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連忙抱住魏澤的脖子,驚慌失措道:“做什么?”
魏澤笑的滿面春風,他道:“定情信物都收了,哥哥覺得我要做什么?”
他被說得渾身燥熱,低著頭小聲道:“我們昨天才……”
魏澤嗤笑一聲,低頭在他唇上又親了一口,啞聲道:“我輕一點就是?!?
白燭搖曳,忽明忽滅。
待到再次醒來,孔翔宇的臉都青了,心里直把魏澤罵了個遍。他扶著腰起床,扶著腰吃飯,就連上個茅房都得扶著腰哀嚎幾聲。
常言道,自作孽不可活!
隔天晌午,為了不引起懷疑,魏澤只好在將他送回孔府安置。也是他趕得巧,剛回來就碰到了他爹敲門。
魏澤事多壓身,孔翔宇便讓他先回去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將金寶留在了他這兒。
孔武青手里拿了本冊子,身后還跟著個驗尸官。進來后便質問他:“案發(fā)當日,你當真未曾見過慕云環(huán)?”
他趕忙把金寶塞進袖子里,說道:“沒有,我確實沒見過?!比鲋e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如今說起來竟連心虛都沒有了。
孔武青嘆了口氣,說道:“怪事,當真是怪事。這些年死在金寶河里的人,一個比一個怪?!?
雖然知道他爹說得怪是怎么回事,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地問道:“父親是又發(fā)現了什么嗎?”
孔武青揮手示意驗尸官說話。
那驗尸官身上穿著婦女下廚房時的衣裙,只不過那藏藍色衣裙上此刻沾滿了血。他拿起衣裙擦了擦手上的血漬,一副剛驗完尸的模樣。
說道:“是這樣,那慕姑娘的尸體我已經驗過了,怪就怪在她不是淹死的,肚子里沒有積水。我前后檢驗了慕姑娘的手掌,以及脖子里的掐痕,能夠確定的是,慕姑娘是自己掐死了自己。而且手背上以及手指上都沒有勒痕,說明并未受到外力的干擾,是一起自殺案。”
這個結果孔翔宇并不意外,畢竟金寶也曾這么說過,只是這其中還多了一道常人無法瞧見的詭異黑影。
孔武青滿臉愁容道:“雖是自殺,卻依舊不能排除宇兒的嫌疑。如果對方一口咬定是宇兒逼死的,我們一樣百口莫辯?!?
孔武青又問道:“你那衣物什么時候不見的,你可清楚?我白日里還見你穿著,怎么到了晚上就跑人姑娘身上去了?對方現在有物證,你就算說破天了也得入獄!”
孔翔宇不自覺地擰起眉頭,即便知道其中緣由,可他既是凡人就總得找出一個能夠說服凡人的理由,否則真的只有鬼才相信了。
思慮一陣后,說道:“爹,我有個想法。我想將您書房中這些年淹死在金寶河的懸案都翻出來,也許能發(fā)現些不一樣的東西?!?
孔武青扶著頭,深吸一口氣后,無奈道:“也罷,反正沒幾天就要重審了,你再看看也好。”
孔翔宇出不了自己的屋子,便由衙役將那些陳年舊案,以及其他幾座縣城的備案也都一并都搬到了他這兒。他幾乎是日以繼夜地翻看,除了覺得這些人死得奇異外,確實找不到特別之處。
屋子里被堆放得亂七八糟,金寶踮著腳爪隨手拿起一本翻看,覺得無趣又隨手一丟找尋下一本。
孔翔宇皺著眉頭翻看手里的冊子,隨口問道:“金寶,除了那慕姑娘,往年那些人死前身邊都有黑影嗎?”
金寶掐著爪子撫了撫龍須道:“沒有,這些人跳的時候根本沒猶豫,到了河邊就栽進去了?!彼剖窍氲搅耸裁?,忽然道:“對了,除了你大哥跟小侯爺?!?
他放下冊子,問道:“我大哥怎么了?”
金寶道:“只有他兩死的比較正常?!?
孔翔宇滿頭黑線,道:“能不能說具體點?!?
金寶道:“往年那些人受了首飾怨氣的影響,跳進河里時幾乎不會掙扎,可以說是一心求死。但你大哥跟小侯爺不同,他們與正常溺水的人一樣,在水中劇烈掙扎后才死?!?
他驚道:“你是說,我大哥沒有受首飾怨氣的影響,他是真的被淹死的?”
是了,那就對得上了!他明明記得大哥出事的時候,身邊跟著個三剎惡煞。那分明是有人去黑市買兇干的好事!
先前因為首飾怨氣的事他強行讓自己忽略了這一茬,如今想來確實有所不同。
金寶甩了甩龍尾,忽然感慨道:“話說你們文昌縣淹死的人,與福澤縣淹死人的姓氏怎么都差不多?。俊?
作者有話說:很快就要開打了!天使們且在等等!
第22章
這話可真是問到了點上,孔翔宇騰地一下站起身,他又重新翻了翻這些冊子中淹死之人的姓氏。
就像金寶所說,姓氏確實大致相同。他趕忙找來一張白紙,將這些人的名字單獨拿出來記錄。
最后姓氏的走向無非是四種,王姓、李姓、劉姓還有慕姓。即便其他一些細枝末節(jié)不同姓氏的人,到最后都與這四種姓氏的人有著莫大的關系。
比方說,那慕家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