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細(xì)窄的腰的青年,他跨坐在底下的人的腿上,迎著臥室背景里朦朧的光,引人遐想。
房間里的聲音聽起來模糊不太真切。
“換一張。”
“這張?”
“也不行。席司宴你老實說,你有沒有對著我高中時候的照片干過什么?”
“你覺得呢?”
“你報復(fù)我呢吧,報復(fù)我高中那次在浴室洗澡和你打視頻,我故意說不會對著你那張臉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某人慣會引開重點,“我當(dāng)時也沒說不行。”
第92章
席家給陳默安排的房間, 原本是在席司宴旁邊的。
可幾天之后,不論是席家的人,還是傭人, 撞見兩個養(yǎng)傷的人每天大清早從一個房間出來,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雖然他們確實沒干什么, 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相擁而眠, 但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陳默不在乎。
席司宴就更別說了。
偶爾遇上席家比他倆年紀(jì)小的小輩好奇, 席司宴也有無數(shù)種辦法, 治得人哭爹喊娘。
直到陳默發(fā)現(xiàn)席司宴存在頭疼的毛病。
加上兩人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就還是決定搬回云頂灣的別墅。席司宴的頭痛不算嚴(yán)重, 不過在休息不好的時候還是會犯。
陳默為此有些心焦。
畢竟無法確定到底是爆炸的后遺癥,還是跟他看見那些記憶有關(guān)。
“我知道有個老醫(yī)生,專治頭痛病的。”這天袁浩來云頂灣取資料, 看見茶幾上的藥瓶知道后說了句。
陳默不太抱希望, 畢竟連席家找來的醫(yī)生效果都不好。
但他還是問:“在哪兒?”
“我老家。”袁浩說:“我媽十幾年的偏頭痛就是那醫(yī)生給治好的, 不過我老家在縣城, 過去的話可能需要好幾個小時。”
陳默還是找袁浩拿了地址。
打算在繁忙的行程安排中, 看看有沒有兩人都有時間的時候,過去一趟。
“師父。”袁浩是第一次來, 打量周圍, 眼里帶著艷羨, “席總家這房子這么大, 平日里就你們兩個人啊?”
陳默拿著手機(jī)笑了聲:“阿姨還沒來。怎么?羨慕啊?”
“羨慕。”袁浩毫不猶豫點點頭,“雖說咱們公司工資不低, 也有項目獎金, 可我算了下,我要在綏城買下一棟這樣的別墅, 起碼還得工作兩百年,兩百年吶,我能再活五十年就不錯了。”
“什么五十年?”這時候有人從樓下走下來。
袁浩抬頭看見穿著拖鞋,像是剛睡醒從樓上下來的男人,差點被嚇了個魂飛魄散,小聲且快速道:“席總。”然后拿過茶幾上的資料,對陳默說:“師父,席總,我就先回公司了。”
說完一溜煙沒了影子。
陳默搖搖頭,回頭看著下來的人問:“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我睡著了都不知道。”
“兩點。”席司宴還穿著一身睡衣。
沒了在外西裝革履的樣子,頭發(fā)軟塌塌的,讓陳默想起他們曾在一中外面那房子住過的那段時間。
席司宴繞過來在沙發(fā)上坐下,朝陳默伸手,“過來。”
“應(yīng)酬這么晚,不再睡會兒?”陳默很自然過去,他長腿一抬跨在席司宴腰上,伸手在他后腦勺抓了抓,摩挲過那條不太明顯的疤,問:“昨晚沒頭疼吧?”
“你不用太在意這個事。”席司宴摟了他的腰,“小問題。”
陳默無法將此時當(dāng)成小問題。
正是因為自己一身毛病,更體會過傷病帶來的漫長的不便和痛苦,所以也就更在意這個事。
陳默說:“我看了看,下周元旦,正好咱們都有時間。袁浩說他老家有個很有名的專治頭痛的醫(yī)生,我陪你去看看。”
席司宴往門外看了一眼,嗤笑:“你那個一見我就嚇得跟只逃竄的老鼠的徒弟?”
“我發(fā)現(xiàn)你對他總是格外刻薄。”陳默拍在他肩膀上,“席總你的心眼就這么大,人一應(yīng)屆生,你非跟他過不去干什么。”
席司宴掐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
倒是不介意被拆穿,直白:“沒辦法,第一印象太差了,誰讓他眼光太好,上來就看上我的人。”
陳默挑眉:“職場里對比自己有經(jīng)驗的前輩,有點仰慕情緒不是很正常?”
“正常。”席司宴咬他喉結(jié),“可我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