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三個月沒見的臉突然出現,陸長隋像是做錯了事被逮了現行的小孩子,抿了抿平直的唇角,特別無所適從。
宋吟不是在國外嗎?
宋吟幾乎能從男人眼里讀出這行字,他當沒有看到,走過去縮進兩人的直線距離。
宋吟的眼睛是有點艷的,其實沒什么威懾力,但床邊穿著一身蕭條病服的陸長隋卻默默垂下了眼瞼,看上去就像不敢面對自己的小侄子。
陸長隋剛低下眼就聽到頭頂一聲的“舅舅”,怔了怔,抬起微薄眼皮。
突然出現的小侄子沖著他瞇起眼,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興師問罪,問道:“如果我不回來,你打算出了院也一直瞞著我嗎?”
陸長隋放在床邊的蒼白手指曲了曲,像是剛學會說話,蹦出三個字:“我沒事。”
如果光看陸長隋的身體,確實就像他說的沒什么事,雖然臉色白得像紙,但肌肉沒有損失一分一毫,身上是一套寬松病服,仍撐出了健康的弧度。
但是人是鐵飯是鋼,也不能一頓不吃吧?
宋吟挪了挪目光,看到桌上一筷沒動的飯菜,眉尖蹙得更緊了些,抿抿唇道:“舅舅,你先吃飯。”
陸長隋頓了下。
他已經住了兩天的院,這兩天早中晚都有人送飯過來,但陸長隋沒有胃口,一次都沒吃過,都是放到凍讓人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