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出去以后還要用。
鼻梁上的眼鏡有些歪斜了,他抬手扶了扶,透過薄薄的鏡片觀察這塔樓里的一切,“這小子就住在這種鬼地方啊,萬一晚上起夜下梯子,一不小心骨頭都得摔斷。”
而且很壓抑。
墻體沒有刷漆,墻面是一種偏棕色的色調。
在色彩學上,能讓人類安逸并且愉悅的一般都是暖色調,而不是這種陰沉沉的棕色,人長期生活在陰暗環境里,或多或少會受到影響,從而引起心理和生理上的重重壓抑。
而溫憫這小子人見人嫌的處境,很可能會壓抑得更快。
莊自服目光落到桌子上一個疑似黑饅頭的物體上面,他仔細地研究了下,嘴巴都張開了,卻被旁邊陡然甩過來的一句話打斷:“閉嘴。”
一句話噎到嘴里的莊自服:“…………”
干!
平時拽他就算了,現在連他說話的權利都要剝奪??
莊自服瞪著和他唱反調的楚年,沒瞪多久,他也和屋子里所有怔住的核心人員一樣,難以相信地看向屋子里一張大床上面。
柔軟的枕頭,整潔的床褥,有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安安靜靜地躺在中間,面頰紅潤,眉目柔和,眼睛有著屬于小時候的明亮和熱烈,卻也有著超乎那個年紀的漂亮。
他聽見溫憫回來了,便揪著一點被角轉到靠窗的那一邊,臉頰被枕頭壓扁,變得圓滾滾起來,擠出來的都是透著生命力的軟肉。
“你回來啦。”他看著溫憫,用稚嫩的聲音叫了溫憫一聲,嘴角還勾著,那副笑盈盈的神態簡直,簡直就像一個縮小版的——
莊自服陡然看向旁邊的宋吟。
宋吟……
床上躺著的那個是宋吟沒錯吧?
為什么污染之源的記憶里會有宋吟??
宋吟撞上了江珉隨的目光,他皺了下眉,最后還是沒有說話,轉頭重新看向床。
溫憫原本要把背筐里的魚拿去用水泡起來,聽見小宋吟的聲音,他望過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