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經常找楊舒樂的麻煩。他手無縛雞之力,自幼養尊處優,不知道有多為難,心里有多難受。
李銳立馬保證:“你放心,這事兒我替你解決。”
“你解決?”楊舒樂為難,“咱們畢竟都是學生,他一個成年男人……”
李銳成竹在胸,“這你不用擔心,我認識不少社會上的人,肯定不會再讓他找你麻煩的。”
楊舒樂滿眼感激,“謝謝你,以前學校總說你各種不好看來都是誤傳,加上你之前和我二哥,哦,我二哥就是陳默,你們……”
“他完全不配和你相比。”李銳直截了當截斷他的話,一想到陳默和席司宴是怎么讓自己淪落到人人厭惡的境地,而陳默人緣卻越來越好時,眼里都是戾氣和厭惡,“他無非就是憑手段巴結上了席司宴,兩人狼狽為奸。你也別把人想得太好,還喊他二哥,以后免不了在他手里吃虧。”
李銳提到席司宴,讓楊舒樂的眼神沉了沉。
但他掩飾得很好,而且自從陳默回來,他已經太久沒有遇上李銳這種讓他覺得特別好掌控的人,讓他有種得心應手的松弛和高興。
所以面上帶了笑,又隱約失落,“陳默如今和司宴關系走得那么近,肯定有他自己的過人之處。”
“他能有什么過人之處?”李銳完全不想承認,加上帶著點討好的心思,無不嘲諷貶低,“他就是存心離間你們的關系,看不得你好,只要是你的東西都想從你手中搶走。”
“不能,吧?”
“舒樂,你就是性格太好。”
這出旁如無人的自導自演,陳默是無福欣賞到了。
如果他能親耳聽見,那么他對楊舒樂在擺弄人心上的信手拈來會有更深的認識,并且會為他的精湛演技拍手叫好。
這頓午餐,他吃得很慢,也挺專注。
最后糾結在餐盤里剩下的兩個排骨,感覺吃下去了太撐,不吃又有點浪費。
頗為遲疑。
直到對面有人伸手,替他取走了餐盤,再把他自己的餐盤摞在上面,來了個眼不見為凈。
陳默抬頭:“……還有剩。”
“知道,我要再遲兩秒你已經塞嘴里了。”席司宴瞥了他一眼,提醒:“不想胃痛吃不下去就別硬吃,下午還有考試。”
齊臨在旁邊看不下去。
唾棄:“老席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像暴力家長,飯都不給孩子吃飽?”
被唾棄的人鎮定自若帶走了餐盤。
其他人也陸續離桌。
就在幾個人前后腳離開的路上,只聽“哐當”一聲,引得周遭的人起身張望。
走在最前邊的席司宴已經停下來。
他手里的餐盤落到地上,在地上旋轉好幾圈才倒下來,至于陳默剩下的那兩個排骨,還真就那么巧,咕嚕咕嚕滾回了陳默腳下。
“不好意思啊,沒看見。”李銳那家伙正一臉挑釁地看著席司宴。
楊舒樂就站在李銳后邊,此刻望向席司宴的眼神也帶著那么點錯愕,似乎沒想到李銳會那么不長眼直接找席司宴的茬。
他看起來很想裝作不認識李銳。
可李銳顯然沒有搞清楚狀況,他以為席司宴已經和楊舒樂鬧翻,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楊舒樂面前找存在感,膽子挺大。
齊臨幾個人已經開始冒火了。
“李銳你丫是不是瘋了!”
“傻逼分明就是故意的!”
“沒看見?你瞎啊?”
李銳做出一副我好害怕的惡心樣子,將他身上那種渣滓富二代的特質淋漓體現,刻意提高聲音說:“年級第一就是了不起哈,都跟你道歉了,還放狗咬人!”
齊臨要動手,“你他媽說誰是狗?!”
“齊臨。”席司宴將人叫住,語氣淡淡。
他的眼神看向李銳,而后輕飄飄帶過李銳后邊的楊舒樂。只要熟悉席司宴的人都知道,此刻他已經很不悅了。
楊舒樂顯然也是知道的。
他猶豫兩秒,站出來,“宴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