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危心一下就軟了,一晚上的怒氣仿佛被一個動作撫平,小朋友嘴硬心軟,是他喜歡的樣子,他故意刺撓樂顏,“我是你誰啊,你就要背我。”
“你愛誰誰誰呢,你快上來吧。”樂顏扭頭催他,“快點吧,我腿麻了。”
程危勾起笑,俯身趴在樂顏背上,享受著被他背回家的服務,一路上兩人沉默,程危撥樂顏耳朵,他就抻長了脖子躲,程危不高興,就拽著耳垂拉回來,繼續(xù)撥,光撥還不夠,直接偏頭叼住,嚇得對方脖子和身子往后縮。
樂顏忍無可忍,到了家終于把人放下,站在玄關(guān),屋子里黑漆漆,樂顏鼓足了勇氣說:“哥,過幾天姜凱回來了,我打算搬過去跟他住。”
他臨時想的,他對程危的占有欲很深,他做不到跟他同一個屋檐,還能保持清醒。他能想到的就是搬出去,遠離他,時間長了應該可以戒斷程危。
這樣的話,程危也不會被自己纏得難辦,他自認為幫程危解決了煩。
手剛伸出去還沒按亮燈,他就被甩到了墻上,緊接著一具溫熱有力身體貼了上來,嚴嚴實實把他堵在墻壁和胸膛之間。
樂顏眼皮抖了一下,心臟也跟著抖了一下,“你……”
話音被抵回口腔,剩下的字眼被程危吞入腹中,他吮著樂顏的唇瓣,舌尖在唇瓣上勾過,低啞開嗓,“張嘴。”
樂顏本能的接受指令,嘴唇翕張的那一瞬,程危闖了進去,他吻得又兇又狠,甚至還有點少有的強勢,樂顏的舌根被吮得發(fā)疼,眼睛里沁出水光,雄性本能不愿讓他甘于臣服,兇狠的掙扎和撕咬,像兩頭兇狠的獸類試圖侵占對方。
程危退開時,樂顏茫然地睜著眼,腦子缺氧,嘴唇微張,小口小口喘氣。
他就這么失去了他的初吻?
程危抵著他肩膀,粗重喘息,連呼吸都格外克制,“不許搬走。”
不讓搬走,又不跟他在一起,真的只是讓他陪著而已嘛。
樂顏突然好難過,心里刀扎似的。
“哥。”他聲音啞不像話了,嗓音潮濕帶著哭腔是那么無奈,“我說過,別撩我。”
程危再次湊上來叼住他的唇,細細的磨,輕輕地舔,溫柔地交換一個濕/吻,唇從他唇瓣上挪來,一路往上,落在鼻尖,臉頰,眉心,最后是眼皮上,他的舌尖卷走樂顏眼角的淚。
“到現(xiàn)在,你都還覺著我是在撩你么?”程危聲音發(fā)沉,發(fā)啞。
“不是么?”既然都到了這份上了,樂顏索性說了,“哥,一直以來都是我的一廂情愿逼著你跟我好。我差點就忘了,你都沒跟我好。我以后不強迫你了。”
“對不起。”樂顏又補上一句,“我太特么矯情了。”
程危把人抱住,捋著后背說:“我這樣還不夠明顯嗎?你怎么那么遲鈍啊。”
“嗯?”樂顏沒掙開啊,望著一處茫然道:“什么意思啊。”
程危笑了下,臉頰在樂顏側(cè)臉上蹭了下,“我不光想親你吻你,還想做更過分的,原本我想再等等,等幾天我生日的時候,那應該是個不錯日子,我想著有儀式感一點。誰知道,今晚鬧這么一出。”
這么慌忙的說這些,他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樂顏懵了,腦子像個壞舊的機器,齒輪卡住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用了好幾分鐘才消化程危這句話,一陣狂喜席卷胸腔,點燃全身血液。
他還是覺著不真實,抖著嗓子問:“哥,你跟我告白啊?”
程危也不說是不是,握住他手腕把人攥懷里,貼上去垂著眼皮問他,“想跟我搞對象?”
樂顏點頭,“特別想。”
程危的手貼在樂顏的屁股上,輕輕揉搓了一下,他含住樂顏的下唇,撩撥他,“你知道跟我搞對象要做什么么?”
“等等。”樂顏很壞興致地抵住進攻的程危,他還真沒見過這么強勢的他,“哥,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嗎?”
程危愣了一下,低頭吻他鼻尖,“不是你,還能是誰。”
“哥,你沒什么顧慮嗎?”比如紀安的父親。
程危一把捂住樂顏眼睛,吻住對方嘴唇,很輕地說:“樂樂,你擔心的事情,都交給我。”
兩個人燈都來不及開,腳步交疊撞進臥室,再次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滾成一團。
樂顏揪著程危肩膀,輕輕顫抖。
程危撐起身體,吻上樂顏睫毛,嗓子啞得快要忍耐不住了,“家里沒東西。”
“……“
樂顏像一只煮熟的蝦,被程危擺弄,他一只手擋在眼睛上,一只手抓著程危的發(fā)絲頭皮,手指隨著程危的起伏收縮,嘴里發(fā)出細細的聲音,不大不媚,卻格外勾人。
程危說得沒錯,樂顏就是一只小貓咪。
喜歡被人伺候的小貓咪。
程危抬起身子,擦了下嘴角的水漬,捉著樂顏的手臂挪開,露出他濕漉漉泛紅的眼睛,他覆上親了親眼角,舌尖卷走濕潤的水漬,混合著樂顏的氣息。咸的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