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樂,你怕他干什么?”李銳一把將楊舒樂拽到自己身后,無視了楊舒樂那瞬間像看蠢貨一樣的眼神,以保護姿態嘲諷地對著席司宴道:“有的人自己眼瞎,你又何必上趕著討好,不值得。”
學校里不少對幾人之間恩怨情仇有所了解的,此刻都有些懵逼地看著這一幕。
甚至嘀嘀咕咕。
“說席司宴眼瞎,是指他和陳默交好?”
“雖說楊舒樂人氣高,可陳默人挺好是這半學期公認的事實吧,反正我沒聽見過他有什么過分的劣跡?!?
“說實話,楊舒樂和李銳到底是怎么湊一起的,到底誰眼瞎啊?”
“離譜?!?
“難怪李銳連校霸名頭都保不住,這嘴臉?!?
這些話總有那么幾句傳進當事人耳朵里,導致現場氣氛越發難看緊繃。
這場面放在老茍這種常年混跡貼吧的人口中,大概能編織出一場《曾經的青梅竹馬反目成仇,青梅攜第三者上門找茬,是單純報復還是根本沒有放下》的大戲。
只可惜,現場能入戲的人實在不多。
尤其是當眾人正在隱隱期待前校霸對著年級第一繼續激情輸出,再看如何收場的人,結果只等來一幕:原本走在最后面的新校霸彎腰從腳邊撿起什么,撥開眾人,走上前,在手下敗將正欲張開說話的時候,將手里的東西塞人嘴里,還固定住人腦袋,拿手捂著嘴巴不讓人吐出來。
世界就此安靜。
很暴力,很直接。
尤其是看著陳默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配上李銳嘴里的嗚嗚聲,以及漲紅的脖子顯得這一幕格外有沖擊力。
差不多半分鐘后,陳默退后兩步,看著自己的手滿眼嫌棄。
李銳吐了嘴里的骨頭,眼神黑得瘆人。
他氣瘋了,指著陳默,“你干什么?!”
“咬人啊。”陳默環顧四周,最后盯上了席司宴的褲兜,走過去用另外一只手從里面夾出一包紙,抽了兩張勉強按住自己臟了的手。語氣煩躁,對著李銳說:“你不是說他放狗咬人嗎?正好,咬的就是你。”
“你他媽……行!陳默,算你狠!”
李銳指指陳默,拽著因為陳默的態度將嘴唇咬得青白的楊舒樂,撞開幾個人大步離去。
齊臨幾個人正冒火,對著周圍,“看什么?散了散了。”
陳默則一心擦著自己的手,思考最近的水龍頭在哪個地方。
他正往周圍尋找,手就被人握過去了。
席司宴的掌心在冬季溫度也不低,貼著陳默冰冷的手腕,傳來一陣熱感。
陳默抬頭,“干什么?”
席司宴拿走他手上的紙巾,又給了他兩張新的,“你還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口?!?
陳默無所謂:“能氣死他最好,傻逼玩意兒?!?
感覺到掌心傳來的紙巾擦過的力度,陳默往回收了收,皺眉:“我得去洗洗,一想到剛剛接觸到的那觸感,我要把剛吃進去的飯吐出來了。”
席司宴白了他一眼。
“誰讓你這么跟人動手的?”
“我哪知道這么惡心?!标惸櫭?,“我都捂上去了,總不能中途松手吧,多傷面子?!?
席司宴氣笑了。
“你還在乎過面子?”
“是你的面子?!标惸а?,“宴哥的面子,咱能替你丟嗎?那不能啊是吧。”
第40章
經此一插曲, 所有人心情被破壞大半,從食堂出來,齊臨還是察覺, “老席看起來倒是沒怎么生氣?!?
“他生什么氣啊?!弊咚赃叺慕驘o心調侃一句, “默少那架勢, 就差把李銳那孫子的嘴給撕了,以后誰還敢那么不長眼惹老席。”
“怪怪的?!饼R臨摸了摸腦袋說。
江序莫名其妙:“哪兒怪了?”
齊臨很少在這種事情上轉動的腦子, 在此刻敏銳察覺了不對勁,可他又具體說不出來到底哪兒不對,只是道:“你覺得以前的席司宴會是那種躲在背后, 需要別人替他出頭的人嗎?我剛想沖上去他還叫我呢, 為什么陳默那么做, 他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
江序鄙視了他一眼。
“你有默哥兇嗎?”
“老席那是怕你上去挨打, 傻子。”
齊臨擰眉:“是嗎?”
“絕逼是?!苯蚝V定。
他們同時看著前邊并排走在一起的兩個人。
陳默還在甩著手上的水,旁邊的席司宴接了個電話,偶爾嗯兩聲, 略顯高冷。一切都很平常,乍一看頂多覺得他們如今是關系不錯的同學,或者說是朋友。
齊臨看了會兒, 也就不再糾結那點異樣。
當天下午陳默在食堂把李銳給教訓了的傳聞,就傳遍了高二年級。
校霸偶爾教訓個人, 聽起來好像沒什么值得令人驚訝的地方,而與之相提并論的, 則是不少人都在猜測, 校園之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