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進入廚房擺弄著薄執(zhí)言做好的菜:“薄易來吃飯吧,薄執(zhí)言應該不會去自殺,因為他知道還有很多人沒有處理,怎么可能甘心離開。”
薄易還是不放心,現(xiàn)在薄家的未來就掌控在他手里,薄執(zhí)言但凡出了事,所有人都要吊著他打。
“不行,我要跟上…劉叔!我用一輛車!”
……
淮市,江家。
喬蘭月正牽著趙雅心的手說話,抬眼就看到江唯以及站在他身后的保鏢,松開趙雅心,急忙走到門前,攏著江唯敞開的衣領,脖頸冰涼透骨。
“寶貝,你不在醫(yī)院治療回來做什么?!?
江唯越過喬蘭月看向客廳里的趙雅心,她微微勾起唇,露出的笑容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花,迷人而又危險。
“剛參加完我哥的葬禮,已經(jīng)失去一個哥哥了,我想回來在最后的時光參加我哥哥的婚禮。”
喬蘭月臉色微微變, 她知道江嶼眠墜海死了,但是江平津不允許她參與江嶼眠的葬禮,甚至是整個淮市上層圈子都沒人去參與江嶼眠的葬禮。
江嶼眠的葬禮,代表著站隊,現(xiàn)在薄家就是一塊蛋糕,所有人都想嘗一口。
吃力不討的事情沒人會去做。
喬蘭月關心道:“你身體不好,在海上又容易暈船,不想去也沒有關系?!?
趙雅心溫雅白皙的臉蛋和江唯病態(tài)瘦弱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她撥弄一下額前的劉海:“媽說的對。江唯,你還是要好好注意身體,你哥哥知道有你這份心就好了?!?
江唯身體虛弱,手抵在心口,疼痛讓他無法呼吸:“我上樓休息了?!?
喬蘭月扶著江唯的后背,滿眼心疼:“去吧?!?
趙雅心:“媽,別擔心了,他會好的。”
喬蘭月拭淚:“江唯從小就受苦,老天爺對他不公啊…”
趙雅心眼底劃過譏諷,這虛偽的一家啊……
待到喬蘭月情緒穩(wěn)定,趙雅心繼續(xù)拿著賓客名單到她身前:“媽,還有一周的時間,這賓客名單得趕緊了…”
“好,我們繼續(xù)聊…”
喬蘭月瞬間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那些非富即貴的政客名單,那些人的富太太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而現(xiàn)在她可以隨意挑選誰來參加,誰不來。
江唯站在二樓的欄桿向下俯視,樓下喬蘭月和趙雅心和和美美,這個婚禮的舉行不只是喜結連理,而是彰顯他江平津還有趙啟剛的達成合作。
琥珀色的眸子糅著幽深暗炙。
江嶼眠的死亡是他們慶賀的信號,暗藏在陰影中的鬼魅逐漸冒出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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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你放心,游輪已經(jīng)布置好了,就差你和新娘子了。”
陸亦澤手中酒杯里的冰塊互相碰撞,仰頭喝下一口酒,霓虹燈下,他的眼色彩惑人。
被江遠舟攬著的姑娘送上酒,吊帶下洶涌欲出緊挨著他的手臂。
江遠舟笑著喝下她手里的酒。
dj臺后大屏幕上的菩薩垂眸靜看,妖魔鬼怪緋糜一片。
陸亦澤捏著酒杯的手指向大屏幕:“看見我這菩薩了嗎?”
江遠舟翻了個白眼,這么大個金光閃閃的菩薩怎么可能不去注意。
陸亦澤佯裝敬重的拜三拜,手中的酒淋了一地,敬給菩薩。
“菩薩啊,在看著我們墮罪?!?
霓虹的燈,菩薩的顏,高臺之下,皆是罪孽。
陸亦澤的話神神叨叨的,江遠舟瘆得慌,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手邊的姑娘也不攬腰了,一把推開。
“陸亦澤,老子是要結婚了,不是奔喪,說點好聽的?!?
酒侍有眼力見的給陸少爺重新倒?jié)M酒杯,他無辜的攤手,下巴抬起指向菩薩:“這就是好聽的話啊。菩薩會保佑你的?!?
舞臺中央聚集的鬼魅無數(shù),攝人心魄。
“菩薩會保佑我們所有人的?!?
前提是那位善良的菩薩沒有墮佛。
陸亦澤拿起一股司的小酒杯,悶頭喝盡:“我看你是要立地成佛?!?
陸亦澤突然鄭重其事的雙手合十,妖媚的狐貍眼緊閉,多了分肅穆,對著菩薩又拜了拜;
“菩薩會保佑所有虔誠的信徒?!?
倏地睜眼,唇角一勾,高聲道:
“今天全場消費江公子買單,祝賀江公子新婚幸福!”
酒吧內(nèi)一陣又一陣熱烈的喧嘩。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大聲吼了這么一句,所有人一同附和。
“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吧臺二樓幾十枚禮炮相繼迸發(fā),數(shù)十秒,彩色飄帶在空中滾滾而落,五彩斑斕的霓虹燈閃爍。
菩薩的視線被絢爛紛繁的彩紙亮片遮掩。
人群歡呼雀躍,紙醉金迷中忘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