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jìn)門便看到宗彥秋衣衫不整,姿態(tài)懶散地坐在藤椅上。身上還坐著個漂亮的美人,正在給他喂葡萄。
孔翔宇還未細(xì)看,眼睛便被魏澤給蒙住了,說道:“哥哥別看,瞎眼睛。”
孔翔宇:“……”
宗彥秋倒是無所謂,他摟著懷里的美人,說道:“呦,我們魏大人這是陪夫人回門探親結(jié)束了?”
作者有話說:
新婚夫夫回門篇結(jié)束
第20章
孔翔宇干笑一陣,他覺得目前為止再在意夫人這個稱呼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整個鬼蜮里大概只有他還覺得不是。
魏澤拿出一包用黑布包裹的首飾放于宗彥秋身前的桌面上,宗彥秋往美人的腰上拍了拍,那美人立馬識趣地走了。
宗彥秋隨手拿起一串玉石項鏈,皺著眉頭說道:“這什么東西?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
美人走后,遮擋孔翔宇眼睛的手也撤了。孔翔宇道:“今早文昌縣又有一個淹死在金寶河里的人,淹死前身上就帶著這些東西,當(dāng)時這些首飾上散發(fā)著很強的怨氣。”
宗彥秋挑眉道:“你還能看見怨氣?”
“額……”孔翔宇尷尬道:“自然不是我看見的……”
魏澤補充道:“是怨氣,卻無鬼氣,怪就怪在這怨氣能操控活人自縊。”
宗彥秋頓時來了興趣,他興奮道:“竟還有這種事?不過鬼王大人怎么先來找我商量了?我這個當(dāng)下屬的有點受寵若驚啊。”
魏澤極為不給面子的直言道:“自然不是來找你的,只是要讓那歪樓掌柜免費鑒定,還得靠你的美色。”
宗彥秋笑道:“魏大人還差這點兒冥錢?”
只是這回倒沒等魏澤開口,孔翔宇先替他說了,他道:“能不花錢就不花錢,我們可是很節(jié)儉的。”
宗彥秋:“……”
走廊里響起一陣走路聲,循聲望去,便看到一位穿著紅色衣裙的美人,身上披著塊兔毛披肩,香肩半露的向他們這兒走來。
紅衣美人皮膚白皙,纖細(xì)羸弱的手指撩開門口捶掛的紅紗,真可謂是嬌艷欲滴,我見猶憐。
美人對魏澤微微欠身,說道:“鬼王大人的事紅娘略有耳聞,能略盡綿薄之力是屬下應(yīng)盡的責(zé)任。”
宗彥秋無奈道:“看來根本不需要我,只要魏大人往那兒一站就行了。”
紅娘溫聲道:“宗大人說笑了。”
孔翔宇不得不贊嘆一句,這歪樓掌柜長得確實好看。要不是在鬼蜮碰著,還以為是哪里的天仙下凡,那宗彥秋的紅顏知己還真是一個賽過一個的漂亮。
待到紅娘走到宗彥秋的身側(cè),便聽到魏澤語氣不善地說道:“哥哥覺得好看嗎?”
孔翔宇正想說句大實話,忽然那贊揚的話就卡在了喉嚨口。在看魏澤那張略顯生氣的臉,只好違心地說道:“不好看。”
隨后心里便開始打鼓,他一個堂堂好兒郎喜歡漂亮女子也屬正常,如今卻與魏澤一個男子整日廝混在一塊兒。
不過隨后又想,單說魏澤這鬼的長相確實是天下無雙,如若讓魏澤換上女裝……
孔翔宇干咳一聲,臉上不禁微微泛紅,別過臉看向別處。
紅娘拿起桌上放置的首飾,手掌間亮起一陣白光,不一會兒便與眾人說道:“這些首飾的原主,與鬼王大人當(dāng)初拍走的那只銀鐲,是同一個人。”
“果然如此。”孔翔宇眉頭緊鎖。
他果然猜得沒錯,那幕后之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拿回這些東西。因著怨氣太重成了執(zhí)念,故而才出手殺人。
魏澤道:“金寶,我讓你帶的東西都帶了嗎?”
金寶呲溜一下從孔翔宇的袖子里鉆出來,他道:“帶了帶了,不過我就拿了一部分。”
魏澤道:“足矣。”
孔翔宇本還想問,金寶這么小的身軀,一只玉扳指就能當(dāng)腰帶,那一堆財寶他得裝哪兒。
緊跟著便看到金寶幾下跳到桌上,用龍爪扣著喉嚨口,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之后,那帶著金寶河水的財寶便如數(shù)被吐在了桌面上。
吐完了還不忘打個飽嗝,拍拍肚子對孔翔宇說道:“總算舒服了,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把河里的東西都撿干凈了吧?”
“……”
孔翔宇滿臉黑線,他突然就覺得自己從春風(fēng)樓里拿地財寶有那么點兒不干凈了。
不過除他之外也沒人覺得怪,紅娘又拿起一只翡翠鐲子鑒定,隨后說道:“是出自同一個原主。”
孔翔宇不禁嘆了口氣,心道這事情真相竟是如此簡單。一個死了百年的將軍,因著曾經(jīng)隨葬的財寶被盜而化作怨念,在百年間殺盡所有過手財寶的人,這究竟該說是可恨還是可憐。
“對了,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孔翔宇從衣襟處拿出那柄八骨寒明扇。他道:“上回掌柜地說我這玉扇過手的人太多,看不出原主。可這些隨葬品明明過手的人更多,為什么又能看出原主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