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忍冬還是很走心地說,“喜歡一個人是一種直覺,很難分對錯。”
“但是她喜歡我就是錯的。就像我喜歡你是錯的一樣。你是直男嘛,我還五次三番來騷擾你,我真的很不要臉,但是她寧愿傷害自己也不讓我知道她對我的感情…我…我真的很崩潰…”
“心里真的很難受…”
說著說著閻西越有些哽咽得說不下去,眼里冒出晶瑩的淚花,眼淚大滴大滴地掉。白忍冬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像是打開了情緒的閘門,傷感噴涌而出。
“我差點就闖了大禍…”
“也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閻西越情緒失控地哇哇大哭。
閻西越捶著白忍冬大哭,白忍冬沒轍只能給他當人rou沙袋,任他捶打,任他撒氣,等他終于哭停了,白忍冬才說話。
白忍冬說,“她只是被家人送出國讀書了,還好好活著,你沒有失去她。”
閻西越在白忍冬面前哭得稀里嘩啦。
哭完了,又一個陣地和白忍冬道歉。
“我只希望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冬哥,我想明白了…我以后再也不喜歡你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現在從知道,原來喜歡上不恰當的人,要付出這么慘的代價…”
白忍冬本來想說,不需要道歉,被人喜歡和欣賞應該感到慶幸,喜歡是一種美好的感情,不應該把它變得這么沉重,變成負擔。但是轉念又想,被不是自己中意的人單戀確實是一種負擔。
白忍冬話到嘴邊又吞咽了下去,不知道怎么勸慰他,才更合適。只有閻西越一個人微微低著頭,繼續自說自話。
“冬哥你值得更好的,我不追你了…這些話憋在心里太難受了,現在說出來舒服了很多…謝謝你愿意聽我說這些。”
白忍冬安撫地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關系。人總要遇到一些風浪才會成長,我也不怎么會勸人,但還是有些話想跟你說說,說得不恰當的,有冒犯的,你也別太往心里去。”
“嗯嗯。冬哥你說,我聽。”
閻西越擦掉眼淚,連連點頭。
白忍冬說,“既然她爸爸把你們分開了,你也只能慢慢接受這個事實,替她保守這個秘密。最好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關于她的事情。也不要試圖聯系她…也許幾年后,她會變得更成熟,會遇到新的人,也能慢慢接受現實。如果你問心無愧,就不必太過于自責…”
閻西越扣著手,一言不發。
白忍冬再次強調,“保守秘密。”
閻西越擰了擰鼻涕,會意地點點頭。
(三)去找他
很快就到周末了,這星期要調休。
閻西越下午下班后晚飯沒吃就拎著東西回家了,唐東成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忍冬幾天前就讓程有麒把他住的酒店地址定位發過來,說可能會過去。
但白忍冬沒有告訴他確切的時間,只說看情況,具體看什么情況又沒說明白。
搞得小狗心里呢,是又期待又擔憂,萬一不來呢。啊。不來的話真是可惜。
好希望冬哥能來呢。但是又沒有什么理由要求他一定要來,也許周末他有自己的安排,他不是喜歡按摩,也許會去泡澡,也許他還會去其他地方放松。
拍攝十分順利,提前一天殺青了。
周五晚上安排了飯局,明天要一起回去的在吃飯時報了名,公司安排車一起回去,不一起回去想再玩兩天再回去上班的,車費要自理,程有麒還在猶豫。
全都報名要一起回去了,只剩程有麒一個還沒報名。
程有麒說,“你們先回去吧,我明天想出去拍幾張照片,前幾天出去,看到幾個地方風景似乎不錯。”
有同事關心地問程有麒,“小麒,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想約教練去練車,這次周末有兩天可以練,你都不回去?”
另一個同事卻說,“就你掃興。車什么時候都可以練,但風景錯過就沒了。”
程有麒這才想起自己多么希望快點拿到駕照的事情,啊。這次回去一定要把科目三考過。不想浪費練車的時間,可是又不甘心放棄和冬哥相處的機會。
我傻傻地在這等,萬一他不來呢?
說不定他只是開玩笑逗逗我,他不會來的,路那么遠。開車要好久呢。
四五個小時的車程,那么遠,唉。
冬哥說過他周末很懶的,只想躺著休息不想動,上次能一起去看霧凇已經非常難得了。他不會來,根本不可能來。
櫻花有什么稀奇的,電影隨時都可以去看,他不可能來的,根本不可能。
那天晚上,程有麒內心莫名地有些愁苦,所以喝了不少酒。他故意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因為他不喜歡煩惱。
腦袋暈乎乎的話,煩惱就想不起來了。
晚飯后兩個同事,把喝得模模糊糊的程有麒扶回來了酒店的房間。同事離開之后,程有麒還沒睡下。而是一個人晃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