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麒覺得那可能是他的洗腳水。
自從看到過一次保安大哥和某個男人啃嘴之后,程有麒每天收工回來,都會站在窗戶前面看一會兒保安亭方向的動靜。只不過再也沒有見到什么稀奇事。
天天來看保安,你就那么愛看男人啃嘴嗎?程有麒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重新拉上了窗簾,脫掉衣服準備去洗澡。
嗯~洗澡水暖烘烘的呢。
終于收工了。真好。真舒服。
程有麒啪啪啪地用熱水拍打著自己的臉,洗過澡之后酒好像醒了很多。
只系著條浴巾,正準備去找吹風機吹頭發的程有麒,突然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誰?大晚上的…
程有麒走到門口問,“找誰?”
只聽見外面回答,“小麒,是我。”
啊!是冬哥的聲音,我沒聽錯吧!
聽到是白忍冬的聲音,程有麒褲子都顧不上穿,在上面胡亂地套了一件衛衣,下面還系著浴巾,就急匆匆地要開門。
程有麒開心地一下子就拉開了門,站在門口的果然是白忍冬。白忍冬穿著經常穿的長款風衣外套,背著個帆布的單肩包,手上還提著個白色的塑料袋。
“冬哥,我…我沒看錯?真是你?”
程有麒皺眉,露出驚訝無比的神情。
白忍冬反問,“是我。怎么了?”
程有麒撓了撓后腦勺,非常開心地咧開嘴笑,笑著笑著突然打了一個嗝。
盡管身上全是沐浴露的清香,但白忍冬還是聞到了他身上未消去的酒氣。
“冬哥。我喝了酒。我們殺青了。很開心呢。不好意思,有點醉醺醺的…”
“沒關系。我…我可以進來嗎?”
程有麒點著頭晃著身子說,“嗯!”
“快進來坐,我給你拿喝的,有牛奶、飲料、水,冬哥你要喝什么?”
白忍冬坐在椅子上回答。
“喝水就好。”
程有麒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說,“真沒想到,你會大晚上的突然過來。”
白忍冬說,“好久沒開夜車了,突然就想開。今天下班的也早,五點就下班了,晚上也不上班,所以就來了。”
“那你還沒吃晚飯吧?”
“吃過了。對了,我給你帶了些水果。路邊攤買的,我路過一片金桔林,和農戶買了幾斤,才八塊錢一斤,我記得這么小的金桔,超市就要十二三塊。”
程有麒接過白忍冬遞過來的金桔說。
“好好好。我這就拿去洗。”
程有麒把金桔洗干凈之后,拿出來和白忍冬一起吃,白忍冬邊吃邊說。
“其實我剛剛給你打了兩次電話,但沒人接,可能你在忙…”
“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洗澡。真甜呢。冬哥。你買的小金桔真甜。”
“喜歡吃,回去時可以再買一些。”
不知道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還是因為白忍冬突然晚上過來,讓程有麒非常興奮,程有麒的一顆小心臟一直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臉頰也紅撲撲的。
兩人相對無言地坐了一小會兒。
白忍冬說,時候不早該休息了。
說著白忍冬就站了起來,作勢要走。
程有麒也跟著站了起來,拉住了白忍冬的手腕,白忍冬還以為他會賴著說什么不讓自己走之類的“淘氣”的話,畢竟兩個人連宿舍的小床都一起擠過,上次去看霧凇還一起住了情侶大床。
白忍冬還以為程有麒會用,“一起住嘛,可以省錢”之類的話作為理由,來挽留自己,但是小狗這次并沒有撒嬌。
明明是白忍冬招呼都不打一聲連夜趕過來,心里期待著他說的話,但是他卻不說。明明他平時很愛撒嬌的,但今天又突然正經。
程有麒在浴巾下面套了條褲子,才把浴巾扯開,他站了起來,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拍了拍褲腿,說。
“冬哥,我跟你下樓,給你另外開一間房。”
白忍冬聽到這里,有些愣住,擺擺手說,“不用。我自己去開就好。”
程有麒堅持,“走,一起去!”
白忍冬半開玩笑地說,“其實一起住也不是不行。你的床不是挺大的嗎?”
程有麒馬上說,“啊!不行不行!我喝酒了,房間里臭哄哄的,我不想熏到你。你開車很辛苦,萬一我打呼嚕吵到你怎么辦。總之我們明天再見面好不好,說好的明天帶你去看櫻花。”
白忍冬笑著點頭說,“好。明天見。”
難得冬哥大老遠地過來,我怎么可以給他留下壞印象。萬一他一不高興,天一亮就把我扔下走了怎么辦。程有麒覺得白忍冬是那種比較隨性的人,他想來就會來,他要走,自己也攔不了他。
到了前臺又開了一間房后,程有麒堅持要幫白忍冬付住宿費,白忍冬說不用。
但程有麒說,“說不用就是不想讓我坐你的車,我行李有不少呢,到時候還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