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正國推開審訊室的門。
也不知道明洋在強迫那些賣笑人喝酒時可曾預(yù)想到,曾經(jīng)的他為這些低賤的賣笑人所救,拼上性命才助他逃離了施暴人的魔掌。
只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卻又成為了施暴者中的一員,趾高氣昂,橫行霸道。
所謂陰差陽錯,皆不可言說矣。
【作者有話說】
來了!稍后捉蟲!
第64章 結(jié)實無比
“別躺著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莫知萊先用清水洗凈了自己指骨上的血痕,而后優(yōu)雅仔細地往傷口處噴了些消毒噴霧。
此番全程,他都沒有看一眼那位瑟縮在地板上,身下還有一灘水漬的男人。
“peter,找人進來清洗一下地毯,是那塊1970s土耳其產(chǎn)的手工真絲古董,有人尿在了海洋之星的正中間?!?
他的語調(diào)如往常一樣沒有絲毫的起伏,淡定得像是起床后吩咐家里的傭人今天他要穿那件米色的居家服那般。
唐文生的神經(jīng)似乎被他的最后一句話給刺激到了,他忙不迭地想要起身往旁邊走,只是剛經(jīng)歷過幾輪控制五感的天賦轟炸,他的雙腿軟得跟泡囊的面條沒有什么差別。
于是剛起身的他便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巨大的聲響吸引了莫知萊的注意力,他皺眉看著匍匐爬行的男人,再次按下了傳呼鍵。
“再拿條男式西褲來,煙灰色直筒,30英寸的?!?
唐文生聞言望向那個戴上手表的男人,他哆嗦著嘴唇道:“所以呢?你放過我了對嗎,你不會殺我了對嗎?”
莫知萊冷哼一聲后并無任何回答的興致,轉(zhuǎn)身就想走。
“莫知萊!你給我站??!”
明明該是一句氣勢十足的怒吼,可偏偏被失了底牌的人喊了出來,所以變成了敗家之犬的無能狂怒。
“你以為老子會白白挨揍嗎?要不是你們使詐找人威脅我,我他媽的怎么會跟條狗一樣送上門來!”
莫知萊已經(jīng)推開半扇大門的手突然一頓,他敏銳的聽力已經(jīng)捕捉到走廊上傭人們逐漸清晰的腳步聲。
下一秒他還是選擇先合上了門,再轉(zhuǎn)過身去直視著癱軟在地上的男人。
“你好雙標啊,”他冷笑著頂了頂上顎,“你玩弄手里的權(quán)勢是翻云覆雨、人間風(fēng)流,別人不過是用了同樣的手段輕輕推你一下,就成了耍詐威脅、陰險狡猾?!?
“怎么?在碳基生物的頂層待了一會兒就自詡成真神了?就以為腳下的人全是螻蟻了?就覺得全世界都該無條件相信你那份漏洞滿滿的說辭了?”
莫知萊打了個響指。
“你可別太搞笑了?!?
“是我們找人把你押到這里來的嗎?是我們拿槍頂著你的腦袋威脅你不交代就原地處決嗎?還是我本人在剛剛的友好交談中割你的肉、喝你的血了?”
“電話里不都說了嗎,即使你不找我們,頂多就是落個被雙規(guī)的下場,你早些年秘密轉(zhuǎn)移到海外和香江的財產(chǎn)也不少吧,足夠你富裕廢柴地荒度余生了吧。那你又是為什么主動找過來呢?”
莫知萊伸出食指,舉高右臂,在高頂禮帽的位置劃了一條線。
“說到底還是舍不得自己的烏紗帽嘛,我說,做戲做久了,你還真以為自己很高尚?”
唐文生用力咬牙,但被戳中肺管子的怒火讓他即使如此,牙齒仍在不停地響:“你有什么資格在這兒高高在上地評價我?你也不過是投了個好胎,我們之間的差距不過是一條由羊水沖刷出的退路罷了!”
莫知萊并未如唐文生所預(yù)料那般在被戳中后惱羞成怒,相反他坦然又大方地直接承認道:“沒錯,我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所以呢?莫知義還是含著鉆石湯匙出生的,哪有怎樣呢?”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唐文生后諷刺地“嘖”了一聲:“就你這種遇到事首先想著推脫責(zé)任,把自己摘干凈的人,再混八百年也難成氣候?!?
“穿上新褲子后就離開吧,清洗地毯的錢我們eos替你報銷了?!?
“你別走,你這個混蛋!”唐文生厲聲尖叫著想要抓住莫知萊,而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莫知萊推開門,是一隊傭人,領(lǐng)頭的便是管家peter,他的手中捧著一個銀質(zhì)托盤,酒紅色絲絨上呈著一臺正在震動的手機。
這是剛剛唐文生進屋前從上衣內(nèi)袋中拿出來的私人電話。
莫知萊盯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看了十秒,倏然笑著舉起響動的手機,看向唐文生:“是那位靖枝博士打來的電話,你剛剛不是說自己是被逼的嗎,那這樣好了,我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一、現(xiàn)在掛斷這通電話,我會立刻讓人把你送走,送走后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不會管你,eos也不會管你;二、現(xiàn)在讓我拿走這只手機,至于這之后接不接電話、接了電話后說些什么就全都與你無關(guān)?!?
“now, take your 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