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琢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認真搖頭:“當然不是,陶陶,是我很珍惜的名字。”
莫知義敏銳地感覺自己觸及到了什么,正準備乘勝追擊時,屋外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然后,他便看著林不琢一秒收起剛剛流露出的柔軟,跑了出去。
饒是莫知義明白遷怒連坐不可取,此時此刻也滿頭黑線地想要拉著希曼的手問兩句:“怎么就差那一會兒的功夫就哄不住了呢?怎么就這么沒有眼力見兒呢?”
但這些,都在他再次見到明珍珠時,被拋到了腦后。
這個案子,猶如一團交織的毛線,易剪短卻難厘清。
望著不斷安慰著明珍珠的林不琢和希曼,他不自覺地抓緊了手機,想著到底什么時候才該喊明家夫婦過來?!?
“他已經被我們醫院開除了咯,這個小伙子頂撞導師,不服從命令,無組織無紀律,我們醫院可供不下這么一尊大佛什么?你說他去哪兒了?我哪里知道噢,我只是個人事科的,不負責搞檔案追蹤這種警察才干的事情喏”
漱竹掛了電話,朝幾人搖搖頭。
“不在,醫院這里找不到他?!?
lg已經設置好了自動撥號的程序,會不間斷地給那個年輕醫生的手機撥號,確保能在他開機的第一時間撥通電話。
楊希的頭發已經把他抓得跟雞窩沒什么兩樣,他頹唐地說:“我當初給他留了電話和郵箱,給他發了圣心的內推郵箱之后,就沒再聯系他了。
此刻的他萬分后悔,自己要是再打個回訪電話該多好,起碼也能知道那個大概的方向,不至于落到如今抓狂無奈,只能遍地撒網的地步。
“楊希,你冷靜一點,”景天裁握住對方的肩膀,“你是我們當中唯一跟他有過交流的人,如果你崩潰了,這件事會陷入真正無解的境地。”
楊希深呼吸了好幾次,總算覺得自己能稍稍穩住了。
“他是管培生的話,能進三院,說明學歷水平都是一等一的。但大概率他們家沒有什么背景,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頂撞上級而被辭退。在公立系統中被開除約等于被除名,因此他此刻除了去圣心這樣的私人醫院外,別無選擇?!?
“那天我看到他的手指上夾著血氧儀,黑眼圈也比其他人重,說明他很拼。家境普通、成績有益且十分上進的人,一般都被家里寄予厚望,父母望子成龍,”楊希停頓了一下,又加快了語速,“他絕對不可能回家!因為他壓根無法面對父母的期盼!而且在正式入職圣心前,他一定會偽裝成自己還在三院的樣子!他肯定還在海市!”
lg飛速地敲擊鍵盤:“我已經排查過海市所有的酒店都沒有他的入住信息?!?
楊希嘆氣:“他不會有錢住酒店的,也不會去租房,原先在醫院提供集體宿舍,他們的工資很低,他也不會有多少存款。在沒有存款同時不能向家里張口的情況下,他只剩下一條路。”
“投奔朋友?!笔窠拥?。
“沒錯,”楊希點頭,“同批醫學院的同學強制要求住宿舍,所以排除他們,lg!”
“檢索中!”lg打了個響指,“出來了,交叉比對消費記錄,出現了六個人,分別是他的兩個高中同學、表姐還有三個本科同門。”
楊希分析道:“他絕對不會去找他表姐,所以剩下高中同學和本科同門”
莫知萊接棒分析:“剩下的五個人中先排除oga,他是個alpha,需要避嫌?!?
“好的,排除掉了兩個!”
漱竹說:“這里面有沒有自己整租的?他這樣投奔同學,要是合租的話,會跟人添不小的麻煩。再交叉對比生物醫學口工作的人!”
lg按下回車鍵,清脆的聲音響起:“oh y god,出來了。潘可,是這位朱醫生的本科同學,家境不錯,本科畢業后家里托關系進了海市的一家知名藥企,在距離公司二十分鐘車程的地方租了一間一室一廳。”
“就是他!”漱竹拍板,“地址呢,我們馬上出發!”
“不對等一下,”lg的眉頭皺起,手也快得重影,“這個潘同學加上今天已經無故礦工兩天了,他的上司也沒有收到他的請假條。因為潘可平常總大大咧咧、丟三落四的,所以他的同事覺得他可能是有急事才沒來得及請假的”
lg詫異抬頭:“other fk,不會是!”
漱竹沒有任何猶豫地拉起了還坐在地上的楊希,厲聲吩咐道:“馬上給莫知義打電話!楊希,你開車帶著lg和天裁跟在我們后面,知萊,咱們做突擊隊!”
莫知萊勾起唇角,壓了壓指頭:“打架嘛,求之不得?!薄?
“馬上把地址發給我!我和希曼現在就過去!”
莫知義抓起西裝外套,徑直走到了那三人面前。
“出事了。”
希曼和林不琢同時抬頭看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對誰說話。
“唯一可能存有海娜信息樣本的朱其可能被綁架了,他的同住人已經兩天沒有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