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小怪:【群主 真有這么好的事?靠不靠譜啊?】
波板糖:【要求中重度聽損患者?好的,沒我什么事鳥~】
木木子:【不會是拿我們當(dāng)小白鼠,僅剩的聽力也搞沒吧?】
rak:【觀望一下。】
小葡萄:【是真的!這個芯片國慶那會兒就在京城試點了,我基友就是應(yīng)聘的志愿者之一,她說聽得很清晰,音樂和方言也能捕捉,比進(jìn)口的芯片還要好!】
無聲小怪:【小葡萄 有這么神奇?】
小葡萄:【聽基友說這個芯片是用了一項什么仿生微電子專利技術(shù),專門針對國內(nèi)語言環(huán)境設(shè)計的。可惜研究所只招中重度以上的聽損志愿者,不然我絕對要去體驗一下!】
林知言大概將聊天記錄掃視完,只覺運氣果然觸底反彈,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她搜了下這家研究所的成就,如雷貫耳,近來不少國產(chǎn)的仿生科技專利都是出自這家研究所之手。
說實話,林知言很難不心動。
然而一看報名截止日期,又如冷水當(dāng)頭澆下:她要進(jìn)修到明年四月份才有空閑,而志愿者的報名日期到明年3月1日截止,怕是趕不上這波福利了。
林知言關(guān)上手機,翻身將被子一蓋,閉眼強迫自己入睡。
……
“阿述,聽老爺子說,今年打算讓你回京城本宅過年?這可真是大好事呀!”
電話里,白女士興致勃勃的聲音傳來,“老爺子要將你認(rèn)祖歸宗,你更要好好表現(xiàn)。不說了,我還要忙著打包東西……”
霍述坐在車中,瞇了瞇眼:“你在干什么?”
“整理行李啊!我十幾年沒回國了,老爺子又身體不好,早該回去看看。”
“您不會以為老爺子召我回京過年,您就可以登堂入室了吧?是不是鴻門宴,還未可知。”
霍述輕笑一聲,看著自己骨節(jié)修長的手掌,“我再給您轉(zhuǎn)一筆錢,夠您在國外瀟灑一陣了。”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您回國,只怕會拖我后腿。”
說罷不待那邊發(fā)作,淡然地掐斷電話。
霍述打開一份名單,機械而漫無目的地刷新著。
街邊正播放著歡快的圣誕曲目,人潮來往,出入成雙,竟然又是一年平安夜。
萬家燈火忽而迷離,車窗玻璃上傳來噼里啪啦的細(xì)小聲響,霍述抬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飄起了沙雪。
白女士興沖沖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倒忘了今天是她兒子二十四歲的生日。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在干什么呢?霍述忍不住回憶。
那時他正將林知言擁在懷中,輕聲耳語:“我想和林老師在一起。”
那是他們戀愛的伊始,懷中人紅紅的耳尖真好看啊,像是雪地里的一瓣落梅,讓人忍不住想湊近聞一聞,再輕輕咬上一口。
也只有林知言會在平安夜的大風(fēng)里等上兩個小時,只為送他一件毛衣,同他說一句“生日快樂”了。
對了,手語的“生日快樂”怎么做來著?
霍述向來過目不忘,只稍稍回憶片刻,就能將林知言那輕快的手語復(fù)原……
只可惜動作雖然復(fù)原了,當(dāng)時那種新奇愜意的心情卻怎么也無法還原。
霍述忍不住遐思,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會擁得更緊些,讓她一輩子都無法從自己懷中離開,再低頭撬開她的牙關(guān),吻到她窒息腿軟為止。他會狠狠地欺負(fù)她,就算她哭著認(rèn)錯求饒也絕不放手。
“霍先生,您接下來是回江園的宅子,還是……”
司機等了半天不見霍述吩咐行程,只好自行開口詢問。
霍述懶懶抬起眼皮,拿出手機翻找一番,然后丟給司機一個地址。
是一家心理咨詢醫(yī)院——霍先生這個月以來,找的第五家心理療愈機構(gòu),但每一次進(jìn)去坐不了五分鐘,他就會陰沉著臉出來。
心理咨詢所。
季婉和家里男人鬧脾氣,刻意推遲了下班時間。
桌面上的手機嗡嗡響個不停,她直接無視,正百無聊賴地整理病例資料,就見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身量板正挺拔的年輕男人帶著滿身寒氣走了進(jìn)來。
好帥!
這是男人給季婉的第一感覺,竟然比她家里那位還好看,差點以為是哪個流量明星大駕光臨。然而細(xì)看之下,這男人的氣質(zhì)又過分地冷,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被無形的冰刃割傷……
是個過分好看,卻有些危險的男人。
季婉在心中做出猜測,隨即關(guān)了不住震動的手機,拿出專業(yè)素養(yǎng)來,打招呼說:“你好,外面下雪了嗎?風(fēng)可真大呢。”
一般人面對心理醫(yī)生總是有些抵觸,話家常式的開頭能很好地消除對方的警戒心,拉近距離。
但很顯然,面前的男人并不需要這些套路。
或者說,他已經(jīng)看穿了這些套路。
霍述自顧自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