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去解她連身裙的紐扣。
“……書房門沒關!”
“嗯……”樓問津含糊應了一聲,可直面這樣強烈的視覺刺激,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擷咬。
正值黃昏,琥珀色余暉從玻璃窗投了進來,照在皮膚上,顯出一種濃稠的油畫般的質地。
發帶一扯,她一頭微卷的長發瞬間垂落,遮住了羊脂玉一般的皮膚,仿佛裸身騎馬繞行考文垂大街的戈黛娃夫人。
雖然心知即便有人過來,也不會進屋,可仍舊提心吊膽。而這反倒成了醞釀刺激的催化劑。
樓問津穿戴齊整,只除了與她銜接的某處,她雙臂環抱在他身后,摩擦襯衫粗糲的布料,自行掌管一切起與伏的節奏。
樓問津以吻堵住她行將失控的聲音,他睜眼凝視著她的臉,幽深的眼里,清明愛意與渾濁欲念混雜,仿佛要親眼見證,她是如何一分一分地為他墮落。
“阿九……”
他不敢出聲,只敢在心底懺悔。
我愛你。
第29章
二九
年初三, 梁稚到沈家拜年。
她此前因為梁家生變之時,沈家袖手旁觀而稍稍寒了心,而這半年又待在獅城, 同沈家來往甚少, 再與沈家人見面, 只覺得生疏了不少,與小時候全然不同——小時候來往沈家, 基本與回自己家里沒有什么兩樣。
所謂時移世易,概莫如是。
沈母休養大半年,身體康健不少;沈伯父沈康介全面退出公司事務, 只一心含飴弄孫。
半年沒見, 沈大哥沈惟彰五歲的兒子又長高一截, 小小年紀出口成誦,很是機靈。
吃過午飯,沈惟慈因為醫院事務繁多,便出門去了。
梁稚本來預備同他一起離開, 順便聊一聊沈惟茵的事, 但被沈大嫂留下喝茶。
起居室里滿是小朋友的玩具與連環畫,沈大嫂把茶幾上的略收了收, 掃進一只木箱里, 騰出位置給梁稚倒茶, 一面笑說:“阿九你在獅城的住處, 離牛車水近不近?”
“獅城一點點大,去哪里都不算遠的。”
“那下回能否拜托阿九你去牛車水的有一家茶莊, 替我買一些柿花單樅?”
“當然可以。”
沈大嫂笑說:“那真是太感謝了。回頭我把地址寫給你。”
梁稚不喜歡喝茶, 庇城這樣熱的天氣,熱茶實在不適合入口。
兩人寒暄的話題也極為表淺, 聊得梁稚頗覺無聊。
正欲找個理由告辭時,沈惟彰走了進來。沈大嫂與他對個眼神,立馬將一旁看書的兒子抱了起來,笑說要帶小孩去睡午覺,就先失陪了。
梁稚自然明白,前頭都是幌子,是沈惟彰有話要跟她說。她見識過沈惟彰打太極的本事,便率先直接了當地問道:“沈大哥,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沈惟彰也就不繞彎子了:“阿九,你應當聽說了,巴砮島的那塊地,再有三個月就要正式拍賣了。”
梁稚點頭,“怎么呢?”
“實話說,我對沈家競標成功并無信心。樓問津背靠章家,有船王撐腰,財大氣粗……”沈惟彰看著她,“阿九,你還記得當時說過,要助我一臂之力嗎?”
“你直接說吧,想要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幫我做的事,對你而言應當不難。”沈惟彰稍稍向她傾身,聲音也壓低了一些,“阿九,我想讓你幫我瞧一瞧,樓問津打算出什么價碼拍這塊地?”
梁稚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沈大哥你想讓我做商業間諜?”
“話不是這么說的,阿九……”叫梁稚一句話戳破粉飾,沈惟彰倒少見的露出兩分尷尬的神色。
“我聽來就是這個意思。”梁稚平靜說,“我當然想幫忙,但我不能違背法律。”
“阿九,你難道沒想過嗎,假如讓樓問津拍得了這塊地,你再想將梁叔的公司拿回來,就等同于天方夜譚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答應你。”梁稚誠懇道,“沈家深耕酒店業務多年,自有旁人不及的優勢,公平競爭未嘗就會棋差一著。”
“你不懂,阿九……”
梁稚堅定地搖搖頭。
沈惟彰自然難掩失望,“那天與梁二見面,他說你如今與樓問津夫妻恩愛,我還狠狠駁斥了他一番,我說阿九嫉惡如仇,絕不會與敵人……”
梁稚曉得他咽回去的那個詞是“狼狽為奸”。她明知道沈惟彰這是求她幫忙不成,于是有意道德打壓,但還是覺得難堪,“……我不能幫你這個忙,實在是因為這有違法律,和……和其他事情沒有關系。”
“你或許有你的苦衷,只是阿九,你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樓問津這種背主之人絕非良配。” 沈惟彰抬腕看一看手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這件事還是希望你再認真考慮。哪怕不談交情,只談利益,你我利益也是一致的。”
起居室里僅剩下梁稚一人,她把面前已是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