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看他眼神仿佛在說‘我看你這逼能裝到幾時’,然后上前一步替他拿起外套,說:“先跑,實驗班可是重點突擊對象。讓他抓到你我在網(wǎng)吧,咱倆都別想見明天的太陽了。”
陳默就這樣莫名被拽著,和一伙人從網(wǎng)吧的后門跑了出去。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后巷這條街基本沒什么行人,零散的店鋪發(fā)出昏黃的燈光,有流浪貓受到驚嚇,從垃圾堆里快速躥出。
陳默跑了這么一段,覺得心跳有點快得異常。
他拎著拿回的外套,自然往身后的墻上靠了靠。
有人撐著膝蓋喘氣問:“賴禿子沒追來吧?”
“應該沒有。”
“今天一點游戲體驗都沒有,晦氣!”
“那咱們走吧。”
“一起吃燒烤怎么樣?”
“一起嗎?”
他們問陳默。
男生之間,有時候也簡單。這些人和李銳那伙真正的混子不同,關(guān)于陳默的事他們之前都只是道聽途說,并沒什么真的恩怨。
陳默搖搖頭,因為高燒,此時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后巷里的風一吹,有種透骨的涼意。
“你們?nèi)ァ!标惸ぷ游 ?
茍同學也不知道是不是注定要成為醫(yī)生,直覺驚人,看著他說:“你沒事吧?剛剛在里面我就看你臉色不好。”
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就跟著看過來。
陳默和成年的茍益陽相處慣了,習慣性道:“死不了。”
恰好手機又有消息提醒。
一看,居然還是楊跖。
楊跖:能不能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陳默,你再不高興也得有個限度。
也是見鬼,上輩子楊跖有給他發(fā)這么多消息?
陳默回:關(guān)心我?
對面估計被惡心得夠嗆,徹底安靜下去。
陳默達到目的,按了返回,停頓兩秒后,在空白得標簽頁寫上一句。
——養(yǎng)老中,勿擾。
然后關(guān)上手機。
他的手指無意識觸碰到了兜里的煙盒,突然很想再抽一根。
又想起來打火機落網(wǎng)吧里了,遂作罷。
放好手機抬頭,才發(fā)現(xiàn)一伙人都沒走。
“你們不是要去吃燒烤。”陳默轉(zhuǎn)念之間,改了主意,說:“我請客。”
“用不著你請。”
“就是。”
“老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