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他們在哪兒,快點回來。
陳默絕對是回不去了的,因為他的手機在沙發縫隙里不停響動的時候,他正濕了頭發,整個人貼著玻璃窗,以一種無處掙脫被囚困的姿勢,被縛在那方寸之間,失了體面。
身上的白色襯衫凌亂皺巴巴搭在手腕上。
和席司宴全套衣服還在身上的強烈對比,陳默腰間的白皮后頸等部位,都是曖昧的紅痕,手掌貼著玻璃窗,用力到泛白,又被另一只大手覆蓋拿走,徒留下幾個潮濕的指印昭示著一場沒頂的瘋狂。嗓子早就啞了,沒了白天在學校臺子上侃侃而談的那份清潤,絲絲縷縷從嘴角泄露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只是從兩人身后看,所處的位置并非云頂灣的住所。而是當年陳默在學校外面,從席司宴手里租來的那套房子。
多年沒有回來,也不影響在席司宴早早的提前準備下,房子格局和過去差不多,甚至更明亮宜居。
陳默在這種明亮的光線下無處躲藏。
看著玻璃窗倒映的影子,近乎難堪地抓著席司宴的小臂問他:“整個房子你唯獨在這里打了這面玻璃窗,就為了此刻?”
席司宴將他稍稍帶離冰冷的玻璃面,壓上他小腹的同時咬上陳默的耳朵,沙啞:“不是,看外面。”
陳默悶哼了聲,虛著被濕透的眼皮看出去。
此刻才發現,這個位置可以看見部分一中的教學樓。而陳默能看見高三的教室此刻還通明,甚至讓他想起自己那時候坐在教室上晚自習的場景。
那些遺憾,站在這里好像就不覺得遺憾。
那些只是年少時不能忘懷的記憶,卻遠不是終點。
可陳默此刻只覺得無端羞恥,強撐:“放開。”
“為什么?”席司宴制住他,頂開他一條腿,逗弄:“給我個理由?”
“明天還要見客戶。”
“確定不是怕被人看?”
陳默扭頭,不覺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讓人失控,說:“你很變態啊席班長。”
席司宴低沉的笑聲里帶著愉悅,眼底卻露著危險。
“單向玻璃寶貝兒。”
席總哪里舍得。
怕不是要把人眼睛給挖了。
那些你來我往的低語漸漸模糊下去。
余下越發曖昧的動靜在陳默猝不及防的悶哼里,在房子里再一次開始升溫。
席司宴在新銳旗下訂購的智能語音播報在夜里九點準時在臥室響起:明日天氣晴,最高溫度二十八攝氏度,空氣質量優。宜出行,旅游,結婚,與愛的人共度。
有的人錯過就是一生。
有的人擦身便不再回頭。
因為不舍,因為相愛,因為是你。
有的人就是剛剛好,未來的每一天都是正當年。
作者有話說:
正文就到這里結束啦!
寫點番外,不過應該不會一章一章放,所以別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