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麒的兩條腿,一上一下的,像個大螃蟹似的,把白忍冬給鉗住了。
鉗住不算,程有麒睡著睡著,直接睡到了白忍冬的身上,手也摟上去。
白忍冬沒制止他,他就說,白忍冬變成了他的枕頭。白忍冬說,明明你是枕頭。程有麒捏住白忍冬說話的嘴,把臉埋進被子里,不看白忍冬,只是說,枕頭不會說話,會說話的枕頭是妖怪。
會不會哄得過頭了,讓他氣焰囂張。
白忍冬好聲好氣地說,“小乖,松一松,勒得我不好喘氣。”
“嗯嗯。好吧。”
支吾著點頭答應之后,程有麒就滾進被子里去了,白忍冬在他身邊睡下。
兩個人睡衣都沒換,衣服也沒脫,就脫了鞋,滾倒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程有麒的臉埋在白忍冬的胸膛里,手也勾在他的脖子上,兩個人貼得特別近。被窩里熱乎乎的。
程有麒還沒醒,白忍冬揉揉眼睛,想把他的手胳膊給那開,然后起床。
白忍冬想掀開他的手,剛一用力就把程有麒弄醒了。
程有麒仰起臉來看白忍冬,白忍冬還以為他會覺得兩個人喝醉后一起睡貼得太近,醒了之后會緊張地和自己分開。
但是程有麒卻沒有表現出退縮,而是緊緊摟到白忍冬的脖子上,不讓白忍冬起來,嘴里嘟囔著。
“還想再睡會…”
白忍冬作勢要起來,看著他說。
“你繼續睡,今天不上班。”
程有麒聲音模糊地說。
“還早,你也再睡會兒。”
白忍冬睡不住,兩只手都伸出被子里來找手機,躺在床上開始玩手機。
程有麒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白忍冬還以為程有麒睡一覺,第二天又會性情大變,突然不理自己。
白忍冬已經做好了從此以后,只有喝醉酒時才會說話的心理準備。
但是第二天又是一個大變樣。
早上起床后的程有麒,很熱情地和白忍冬打了招呼,還說昨晚睡了個好覺。
程有麒又恢復了平日里的活潑自在,還冬哥前冬哥后地圍在白忍冬身邊。
中午時程有麒問白忍冬,“冬哥,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練車?什么時候練,今天出去好不好?我給你加一箱油。”
白忍冬點頭說,“行。”
然后把車鑰匙給了程有麒。
程有麒問,“我湳諷們上哪轉轉?”
白忍冬說,“你想去哪?”
程有麒說,“想去學校。我想帶你去之前讀書的學校轉轉,帶你去吃學校附近的麓南鐵板燒,正宗湘味。還有去吃桂林糯米雞,額…愿意去嗎?”
白忍冬說,“都行。”
剛上車,白忍冬就教他自己的車怎么開。其實特別簡單,自動擋不會熄火,也不用換擋,會踩油門和剎車就行。
開出去之前,白忍冬還先帶程有麒在公司前面的操場上,原地走了幾圈,看著程有麒練習倒車入庫,側方位停車。
練的差不多了,才開車上路。
程有麒有些緊張,方向盤握的特別緊,腳的神經也蹦得特別緊張。白忍冬說,不用緊張,教練車怎么開就怎么開。
程有麒說,“suv的視野和駕校的捷達有些差別。我總估不好距離。”
白忍冬說,“別擔心,多開幾次就習慣了。左右都要仔細看,注意左邊的電動車,聽導航的,紅綠燈別忘記變道。”
“嗯嗯。”
車流太多,程有麒還沒來得及變道就開過了好幾次紅綠燈。
白忍冬說,沒關系,繞回去就好。
他們開車先去吃了鐵板燒。
華燈初上,大學附近,人潮涌動。
白忍冬和程有麒一同來到了麓南鐵板燒店。店內熱鬧非凡,紅橙黃綠的調味品和新鮮的食材,讓人垂涎欲滴。
裹了醬汁正燒得香脆的魷魚、牛肉、臘肉、雞蛋等,滋滋冒油,干鍋醬、孑然粉香氣撲鼻,嘗了一小塊又麻又辣。
“冬哥,你之前不是說自己挺能吃辣,只是平時不怎么吃。上次你去找我,我還考慮到你要「養生」,特意點了鮮湯羊肉火鍋,今天特意換換口味。”
程有麒邊說邊看著牛肉、蔬菜和調味料在鐵板上翻滾,嘴角微微上揚。
餐點上桌,兩人開始品嘗起來。
那湘味鐵板燒果然名不虛傳,一口口的香氣在口中蔓延開來,叫人回味無窮。
“這個醬汁居然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說實話,我從沒在鐵板燒里嘗過這樣的味道。”白忍冬忍不住夸贊起來。
程有麒神秘地笑了笑,“這不是普通的醬汁,你不知道,這家鐵板燒店的老板,可是一個傳說中的美食仙人。”
“傳說中的美食仙人?”
白忍冬眼睛一亮,回顧四周。
程有麒也突然停住了話頭,看向店內不遠處一名身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