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氣息。
考試結束后的第二天,吹往全國各個省份的這股寒潮有了回暖跡象。
天氣放晴,撥云見日。
上午第一節 課結束,班上正鬧哄哄的時候,有人突然沖進來大喊。
——最新消息,白蛇主動請辭了!
“什么?”
“真的嗎?年級排名這么快就出來了?”
“不能吧,她和咱默哥的賭約不是還沒到揭曉的時候?”
“陳默,你是考得有多驚天地泣鬼神,才能讓白素秀主動退出啊?”
陳默被包圍的時候,也是有些懵的。
龐老的醫術的確過人,陳默就去了三天,膝蓋處如果不用力,基本沒有什么感覺了。只不過龐老讓他最后兩天一定要堅持去扎完,還給他換了一種藥,讓堅持吃一個星期。
這些人圍過來的時候,陳默就恰好在吃藥。
中藥。
那種小袋包裝,一包里面起碼有上百顆的小黑丸子,一打開濃郁的中藥味直沖天靈蓋。
他已經吃了有差不多五分鐘了,一半都沒下去。
一次顆,灌一大口溫水,就這樣他還是想吐。
旁邊看他看了有幾分鐘的席司宴,冷面提示說:“你狠狠心直接分兩次吞完,你這個吃法,看得我胃都跟著脹得慌。”
真正已經開始胃脹的陳默,聞聲還真直接干噦了下。
眼睛迅速發紅。
嚇退了面前的一圈人。
“默哥,你吃這藥,味兒怎么這么沖?”
有人豎拇指,“能吃就很牛逼了,我以前因為少年白的問題,我媽給我開過差不多類似的藥調理。從那天起,我發誓我寧愿一夜白頭,也他媽絕對不碰這東西。”
“嘖嘖,這眼睛紅得,別哭啊默哥。”
陳默拿著藥,緩過來:“滾,沒哭。”
剛說完,旁邊就伸來一只手,抽走了他手里的藥。
席司宴的目光掃過他的眼睛,皺眉:“實在吃不下就別吃了,今天過去的時候,讓醫館換一種能吞的。”
陳默感動了,“我現在終于發現,宴哥,你有一顆善良無比的心。”
這話一落,周圍響起一片接二連三的嘔吐聲。
“我他媽第一次見有人說老席善良。”
“那年南山那幾個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飆車狂徒怕是寧愿自殺。”
“萬年老二薛平沒吐血吧?”
“去年物理競賽被罵哭的兩個人還活著嗎?”
陳默差點笑出聲。
席司宴沒好氣:“你們都過來干嘛的?滾回自己座位上去。”
經這么一提醒。
正事兒終于給想起來了。
他們也不問陳默,轉頭問席司宴,“老席,我記得昨天賴主任讓所有高二年級的班長去開會了,不會就為的白蛇這事兒吧?”
席司宴也沒隱瞞,“做了個意向分析調查。”
“那你怎么說的?”
席司宴抬眼,“你們怎么想的,我就怎么說的。”
“狠人。”
“難怪主動請辭。”
“她都走了,默哥和她之前的話也就作廢了吧?”
“確實,陳默,現在考不好也不走了吧?放心大膽的,實驗班歡迎你。”
這時,一道挺突兀的聲音響起。
“也不知道你們在得意什么?”是站在講臺上擦黑板的楊舒樂。
他的目光掃過陳默和席司宴的臉,最后虛虛落在角落里這一群人身上,開口說:“就因為成績好就肆無忌憚逼走任課老師,很驕傲嗎?”
陳默完全沒興趣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