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慕青不準他們去這些地方,衛搖廂說自己沒去,只是被騙了。
衛慕青覺得衛搖廂不僅不務正業,還要撒謊,衛搖廂覺得自己只是被騙過去的,反而是受害者,不該被罵,爺倆這才吵起了架。
宋吟默不作聲聽著,聽完對衛搖廂道:“這事是二爺錯了,我會說說他,不過你頂撞二爺還故意晚回家,也做得不好,你也去和二爺道個歉,好不好?”
衛搖廂垂著眼不敢看他,耳垂紅潤,好半晌才發出悶悶的一聲:“……嗯。”
宋吟吃過飯向小廝們打聽了下哪里有賣福袋的,二爺過半月要去南城,他想買一個送二爺。
從小廝那問到了地方宋吟才回房。
這時衛搖廂剛走,已經老老實實對衛慕青道了歉。
衛慕青正站在窗邊,一身肅然黑袍,見宋吟走進來,他語氣不明道:“他倒是聽你的話。”
宋吟一聽,怔了怔,片刻后柔柔地走上前,整個人抱住衛慕青貼住了他的腰畔。
他身上還濕,這么一貼,把男人硬起青筋的手臂蹭得水光淋漓、酥麻不止。
衛慕青低下頭回抱住宋吟,臉上卻是波瀾不變的,一言不發地聽著宋吟的解釋:“只不過是看我為他落了水,給我一點面子罷了,二爺這點醋也要吃?”
衛慕青沒說話,只抱緊了宋吟的腰。
宋吟笑著掙扎:“二爺,我身上濕你也要抱啊?”
衛慕青從下人那里聽了宋吟今天落水的事,他遣人去給救起宋吟的老師送去了厚禮,這時摸著宋吟柔軟手心的冰涼,臉色有點沉:“讓下人給你煮碗姜水驅驅寒。”
“這么晚就不用麻煩他們了,而且我肚子還撐著,”宋吟從衛慕青懷里掙出來,道:“我去洗個澡,二爺先睡吧?”
衛慕青看了他一會兒,沉聲道:“好。”
宋吟身上黏得難受,迫切要去洗澡,他沒回自己房間洗,在衛慕青的視線下撈起了衣服走進浴室。
這一趟澡宋吟洗了很久,清洗干凈后還刻意浸了很久熱水,驅身上的寒。
等從浴室里出來后,宋吟將一塊毛巾搭在腦袋上擦著頭發,偶爾一抬眼,就發現床上躺的男人并沒有睡著,正睜著眼睛沉沉看他。
宋吟驚了一跳,走過去,被男人一手拉在床邊,埋頭抱著他的腰肢,以這個姿勢闔上了雙目。
宋吟被抱得動彈不得,只好就這樣擦頭發:“二爺,您怎么像個小孩一樣粘人。”
衛慕青沒回應,宋吟也不再說話了,只是有點困惑,怎么到現在還沒見到文里的另一個主人公沈陵。
衛慕青也不去找沈陵,偏在他這留宿,還這么粘他。
難道是在沈陵那里受了情傷,所以在他這個備胎身上找溫存和安慰?
算了,兩主人公的感情進展和他無關,他只要能在開春前一直待在衛宅就好了,宋吟擦著頭發,心不在焉地想道。
……
夜露正濃。
衛慕青躺在床上,另一只靠近床邊的手攏著宋吟的腰肢,宋吟怕癢的腰肉在他大掌中可憐地動了動,最后掙扎不開,只能生生習慣下來。
他坐在床邊,半斜脖頸,用毛巾擦著垂下來的頭發。
他做他自己的,衛慕青睡他的。
衛慕青有些入睡困難,感受著宋吟在他旁邊動來動去,發出一些細微的生活聲音,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宋吟察覺到他睡熟了,狐貍似的眼含著無奈,低頭將腰上圈住他的五指一根根輕輕撥開,隨后站了起來。
衛慕青睡熟之后還有些意識,大掌挽留似的伸了伸,想留住讓他感到愜意舒服的軟肉。
宋吟沒看到,他彎腰在柜子里找到電吹風機,伸手又隔著毛巾擦了擦頭發,想到另一間房去吹干。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急切阻攔的聲音:“二爺已經睡下了,您不如明天再來……”
宋吟波瀾不驚的臉色變了變,下一刻,就見房門被人一手推開:“我說你怎么睜著眼睛騙我啊,這房間不是還亮著燈嗎?”
衛澹生懶散將手收回來,一雙凌厲眼睛掃向了屋內。
一眼就看到了他爹睡在床上,睡得胸膛起伏,平常當命根似的槍也被他隨手放在了一邊,被踢到了床角,對屋里的人全無防備、一點也不警戒。
門外的小廝沒攔住衛澹生,慌里慌張跑到門口想勸衛澹生離開。
嘴還沒張,里頭就有一道輕軟的聲音,代他教訓起了這紈绔霸王:“大少爺,你一不敲門,二被攔下了還要硬闖,規矩都放到哪里去了。”
衛澹生臉色不善,抬起眼看了過去。
他爹的床邊,小姨娘正低頭懶洋洋用毛巾擦著頭發,偶爾露出來的一雙眼睛青澀如水杏。
不得不說他這小姨娘一張臉長得清純無辜,偏偏他現在抬著手用毛巾擦頭發的時候,那段腰那么細,屁股又那么大。
衛澹生目光觸到一滴水從他頭發上掉了下來,掉到了衣領里面,看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