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問題,席司宴點點頭:“當然。”
在一陣拍桌尖叫,老向警告的視線當中,席司宴看了一眼教室最后一排的那個位置,抬抬下巴說:“那里睡覺的同學。”等穿著校服的男生被人推醒,抬起頭來,席司宴問了一句說:“這個時間,那個位置是教室里唯一曬得到太陽的,睡覺特別舒服對嗎?”
男生一臉懵逼,其他人也以為他是不滿有人在此時睡著時,席司宴突然說:“當年我喜歡的人就坐在那里。”
“操。”
“嗚呼——”
“學長牛逼!”
“老向要吃人了。”
教室里和教室外的情緒全部都在此刻到達頂峰。
陳默卻靠著后門,推了推鼻梁的眼鏡,和臺上的人對視上。透過下午陽光灑進教室的剪影,像是回到了那年每一次陳默接了水回來,碰上他在講臺上代替老師組織紀律的時候。
后面學生又問了很多問題。
“那你和你喜歡的人分開了還是還在一起?”
“她/他現在在做什么?”等等。
席司宴都沒再做出回答。
只是那天的交流結束,學生們沖出門口趴在陽臺上。
看見十分鐘前講臺上的人,身邊站了一個同樣身高腿長,像每個懷揣著心事的少男少女理想中的對象的人。他們并肩離去,在一眾同學堆里,周圍特殊的氣氛無人能插進去分毫。
陳默沒有關注身后的動靜。
只不過當天晚上那頓飯,席司宴難逃被灌酒的命運。
畢竟同一屆的,誰不知道實驗班教室后排的位置,陳默從高二坐到了畢業。
原本之前不相信他倆真有什么的人,都說他們不夠意思。
席司宴來著不拒,面不改色,酒量深不見底。
反而是陳默,人最多的時候,無意中灌下一杯深水炸彈。等席司宴回頭看見的時候,臉色直接黑成鍋底。
給陳默遞酒還騙他的人嚇了一跳,“怎么了?”
“他年前剛做了胃出血手術。”席司宴咬牙。
他把外套隨手往齊臨那邊一丟,架了陳默出來,去往衛生間。
“要吐嗎?”席司宴在洗手臺旁邊皺眉問。
陳默簡單洗了手,側頭看著他,鏡片底下帶著點酒氣熏上來的瀲滟的熱,看不出醉態,靠著臺子搖頭,“不想。你別太夸張,手術都過去多久了。”
席司宴并沒有就此松懈,卷了袖子打電話讓人帶點藥進來。
陳默一直靠著等他打完,然后才問:“你還要回去嗎?”
“不回。”席司宴回看過來,“等拿到藥再跟老向打聲招呼,我們就走。”
陳默毫無征兆起身吻上去。
他單手勾著人脖子,壓著席司宴退到洗手臺旁邊的墻壁上,全權占據了主動,舌尖抵進去,沒有章法地糾纏。
席司宴先是沒有反應過來,很快順毛似的回吻,等這個吻逐漸平緩下來。席司宴掌著陳默的后頸將他拉開一點,摘了他的眼鏡,啞聲:“還說沒事,醉了。”
“一杯而已。”陳默嗤了聲,不知道怎么回事,腦子就想起來上輩子那次項目應酬,他原本斷片什么也想不起來了,此刻愣是模糊記起在馬路上吊著席司宴脖子,醉得稀里糊涂被他推開的事兒。
陳默半暈半醒,又夠著去親,說:“你以前可真無情。”貼近了,模糊:“這次別推開,親我。”
席司宴莫名就是知道他在說什么,頓時被刺得不輕。
不僅僅是陳默過分直白的主動,也是因為席司宴終覺得與那個自己有層隔閡,從而產生了一絲微妙的不滿。
他重力碾上去,氣息失了平穩。
當天夜里,聚會的包間遲遲沒有等回來兩人。
最后群里收到一條他們先走了的消息。
一些不甘心的人齊齊轟炸,說他們跑那么快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