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極高回頭率的細長。
因為傘沿遮著,看不見臉,只能看見后頸上一點點烏黑的頭發(fā)。
他似乎是很惱火,所以不管地上的水濺得有多高,也不管褲子濕不濕,埋頭就往前走,想擺脫后面的兩個人。
可不管步伐和步速他都差得很遠,不出幾步就被兩個高大的男人追上,那兩男人都撐著一把傘,卻都像怕中間男生被淋濕,把自己的傘往男生那邊遮。
以至于他們昂貴的外套大半邊都濕透了。
從撐高的傘下面,司機看見兩個男人不俗的臉上眉頭緊皺著,嘴巴在動,好像在說話。
當然離這么遠司機一個字都聽不清。
只見中間的男生故意裝聽不見似的,一句話都不回應。
后面干脆把傘收起來不管不顧地一下蹲在了路邊,把臉埋進去不想聽兩人說話。
兩男人也停了下來,一左一右給男生撐著傘,還為方便和男生說話,將上半身彎了下去。
后面再發(fā)生的事,盡管司機還想再看,但隨著紅綠燈的轉(zhuǎn)綠,只能遺憾地踩上了油門。
笨重的公交車一點點在雨中失去蹤影。
而剛才的路邊,男人還在彎著腰和宋吟說話。
后來因為雨聲太大,男人直接半蹲了下去,上手捉住宋吟的手腕,低聲問:“寶寶,摔的地方還疼不疼,要是腫了,我去給你買根藥膏抹一抹?”
宋吟把臉轉(zhuǎn)過另一邊,不理他。
白野見狀眉心皺了些,又怕被宋吟看見拿來大做文章說他態(tài)度不好,不過片刻就松開。
他難得的,感覺有些頭疼。
從洗手間里出來已經(jīng)有半個多小時了,當時白野一見宋吟就摔到地上,心里就微妙感覺到不好。
果不其然,宋吟被扶起來后不聲不響掉了大半天眼淚,直到哭得眼睛通紅,才抿住唇惡狠狠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大有不想再管他們,隨便他們誤會,隨便他們怎么樣,反正以后都不會再聯(lián)系了的意思。
白野妒忌是妒忌,沒想過放棄宋吟,宋吟一生氣,他都懶得再管頭上有幾頂綠帽,只想追上去討好認錯。
宋吟把臉擺到另一邊后,看到的就是顧清惟修長的西裝褲,上面還有他踩的幾個印子,他看見顧清惟更煩。
兩邊都煩,宋吟把臉全部埋進了膝蓋中間的軟窩里,誰也不見。
顧清惟一路追著宋吟,此時頭發(fā)也凌亂了些,西裝衣擺下面被風吹得發(fā)鼓,隱隱露著西裝馬甲。
他整個人都有絲狼狽,不僅形象糟糕,他接下來的行程也全被打亂。
原本顧清惟只預留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來找宋吟,找完就走,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
現(xiàn)在去機場,航班也早就延誤了。
他只簡短通知了特助改換起飛時間,便收起手機,垂下眼皮看地上縮得可憐巴巴的宋吟,良久后,低聲道:“我背你。”
“你能閉嘴嗎,用得著你?”白野冷冷看向他,“不是找你能摔倒?”
顧清惟是個成年人,他一向不會參與這些無聊的口舌之戰(zhàn),但這回,他卻不由皺眉,冷冷道:“如果你不問那些問題,他也不會來找我。”
白野覺得搞笑,也是真笑了。
顧清惟的意思就好比,他和宋吟是夫妻,他妻子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接吻亂搞,他連問都不能問一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是正確的。
他正要說什么,正蹲著的宋吟冷不丁站了起來。
白野暫時將嘴里的話都咽回去,看向宋吟:“寶寶?”
宋吟看了他一眼,細白的手指舉起來,指了指對面甜品鋪子外面掛的圖標,新上的焦糖布丁,“我要進去買那個。”
白野:“寶寶,我過去給你買。”
“不要你,”宋吟繃著小臉,“我自己進去買,不許跟著我。”
見宋吟態(tài)度堅決,白野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惹他生氣,只能說:“好,你買完我給你報銷。”
宋吟不置可否,只留給他一個白皙側(cè)臉,撐著傘就過了馬路。
他直直走到馬路對面,收起傘走進甜品鋪子,一進門就有促銷員迎上來,宋吟佯裝左右看甜品。
然而沒看多久,他便抓緊時機從鋪子南門跑了出去。
……
雨越下越收不住,人走在街上如果不看時間,都會以為現(xiàn)在是夜幕初上。
白野一直看著街那邊,目光也一直跟著店里面的宋吟,只是中間有車子經(jīng)過跟丟了一次。
白野以為宋吟是到了店鋪的角落,沒有太在意,直到等的時間長了,早早就過了買一份布丁的時間,白野才寒著臉朝鋪子里面看去。
目光不經(jīng)意一瞥,正好對上顧清惟的視線,顯然,他也覺得時間久了。
白野邁開腿就往街對面走。
半分鐘不到走進店里,四處一看。
店里面哪還有宋吟的身影?
白野馬上就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