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危把人摟懷里,掌心碰到一片滾燙。
他摸向樂顏額頭,溫度燙的嚇人,對方像一個小暖壺似的燒了起來。
樂顏揉了揉眼角,“哥。我好熱啊。”
程危趕緊拉上被子蓋好,把空調關了,然后起身去找體溫計,這一量嚇一跳,溫度高的嚇人。,
程危把人抱起來開始穿衣服,樂顏懨懨地耷著眼睛說:“要出去嗎?”
程危真哭笑不得,“崽,你發燒了。”
樂顏后知后覺地摸了下額頭,“唔”了一聲,燙人的手心又去碰程危的臉頰,“好像是有點燙啊。”
“不是有點。”程危糾正他,“你都快燒到三十九度了。”
“啊,怎么這么高啊。昨晚也沒做什么啊。”樂顏思前想后了一遍,“咱倆真沒做什么。”
程危把人按床上,拖著雙腿給他套褲子,眼神柔和卻也危險,“這沒做都發燒,我是不是冤啊?”
第四十章 你想怎么樣就這么樣
程危俯下身,臉頰緩緩貼近,卻沒有落下意料之內的吻,他捧著樂顏發紅的臉頰揉了揉,指尖從泛紅的面皮上刮過,肌膚裹上一層灼人溫度。
樂顏抬起頭,去找他的嘴,在程危的注視下快要貼上去時,忽然偏頭一轉,難為情地埋進他頸窩說:“哥,他們說那啥了也會發燒,反正我也燒著,要不……”
他就算夜里再黏糊程危,那些赤裸求歡地話,青天白日他只還真說不出口,索性心一橫,開始扒衣服。
程危一把按住他,低頭盯著他問:“這么著急啊,怕我跑了?”
樂顏癟了癟嘴,渾然不覺他這副樣子有多撩撥人,聲音跟小貓似的慵懶,“我怕你后悔。”
程危盯了他幾秒,忽然俯身咬住不安分的下唇,輕輕叼起來,舌尖剛探出來,就被樂顏一把推開,眼角掛著不知道是被咬出來還是因為發燒熏出來濕漉漉水光。
“怎么了崽崽?”程危的聲音格外的溫柔。
樂顏急切道:“我發燒啊,有病氣,會傳染的。這幾天,你別離我太近,我會忍不住的。”
程危笑了下,他捏著他的下巴摩挲,“那我忍不住怎么辦?”
樂顏一臉茫然,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睫毛上下碰了碰,像是小蝴蝶揮著翅膀往程危心里鉆,癢得不行,于是他低下頭,吻了上去。
樂顏掙扎了一下,很快就被原始的渴求征服,他攀著程危的肩膀,吻得動情投入,轉眼就把自己生著病還拒絕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舌尖勾纏,追逐吮/吻,攪得口腔發麻,舌根發痛,程危退開始,嘴角還拉出一點水光。
程危用拇指拭去水光,揉了揉泛紅的嘴角,聲音軟得不像話,“你想親就親,我不怕被傳染。”
樂顏感動地只搗頭。
兩人都是剛邁入熱戀的小情侶,那股子與生俱來的黏糊勁過不去,嘴里吵著去醫院,卻又在對方貼上來的時候一再縱容。
等到兩人徹底鬧清楚,程危把人從身上放到床上,換了身衣服。
門鈴響了,程危有了先見之明,真怕又冒出個什么人來,他把樂顏按床上,轉身去開門。
拉開門,雁回禹站在門口,一臉不耐煩,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意外。
雁回禹把手里的東西往前一推,“老太太今早宰了只土雞,非讓我給你送半只。”
老太太是雁回禹親媽,大學退休老教授,性格溫柔和善,近幾年注重養生,每逢弄點什么好東西,都惦記著程危。
這些年老太太恐怕連雁回禹這個親兒子都沒這么惦記過。
程危接過雞肉,臉上掛著笑說:“好久沒去看老太太了,身體還好?”
雁回禹嗤了一聲,視線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才毫無顧忌地說:“自從你被小朋友迷上了,你算算都多少日子沒去看老太太了。老太太都快哭鼻子了。”
程危說:“哎,那不成,這周末去看她。”
雁回禹說他愛去就去,反正他是不會回去,省得老太太催婚,就因為這事兒啊,他都快跟老太太鬧崩了。
雁回禹話鋒一轉,“昨晚得虧你跑得快,那幫孫子,往死里灌,要不是機靈,今天你這雞就臭了。”
程危說:“他們哪個不是酒桌上拼業績的,你能跟他們拼么。”他們昨晚那幾個人,好些都是正經單位的,時常出門應酬,啤的紅的白的,混著都不怕,更不怕純的。
兩人沒說上幾句,雁回禹聽見屋子里有動靜,放低了聲音說:“小朋友在家呢?”
樂顏拉開門喊了聲“雁哥”,軟趴趴地走到沙發邊躺上去,俗話說兵來如山倒,頭一天還能背著程危跑二里地,誰能想到轉天就病成了一只沒骨頭的貓,慵懶的伸展在沙發上,連發絲兒都有氣無力地耷拉著。
雁回禹朝樂顏斜了斜,問程危:“怎么了?”
程危說:“發燒呢!”
雁回禹表情有些揶揄,“昨晚干啥了就發燒。”
樂顏眨了眨眼睛,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