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停好車之后要下車,但程有麒遲遲不解開副駕駛座的安全帶,非常懷疑地問,“冬哥,這地方真能進去嗎?”
白忍冬說,“能啊。怎么不能。”
白忍冬沒想到程有麒想的那層意思,只是想這里是他們消費得起的地方,自己之前也來過,不用擔心被黑店宰客。
程有麒有些心慌局促不安地說。
“你可別害我,冬哥。我還是雛男…”
白忍冬露出疑惑的表情。
“哈?你在說些什么?”
程有麒打算再給白忍冬一些信任。就賭一把白忍冬不會無緣無故坑害自己。
如果冬哥非要害我,我也認栽。
誰讓我這么不爭氣,又迷上了他。
程有麒之所以用“不爭氣”三個字來貶低自己,是因為他以為他又要再一次淪陷在直男手上了。但是喜歡這種事情,真的很難克制,哪怕已經知道結局不過是重蹈覆轍,但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
防人之心不可無,程有麒警惕是對的。
程有麒微微低著頭說,“沒…沒說什么。就是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還有浴場什么的,我在掃黑除惡的電影里看到的場面,都是不太好的。在電影里,這一般都是犯罪滋生的地方。”
白忍冬笑著看著他說,“電影是電影,生活是生活。放心,里面男女老少都有,不是你想的那樣。周末下午人很多的,只是現在是大早上,沒什么而已。”
程有麒想想也對,像冬哥我們倆這樣,大清早跑來蒸澡按摩,估計也沒誰了。
白忍冬把他的安全帶扣,給按開了。
程有麒垂頭喪氣地咬咬牙,硬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決心,才跟白忍冬下了車。
程有麒想,如果感覺實在不對勁就跑。
剛從車上下來,白忍冬就把手輕輕搭在了程有麒的肩膀上,笑盈盈的說。
“等按摩完,就去上次敬書帶我們去的市場買菜。中午回去,給你做紅燒肉。”
程有麒難以置信地看著白忍冬,仿佛一種從天而降的幸福撞進了自己的懷抱。
“真的嗎冬哥?你要給我做飯?”
白忍冬說,“當然是真的。”
聽到紅燒肉,程有麒眼睛里馬上閃現出光亮。并不是程有麒有多愛吃肉,而是他屬于那種很樸實的農村家庭長大的小孩。
在他看來分享食物是美好的事情。
甚至在程有麒看來,一個人愿意動手給別人做飯的話,這是一種接近親情的行為,也是會讓他心存感激的事情。
白忍冬解釋了,他想做飯的原因。
“你沒發現,現在的新食堂里的菜飯,完全比不上常阿姨在的時候了嗎?我們買點菜自己做兩頓,改善改善伙食。”
程有麒也發現了食堂口味的變化。
大概就是,吃起來更加“快餐”了,沒有長阿姨做的那種家常菜的感覺。
沒辦法,以前是十幾個人吃飯,現在估計一百來人了吧,兼顧不了那么多。
邊聊著天,程有麒已經跟白忍冬走進了浴場的大廳里,大廳非常寬敞,裝修做成了圖書館和休閑吧的樣式,淡雅的淺色木紋裝修,和外面的歐式顯得不搭。
程有麒打量著書架上的一排排書,多數都是各種最近幾年才出版的情感類中短篇網絡小說,書封設計看起來很清新。
白忍冬在程有麒忙著打量周圍的環境的時候,已經到前臺排好了兩張188的票。
白忍冬把票分給程有麒一張,然后拿著票去旁邊的窗口,取了兩個竹籃子。
竹籃子里放著一套洗浴服,還有毛巾。
程有麒接過白忍冬遞過來的竹籃子,禁不住開始想入非非。一會兒蒸澡時,我們是要脫得光溜溜的吧。
那是不是說,可以和冬哥“坦誠相見”。
程有麒想起不久前,白忍冬在浴室里摔倒,程有麒二話不說直接沖進去。
把撲騰在地上酮體雪白的白忍冬,攔腰抱起來,抱到床上,又是幫白忍冬捏腳,又是對白忍冬不停地噓寒問暖。
像一條大白魚似的滾在地上的白忍冬,見冒失闖入的程有麒,馬上用手緊緊捂住了他的一具修長,程有麒只摸到他滑膩的皮膚,只聽到他紊亂的心跳聲。
如果今天“坦誠相見”的話,是不是可以看到冬哥的那具修長究竟是什么樣子。
程有麒光是這樣想想,就覺得挺害羞,心里又期待,又覺得怪難為情的。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穿著藏藍色工作服的男侍者,男人二十出頭,剪著復古中分頭,打著哈欠,伸出手指引方向。
男侍者說,“兩位先生,請往里走。”
“先在一樓換衣間沐浴清潔,再蒸洗藥浴,最后再上二樓去按摩。”
“藥浴時間是三十分鐘,按摩時間也是三十分鐘。兩位留意一下,不要超時。”
“我們這里是自助洗浴,沒有人來提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