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甲的神情在聽見那兩個名字時有了極為快速的波動,只是他很快就掩蓋住了。
“uh聯(lián)盟嗎?我好像沒有接到消息呢?”
希曼敏茹地捕捉到了林甲眉峰的上揚(yáng)和他不自覺握緊的拳頭。
“聯(lián)盟最近事情太多了,而且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尤人劍打著哈哈地走了過去,壓低聲音湊近林甲身邊,“只是有人讓我們在警察找您之前先跟你說個事。”
林甲自以為不明顯,實(shí)則他在聽見尤人劍說的話后即刻放松下來的樣子被希曼盡收眼底。
“那既然這樣的,兩位跟我到會客室來?”林甲的目光望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希曼。
希曼神色平靜地走了過去:“當(dāng)然好,辛苦您了。”—
“珍珠,等會兒就要見到爸爸媽媽了,你開心嗎?”
程燦燦摟著睡著的小寶,湊到明珍珠耳邊輕聲問道。
明珍珠焦慮不安地咬著嘴唇,抱著懷中嬰兒的手在不自覺地顫抖。
“真的是爸爸媽媽嗎?是珍珠的爸爸媽媽嗎?”
cratos從前座回頭看她:“當(dāng)然是你的爸爸媽媽,這玩意還能造假的嗎?”
明珍珠沒有說話,眉宇間的焦慮只增不減。
“珍珠不想爸爸媽媽嗎?”
一直沉默的林不琢突然開口問道。
“想——”明珍珠似每個小孩那樣拉長了語調(diào),“爸爸媽媽會想珍珠嗎?”
“怎么不會呢?”林不琢的嗓音里填滿了哀傷的溫柔,“他們那么愛你,怎么會不像你呢?”
明珍珠的情緒感知能力本就強(qiáng)于常人,她探過身去問道:“你很傷心嗎?你是要哭了嗎?”
林不琢抽了抽鼻子,聲音低低:“我沒有哭,只是替你感到開心,你等了這么久終于能見到媽媽了。”
珍珠不服氣道:“還有爸爸!還有哥哥!不是只有媽媽。”
林不琢似乎是掏出了手帕,嗓音也似被什么遮掩住那般:“對啊你有媽媽還有爸爸,還有手足。”
“手足是什么?我有手有腳呀?”
程燦燦見氣氛不對,連忙把明珍珠給拉了回來:“他說著玩呢,別在意。對了珍珠,等會兒你要帶著小寶和小小寶一起去見爸爸媽媽嗎?”
明珍珠歪著腦袋思考了片刻:“他們還在睡覺覺呢,要是醒了的話好難哄,我先去見爸爸媽媽吧,然后跟他們說要靜悄悄地去看寶寶們。”
程燦燦含笑應(yīng)允:“好的,那等會兒我就跟cratos幫你看寶寶噢。”
明珍珠點(diǎn)頭,程燦燦撫上她冰涼的手:“別怕,珍珠加油。”
“珍珠的情緒狀態(tài)還不錯,所以你們在見到她時盡量不要出現(xiàn)過大的情緒波動,這樣很容易影響她,讓她感到害怕的。”
景天裁詳細(xì)地向明家夫婦交代著注意事項(xiàng),他的冷靜與明家夫婦的慌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夫妻兩個顯然是一晚沒睡,亦或者是自從他們知曉明珍珠還好好地活著這個消息后都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
饒是如此,今天的明先生還是換上了西裝,明太太也攃了粉,他們兩人雙手緊握,想要給對方支撐卻都在顫抖。
“好的好的,還有什么嗎?珍珠她會不會已經(jīng)不認(rèn)識我們了?”
明太太連聲音也在抖。
“怎么會?”景天裁的神情總算有了點(diǎn)波動,不再是僵硬的機(jī)器人臉了,“她走丟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成年,你們要相信支撐每一個走丟的孩子活下去的動力,就是相信她的父母絕對不會忘記她。”
明太太的眼淚奪眶而出,明先生的眼圈也紅了起來。
“所以去擁抱她吧,像是她去了一趟有點(diǎn)長的旅行后回了家,你問問她有沒有受什么委屈,有沒有想爸爸媽媽,等會讓晚飯想吃些什么。”
景天裁的語氣越來越輕。
“珍珠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樣,她的先天條件是傷疤也是蜜糖,她的情緒感知途徑與我們是不同的,對于這類孩子,父母越失控,她們反而很難感受到你們的情緒,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害怕。”
“叮。”
景天裁的手表亮了一下,他點(diǎn)開消息后望向明家夫婦。
“他們到了,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
明家夫婦站起身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跟在景天裁身后轉(zhuǎn)了幾轉(zhuǎn),走到了一間涂刷了米白色墻漆的會客室里。
景天裁推開了門,也推開了滿室的陽光,大片大片漂亮的落日似瀑布般傾涌而出。
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聽見聲響回過頭來。
本來跟在身后的明家夫婦似被線牽著那般主動走向前去。
“珍珠?”
明太太的聲音是天鵝身上落下的羽毛,輕柔無比。
不敢高聲語,恐驚眼前人。
明珍珠盯著眼前這位上了年紀(jì)、滿面淚水的美婦人瞧了半天。
突然,她伸出雙臂,向初生的小牛犢飛奔過去撞進(jìn)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