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白忍冬就會笑著夸獎他。
是啊!我之前怎么沒想到,人就是應該多溝通交流。西越你真厲害!
十天半月下來,兩人都好好地相處。
有天,閻西越突然跟白忍冬說。
“冬哥。謝謝你沒有討厭我…”
白忍冬有些不理解他為什么這么說。
閻西越一副非常慚愧的表情,“冬哥。我保證以后絕對不騷擾你了,之前在公司,讓你被別人看笑話了,是我的不對,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冬哥。”
聽到閻西越的道歉,白忍冬如釋重負,不用再想怎么解決,終于自己少了一個麻煩。閻西越說不定已經(jīng)相信我是直男了,也想明白了“吊死在一棵樹上”沒意思,所以就打了退堂鼓,很好。
白忍冬很滿意這種結果,笑著說。
“你這小孩真善變。”
白忍冬是帶著調侃的語氣,態(tài)度非常溫和地說出這句話的,但閻西越聽后卻情緒低落地微微低下了頭,接著說。
“是的。之前是我不夠懂事。”
白忍冬看他似乎憋著一肚子話,照顧到他的情緒,白忍冬詢問了他的情況。
“今天怎么又突然這么懂事了?”
閻西越坐在白忍冬對面的椅子上,雙手拄著下巴,露出無比苦惱的神情。
“我想跟你說說,但你愿意聽嗎?”
白忍冬倒不是好奇他的隱私,而是看他之前嚷嚷著“告白”時,明明信誓旦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xiàn)在卻像泄了氣的皮球,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自己無法消化又很為難的事情了。
白忍冬是出于關心,才詢問情況。
“沒關系,可以跟我說。”
閻西越猶豫地咂咂嘴,還是開了口。
“主要是我還真不知道跟誰說呢,我最好的朋友突然被家里送出國去留學了,而且我竟然聯(lián)系不上她。可能…是他爸爸不喜歡她跟我交朋友。唉。以前我心里有事情,都是和她說來著…”
白忍冬問,“你煩惱的是再也聯(lián)系不上朋友?還是煩惱沒有傾訴對象?”
閻西越說,“怎么說,我還真是頭一回會遇到這種事情,又急又不知道怎么處理,如果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我肯定會狠狠地譏諷對方,如果在網(wǎng)上聽到這種事情甚至還會跟著臭罵,但是那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從小到大都…唉…”
“冬哥。你別在心里嘲笑我。我是覺得你是很可靠的大哥哥才跟你講,而且你也算我的半個師父吧…真的很感謝你一直以來,在工作上對我的幫忙…”
白忍冬溫和地說,“我不會笑話你,遇到什么事可以跟我說,可能我?guī)筒涣四悖辽倏梢援斠粋€傾聽者。”
閻西越眼神有些消沉。
“冬哥。就是…我終于明白被不喜歡的人喜歡拒絕起來又很為難,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了。很糟糕很苦惱,又不得不面對,真的很折磨人…”
“總之也不是不喜歡她,是非常喜歡的,她很好,比所有人都好,你是直男,你可能不知道有的男同就是極其恨女厭女的。但是她不一樣,我非常非常喜歡她,作為朋友那種喜歡,我們取向不一樣,不是另外一種喜歡。我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她一直都知道我們是沒可能的,但是她還…”
閻西越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我沒有怪她的意思。反而肯定是我,是我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讓她覺得受傷。如果不是她爸爸告訴我她割腕的事情,我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些年帶給她了那么大的痛苦…我根本不知道,她是那么好的女孩啊怎么能為了我這種人一點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她真的不應該,但都是我的錯。”
“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她的想法,如果不是他爸爸讓我不要再去找她,還把發(fā)生的事告訴我,我可能永遠不知道她竟然喜歡我…我真的想不到…”
“我翻看了這些年我們兩個人的所有照片,她的每一個生日都是我陪她過,我們在一起有很多開心的回憶…以前我從來不覺得我們這樣相處有什么問題,因為我很坦然地跟她說過,我們是「小姐妹」嘛,而且她從小就清楚我的情況…我覺得憑理性,她不可能對我產(chǎn)生喜歡的感覺才對…唉!”
“女生應該去喜歡陽光強壯的男孩嘛,怎么可能是我這種瘦小的怪咖呢!”
“能說服自己的話是這樣,但是當我切換了一下異性戀的視角再來看我們曾經(jīng)的那些充滿回憶的照片,才發(fā)現(xiàn)問題大了。我們的關系,單從異性戀男女的角度來看,著實是過于親密了,搞得我很像一個預備要騙婚的渣男…”
“但是我真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我怎么舍得…”
閻西越的講述讓白忍冬聽得有些頭皮發(fā)麻,因為他很本能地帶入了自己剛滿二十歲時候的妹妹,如果自己的妹妹以前被死gay騙婚還被逼到割腕的話,白忍冬真的會氣得拿刀捅人,實際上他曾經(jīng)為了維護自己的妹妹的確沖動地做過類似的事情…對于妹妹現(xiàn)在的男朋友不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