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阿鳶與她有關系?
阿鳶心揪著,想問又不敢問,只能眼睜睜見衛循將荷包收起來。
“爺”
她支支吾吾著,衛循斂眸等了她半天,都沒等到下一句話。
知道她是刻意瞞著自己,衛循的臉冷下來。
“休息吧。”
“世子爺”
直到衛循走到門外,阿鳶還是沒問出口。
屋外,男人腳步微頓,手中的荷包被他攥出幾個印子。
不管這荷包是如何到劉娘子手中的,阿鳶定有秘密瞞著他。
衛循冷著臉回到外書房,長遠看到他的臉色心里打了個突,難道爺送的金釵,謝主子不喜歡?
衛循卻不理他的疑問,將荷包丟過去。
“去查清楚劉娘子從哪得來的這個荷包,順便也查查阿鳶最近有沒有跟外人接觸過。”
“爺是懷疑謝主子”
長遠人都呆了,手中的荷包也變得燙手。
京中少婦失蹤案,怎么會和謝主子有關系。
“盡快!”
衛循一個眼風掃過去,長遠再不敢耽擱。
他人雖憨傻了些,但能力是出眾的,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將荷包的來歷查個一清二楚。
“這荷包是三個月前劉娘子在錦繡閣買的,平時她賣豆腐的錢都被王家母子搶走,怕王成說她亂花錢,便說是客人送的,只是王成沒信,還懷疑她與人私通。”
所以才有了王成拿著荷包報官的事。
“錦繡閣?”
衛循抬眸,“阿鳶的繡品怎么會在錦繡閣?”
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長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自家爺,“謝主子讓朱婆子偷偷拿去賣的”
“什么時候開始的?”
衛循的表情格外平靜,可長遠跟了他這么久,哪里看不出他平靜下面的洶涌。
“兩年前”
竟然這么早。
“啪!”
衛循手中的茶杯生生被捏碎,鮮紅的血從指縫中流出,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知道了,下去吧。”
“爺,或許謝主子有什么難處,您別生氣”
長遠這顆心都快蹦出來了,他也沒想到阿鳶膽子那么大,竟然偷偷賣繡品。
她怎么也是爺的女人,難道爺還能缺她的銀子不成。
“難處,呵!”
衛循嗤笑,胸口像堵了塊大石頭,悶得生疼。
再想阿鳶往常乖巧的模樣,衛循嘴角的自嘲更深。
或許這都是她的偽裝,不知她還瞞著自己多少。
“出去吧。”
第14章 兇手的線索
春桃進來時看到阿鳶六神無主的模樣,還以為出了什么事。
“主子”
阿鳶緩慢抬起頭,水潤的杏眼泛著紅腫,“跟朱嬤嬤說,荷包不用賣了。”
“怎么回事?”春桃知道自家主子缺錢,平日除了老夫人和二太太那邊的繡活,這幾個荷包都是她咬牙熬夜繡出來的。
“世子爺發現了。”
自從那日過后,衛循半個月都沒踏進過阿鳶的院子。
不只是長遠,官署的同僚們也感受到了他的低氣壓。
“衛大人,案子有結果了!”
齊少尹拿著案宗激動的走過來,完全沒受衛循的情緒干擾。
“四位受害者都去過錦繡閣,我懷疑兇手跟錦繡閣有關系!”
陶寡婦是錦繡閣的常客,而雙胞胎姐妹也是在錦繡閣買的針線,加上劉娘子的荷包,看似毫不相干的四個人完美串聯起來。
“多虧了衛大人機敏,不然我們也想不到從荷包上尋找線索。”
齊少尹一臉崇拜,然而衛循的臉色卻不好看。
他這些天晾著阿鳶,想讓她主動認錯,可阿鳶窩在院子里,門都沒出過。
是了,她本就是個小騙子,以往的乖巧也都是裝出來騙他的。
唯有他信了,還想著娶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好讓她免受苛責。
如今想來,自己才是那個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傻子。
衛循的眸子倏地冷下來,聲音凌厲,“抓人!”
錦繡閣的掌柜是個風韻猶存的婦人,姓秦,旁人都喚她三娘。
秦三娘是十年前來的京城,她無兒無女,丈夫也早逝,靠自己在京城盤活了這家繡鋪。
京城有名的繡鋪不知凡幾,錦繡閣并不惹眼,誰也沒想到就是這家鋪子會跟少婦失蹤案扯上關系。
“官爺,我們就是小本生意,平日都安安分分的,怎么會做犯法的事呢。”
秦三娘扭著腰肢,討好的朝衛循幾人說道。
可衛循向來對女人不感興趣,齊少尹又是個心中只有公務的書呆子,她的媚眼注定要拋給瞎子看。
“有沒有犯法查了就知道,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