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吟的雙腿沒有和他靠在一起,但是是第一次離得這么近,宋吟雙腿細細的,有一點小腿肚壓在座椅墊子上,壓出一點豐腴的肉感來。
宋吟淋了雨,身上那股雨水的腥澀味卻不濃,反而和剛洗過澡一樣,那股香在車廂里盈盈繞繞,林庭遇忍不了,終于開了口。
“吟吟。”
叫出這過于親昵的稱呼,林庭遇先后背冒了汗,他小心翼翼地望過去,發(fā)現(xiàn)宋吟只輕飄飄投過來一眼,繃著小臉沒說什么,沒罵他也沒讓他別這么叫。
林庭遇整個人都要飄起來。
他和宋吟的關系,從后來起就一直是他一廂情愿,是他單相思,他其實不差,但在宋吟面前總是自卑,宋吟一個眼神可以牽動他,一個表情可以讓他寢食難安,沒有人像他這樣舔的。
但現(xiàn)在,他這么過分地叫,宋吟也沒有責怪他。
也許是這樣的容忍,讓林庭遇看到了一絲希望,他不假思索就把藏了好久的話說出來:“你有沒有想過離婚?”
這問話有點過分,不僅讓前排的褚亦州望向后車鏡,也讓宋吟皺了皺眉,他雖然不在乎原主丈夫愛不愛他,但林庭遇這樣一問確實有些唐突。
“上次的電話我聽到了,”宋吟的頭發(fā)貼在后頸,林庭遇頭暈目眩,呼吸急促,抹黑的話張口就來,“不顧家又不能給妻子安全感的人,要他有什么用?”
“三天兩頭不回家,還讓一些閑雜人等給你打電話,現(xiàn)在都這么愛作妖,以后百分百是要你難過的,這樣的丈夫還不如養(yǎng)條狗忠誠。”
褚亦州扶著方向盤,手臂上青筋凸起。
林庭遇面色不改,就好像當事人并不在車內一樣:“他說是去應酬,但誰知道背地里是不是真的去應酬,說不定是在和別人幽會,還在假惺惺和你說在辦事。”
十字路口的紅路燈轉換,褚亦州猛地剎車,宋吟因為慣性往前晃了下,頭有點暈。
林庭遇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想這樣的話如果現(xiàn)在不說,以后就沒有機會說了。
車內的聲音還在繼續(xù):“這次敢夜不歸宿,讓人給你報信,下次他就敢和別人上床,上完再和你說是去應酬,現(xiàn)在離婚還來得及,那么多人喜歡你,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林庭遇知道自己舔,很舔,但他臉面都顧不上了,盯著宋吟的小臉就毛遂自薦:“吟吟,要不然你看看我吧……”
宋吟原本被林庭遇說得手指都快蜷起來,但連續(xù)幾次被急剎車打在椅背上后,皺了下眉,感覺男人開車開得心不在焉,擔心出交通事故,便開口叫道:“老公。”
褚亦州瞬間撇過眼神來。
那眼神如同海平面上的風暴陰冷又駭人,給人一種錯覺。
就好像如果宋吟敢說出離婚這兩個字,他就會在這個車上干死他。
第19章 假冒(19)
“你開車慢一點。”
宋吟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如何恐怖,他被晃得暈頭轉向的,就是想凝起精神也很難。
褚亦州聽到這句話,緊繃的手背松了一下,重新握住方向盤平穩(wěn)地開起來,倒真像個只會聽妻子話的丈夫。
而囑咐完男人的宋吟開始裝死,縮到車門角落閉眼裝睡,奈何車廂的空間就那么小,他再縮也縮不到哪兒去。
林庭遇看出來宋吟是在忽視他,但沒辦法,宋吟再冷落他他也是喜歡的,他自我調節(jié)能力強,黯然神傷了一下,又伸手忐忑地碰了下宋吟的大腿。
怕被討厭,碰一下就收了回來,盯著宋吟道:“吟吟,我剛剛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宋吟冷艷小臉對著窗戶,連看都沒看他,淡淡道:“你剛剛有說話嗎?”
他這話的潛意思也是在警告對方,剛剛的話他當沒聽到,不要再說了。
他覺得,受到過高等教育的林庭遇應該能聽得懂言下之意,不會讓彼此太尷尬。
但旁邊坐著的人真的禽獸不如,裝聽不懂,還用一種極其認真的語氣道:“我想讓你和他離婚,再考慮考慮我。”
宋吟:“……”
他憤恨地咬了咬唇,有點不敢置信。
是不是他脫離社會太久了?現(xiàn)在的男大學生……都這樣直白的嗎?
而且人就在前面坐著……雖然黎鄭恩對原主沒有感情,但誰能容忍這樣當面的挑釁?
“不行,”宋吟飛速掃了眼前排的車鏡,見人還能穩(wěn)當當坐著開車,微松一口氣,但臉又很快冷下來:“不要再開玩笑。”
林庭遇忍不住反駁宋吟把他定性成玩笑的話:“我沒開玩……”
宋吟及時打斷他:“我很困,要睡一會兒。”
林庭遇不死心道:“但是……”
宋吟看他:“沒有但是。”
他看出來了,林庭遇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類型,必須要明確地和他說清楚,杜絕一切希望,“我和你不可能,我也不喜歡你,你還在上學,找同齡人談戀愛是最好的,你對我的感覺那么快就變,說明只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