開麻木酸澀的雙眼,陽光刺得他把眼睛瞇成一條縫。
被子他只蓋了一角,旁邊還躺著那個名義上死對頭:紀宴卿。
江望景坐起床,他看了看右側還在睡著的男人。捂臉,花了兩分鐘也沒能接受事實。
昨天晚餐,紀宴卿開了瓶紅酒,酒精作用下,半推半就……
或許是朦朧的夜色黯淡了房間的燈光,眼神直勾勾地對在一起。
真當那刻來臨,感覺對了,是不是愛都不重要。
就過于離譜。
一點都不理智。
江望景到現(xiàn)在腦袋還有點疼,他扶額無聲的哀怨,喝酒誤事還真不是白說。
或許早該認命了,畢竟誰會像他似的,空有富貴相,沒有富貴命。
想來都惹得發(fā)笑。
一個頂a,連oga都無法接觸,無法標記,落得還不如beta。
清晨陽光順著窗沿透進房間,斑駁的光影照在墻壁。
江望景坐在床邊,手指顫抖夾著支煙抽,從成年之后,每當遇到煩心事他都會抽幾根。
后來,煩惱太多。煙戒不掉了,酒也離不開了。
他胡思亂想許多,指尖縈繞的白霧散盡,煙已經燃到了根部燙手的位置。
“不再多睡一會嗎”紀宴卿被他的動靜吵醒,側身手臂枕著腦袋看他。
江望景不回答,卻是用行動說明了一切。
轉身走進浴室,洗漱完畢后冷著臉吹干頭發(fā),已經在穿衣服了。
等到紀宴卿徹底醒來,他這會都把衣服穿好了。
做好萬全的準備工作,腳底抹油隨時準備開溜。
紀宴卿:“我送你去公司?!?
“不需要,我自己有腿,能走過去?!苯盎仡^扔了個枕頭砸向男人。
他恨的不能自已,此時正接受無能在氣頭上。
江望景一貫處事風格不是這樣,他不會因為易怒而頻繁失態(tài)。
今天卻完全違背了準則,恨不得馬上當惡人,按在床上把紀宴卿掐死了事。
紀宴卿銳利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滿臉不信,勾了勾唇問道:“你能走路,確定”
“不用你擔心!”江望景顯得愈加激動:“我走出去死路邊都與你無關。”
看來擔憂固然多余,是紀宴卿想太多了。
話音剛落江望景腿軟了一下,他扶住墻惡狠狠瞪了紀宴卿。
見人就要走了,紀宴卿裝作無辜,“你又要把我拋棄了嗎?”
肉麻又膈應,雞皮疙瘩掉的滿地都是。
“滾!”江望景聲音像是從齒間溢出,“紀宴卿你就當是我先犯賤,總可以了吧”
男人說話聲調不溫不火,“我會對你負責?!?
負毛線責任,他才不需要紀宴卿對他負責。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禍害別人就是你對社會最大的回報。”
江望景回懟,并且堅信自己絕不會再與他發(fā)生糾葛。
如果有,那他就一頭栽墻碰死。
“我叫了早餐,吃完再走?!奔o宴卿穿好衣服,放下手機叫住江望景。
江望景心口不一,嘴上說著要走,卻拉開椅子一屁股坐在餐廳,賭氣般開始等早餐送來。
嘴硬而已,紀宴卿早就習慣了。
……
陽光格外燦爛,天很藍,萬里無云。
男人雙手搭在方向盤,悠閑把人送到公司大門。
等到車停穩(wěn),紀宴卿故意鎖了車門,“下次見面就說不準哪天了,不親一下再走嗎?”
此話一出,江望景臉有點燙,“車門打開,別讓我抽你?!?
紀宴卿看他磨磨蹭蹭,態(tài)度逐漸不滿起來,“你這算謀殺親夫?!?
“……”江望景啞言了半秒,重重罵了聲:“滾?!?
有病吧,見面恨不得掐架,誰能跟他相處得來。
再者說,江望景學生時代做了那么多錯事,難道紀宴卿就不恨自己嗎?
還是說這年頭報復人的手段升級了。先假裝談戀愛,等到對方真的愛上然后開擺玩失蹤。
紀宴卿是打算扮演渣男角色狠狠甩他一次嗎,不對,他本來就渣。
不用演。
“算了不逗你了,走吧。”紀宴卿嘆氣,暗諷江望景小心眼。
玩激將法?
“哼,老子不吃你那套?!?
紀宴卿不動聲色:“知道了,膽小鬼快下車吧,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