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聞言,秦三娘雙腿一軟,撞翻了身后的繡架。
“完了,完了”
后院是她和伙計平日住的地方,只有一間正廳和兩間廂房,官兵們分開去搜,不足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了發現。
“大人,秦三娘的寢居有密道!”
衛循和齊少尹相視一眼,兩人臉色皆沉下來。
密道就在秦三娘的床下,若不是衛循吩咐過犄角旮旯都不許放過,官兵也不會發現這里。
床板掀開,一道石梯出現在眼前。
“大人,我們下吧。”
林豹見衛循要下去,連忙將人攔住。
“不用爭了,你和我都下去。”
“那我也去!”
齊少尹不甘落后,最后三人都踩上石梯。
林豹提燈走在前面,衛循齊少尹殿后。
密道又窄又長,一下來便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
衛循凝眸,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又走了約半盞茶的功夫,密道前面突然開闊,三人眼前出現一個房間。
房間不大,石頭砌的墻壁上放著幾支火把,還有各種鞭子、鐐銬之類的器具。
而在那些器具上正赫然綁著四具女尸。
因著天氣冷,尸體并沒有腐爛,但密閉的環境中還是散發著臭味,尤其四人生前都遭受過凌虐,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肉。
“嘔!”
齊少尹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衛大人,這兇手該凌遲處死!”
兩人在京兆府辦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兇犯。
想到四人的遭遇,齊少尹身子都在顫抖。
“放心,絕不會讓他逍遙法外!”
衛循回頭看了四具女尸一眼,帶著林豹和齊少尹回到錦繡閣。
事情敗露,秦三娘早已經被嚇破膽,“官爺,人不是我殺的,跟我沒有關系,你們要抓就去抓別人”
衛循盯著她,黑眸深不見底,迸發著刺骨的冷意。
“帶走,問出背后主使是誰,若她不招便用刑。”
任誰都看出,衛循是怒了。
天子腳下,有人用殘忍手段迫害良家女子,若不查出兇手,不知還有多少女子要遭殃,京兆府的名聲也要毀于一旦。
“衛大人,你覺得兇手會是誰?”
齊少尹聞了半天冰片,人才舒服了些許。
他邊捂著鼻子,邊和衛循探討案件。
衛循深眸微斂,能在京兆府眼皮子底下作案的人定是權貴之流,錦繡閣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而能躲過京兆府眼線的就更少之又少,他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衛循轉身看向皇宮的方向,臉色第一次染上凝重。
就是不知,兇手是其中的哪位了。
阿鳶這些日子都在提心吊膽,就連做夢都是衛循冷臉怒斥她的模樣。
“主子,要不您去求求世子爺吧,萬一他不生氣呢?”
春桃看不得自家主子患得患失的模樣,這些天世子爺不來,侯府的那些下人又在看菜下碟,連廚房都敢送來殘羹冷炙,更別提二太太的囂張氣焰,竟然使喚主子給蘇映雪做繡活。
阿鳶手指絞著帕子,心中已經有些松動。
她還要在侯府生存,自己吃些苦頭便罷了,不能連累春桃,尤其是她老子娘朱婆子還因為自己丟了活計。
阿鳶胸口苦澀,之前春桃瞞著不說,她還是從灑掃丫鬟口中得知的。
她平日最不愿給別人添麻煩,如今聽了朱婆子的事,自然坐不住了。
“好,我去。”
第15章 討好
外書房亮著燈,長遠見到阿鳶,連通傳都不用,直接打開門讓她進去。
“爺這些日子正惦記謝主子呢,您快進來。”
主子的怒火長遠都看在眼里,可他氣歸氣,又哪里會真不見阿鳶。
說不定,謝主子來了,爺的氣也消了。
阿鳶深吸一口氣,提步走進去。
衛循早就聽到門外的聲音,此時握著筆的手倏地攥緊,筆尖一頓,上好的宣紙便污了大片墨跡。
“你來做什么?”
男人聲音凌厲,望向她的眼神冷到極致。
阿鳶腳步像灌了鉛,駐足在原地,喉嚨也似被堵住,開不了口。
書房中安靜極了,只有燭花偶爾的爆破聲。
“說話!”
衛循似不耐煩,扔下筆從書桌后起身。
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燭光,阿鳶感受到威壓,腳步不禁后退了一下。
可她不知,就是這一步讓男人的怒氣更盛。
“怎么?想不出什么理由來騙我?”
衛循行至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頜。
多日的怒氣讓他手上用了力氣,阿鳶疼得眼圈泛紅,雙手牽住他的袖子搖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