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塵打量魏澤一身貴氣,還想在搭腔問幾句。誰想那魏澤看他的眼神一臉冷漠,顯然并不想與他多話,便又對孔翔宇說道:“聽說母親給你尋了門親事,那姑娘品性樣貌都好,唯一不足的就是祖上也祭祀過,據說當年好像還鬧過鬼?!?
孔翔宇還在想之前的事,孔塵一番話反倒又把他的思緒給扯了回來,不禁問道:“祖上也祭祀?誰啊?”
孔塵道:“就是那第一位祭祀的女子,丈夫還淹死了,之后但凡家中女眷出嫁丈夫都沒好下場?!?
孔翔宇聽得臉都白了,怪不得他家的那位李夫人這么巴巴的要讓他去,果然沒好事。他本還想,竟然這么好的姑娘,怎么不給他二哥。
孔塵說完了見二人都沒什么太大反應,似乎并不想與他多言便識趣地走了。
人一走,孔翔宇就把魏澤拖著帶進了他屋子,這下是真不用擔心誰來打擾了。他思緒萬千,那女子的事暫且先不管,關于二哥賭坊的事他倒是有些疑惑,便問道:“你說,那剛死的小侯爺會幻化成別人的臉嗎?”
魏澤進了屋子就開始四下欣賞孔翔宇的地盤,走走看看,最后摸了把他的被褥,坐在了床榻上,說道:“不會,除非將那活人殺死,取其皮囊。”
這話說得隨意,可聽得卻有些駭人。
“取其皮囊?”也就是說,他真正的二哥可能已經死了,而現下這位也許就是那幕后之人假扮的?
于是追問道:“那可有什么破綻?”
魏澤道:“怕陽光。”
也怪他們時運不濟,偏偏碰上今日大雪,陰云遮日哪來的陽光,于是道:“還有呢?還怕什么?”
作者有話說:感謝送魚糧的虹豆糕小天使!
第15章
魏澤指了指自己,食指點在了唇瓣上。
孔翔宇道:“怕你?”
也是,在鬼蜮里好像還沒有不怕魏澤的,但顯然他二哥剛才的模樣極為常態,甚至性格脾氣都沒什么變化。看到魏澤的時候還一直在打量想套近乎,這顯然不符合。
魏澤嘆了口氣,無奈道:“哥哥似乎忘了,要親我的事。”
孔翔宇一陣頭疼,他還以為魏澤已經忘了,感情是記到現在。橫豎躲不過,只好硬著頭皮上,即便知道四下無人,也還是習慣性地看了眼四周。
魏澤坐在床上,笑得滿臉邪氣,像極了等著兔子自投羅網的餓狼。
他摸索著靠近魏澤,雙手搭于肩上,閉著眼快速地在那薄唇上碰了碰,猶如蜻蜓點水一般。
然而剛想起身,后腰處卻被一只有力的手掌固定,魏澤溫熱的唇瓣緊貼著他的。
不同于先前,現下的魏澤與常人毫無區別,呼吸時的熱氣全數噴在了他的鼻息間,感官上越發強烈敏感。
魏澤品嘗著他的紅唇,牙關撕咬下唇,兩人交匯處全是羞燥的熱浪。他被親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腰上的手掌漸漸變成了有力的手臂,魏澤抱著他翻身滾進了床榻里,兩人親的難舍難分。
他被攻城略地的侵占著,憋了半天都不敢出聲。魏澤轉戰領土,一口咬住他的喉結,研磨撕咬。他試圖推了兩下,卻愣是沒把人推開,力氣的懸殊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被褥早已凌亂不堪,魏澤半跪著起身,眼下的孔翔宇像是喝了酒一般,醉得面頰通紅,雙眼迷離。
他喘著粗氣,茫然地看著魏澤焦躁的去扯床幔,只是剛扯了一半他爹竟毫無預兆地推門進來了!
孔翔宇眼疾手快地把魏澤拉回內側,反手一床被褥把人捂緊。氣喘吁吁地坐在床沿處,衣衫凌亂,發冠歪斜,腳上的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一只。
孔武青剛進來就看到了這么副光景。
孔翔宇面色紅潤,氣息不穩地說道:“進來能敲個門嗎?”
孔武青面色不善道:“我敲了,你自個兒不鎖門。怎么,現在我來你這兒還得跟個下人似的?”
“……”
孔翔宇一陣無言,貼著被褥坐端正,三兩下整理著凌亂的衣襟,只是渾身的燥熱還沒徹底退干凈,臉上紅得厲害。
他爹皺著眉頭,搬過張凳子坐在靠近內屋的地方,問道:“魏家公子走了?”
他點點頭:“走了。”
但很快他爹就問了個讓他心驚的問題:“你嘴怎么了?”
孔翔宇一陣頭皮發麻,隨便扯了個謊說道:“不小心磕的?!?
孔武青思量了一陣,才開口道:“我知道,你母親給你找的這樁婚事確實急了點。但那寶善寺的高僧我也是見過的,我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男孩子大了早晚都是要成親的?!?
孔翔宇系著松散的腰帶,漫不經心的哦了聲。
他爹又繼續說道:“魏家雖是名門,可我看那魏公子確實如傳言那般,有點腦子里缺弦,你以后少同他來往?!?
孔翔宇冷不丁一陣脊背發涼,貼著半垂落地床幔伸手拍了拍被子里的魏澤,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