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交就行。”因為拖延沒趕上課代表收卷子,孔晏也不好讓等著自己的郜白去交。
“你就別攔他了,”方征大咧咧地把孔晏勾走去食堂,回頭沖郜白擠擠眼睛,“人家還等著和小情人在辦公室鵲橋相見呢。”
“滾!”郜白沒好氣地往已然跑出后門的方征踹了一腳。
交卷子的地方在一樓政教辦公室,每門選考卷子都會放在這里,屆時統(tǒng)一拿走掃描,線上改卷。
一班第一門考的是歷史,十三班考的自然是物理。
果不其然,郜白在辦公室里看見了剛夾著試卷下來的裴辦。
隨手把自己和孔晏的試卷放進一班的卷子里,郜白肩膀懟了懟裴辦,小聲問,“回寢還是去食堂?”
“回寢吧。”裴辦抬頭瞥了他一眼,不約而同在彼此的目光里看見了同樣的想法。
其實他倆在學校里沒什么機會摟摟抱抱,最多就是周末留個校。
好在身處忙都忙不過來的高三,每天光是考試上課寫作業(yè)就累得夠嗆了,半夜再加個鐘補點語文數(shù)學,基本沾床就睡。
也可能是因為本來上學就睡不醒。
“這學上得我都快沒有世俗的欲望了,”郜白關(guān)上寢室門,轉(zhuǎn)身抱住了裴辦,“還好現(xiàn)在又有了。”
“主要是因為暑假就放了兩禮拜,”郜白下巴搭在裴辦肩膀上,深吸一口氣,“完全沒有高三剛開學的感覺。”
裴辦摸摸郜白的頭發(fā),“聽說下周有一個什么毅行,算是年級組搞的活動。”
“下周?”郜白古怪道,“下周不是國慶嗎?”
“你發(fā)現(xiàn)盲點了,華生,”裴辦也喪喪地嘆了口氣,“也就是說,我們的國慶只有一天假期,還要頂著太陽重走長征路。”
拒絕曬太陽的郜白:“這玩意不能請假嗎?”
“除非病假,”裴辦同情地說,“還得醫(yī)院開證明。”
“算了,在外一天的話,就當出去玩了,”郜白妥協(xié)了,又想起一件事,“那這樣一來,周末是不是還得調(diào)休補課啊?”
裴辦沉重點頭,“是這樣的,畢竟毅行本身自動歸入放假時間。”
郜白:“如果就為了這么個事連上十四天學,那調(diào)休真應該入典。”
“刑法典嗎?”裴辦接了一句,湊過去親了親郜白的嘴唇,“那一中都能判無期了。”
其實比起調(diào)休帶來的不爽,郜白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因為剛好調(diào)休的周末是裴辦的生日。
“禮物得下周再給你了,”郜白有點幽怨地說,躺在寢室床上,勾了下從上鋪垂下一只手的裴辦,“你明天中午能請假嗎?”
“能是能,”裴辦躺在床上看語文,借的是郜白整理的筆記,“但也沒法陪你出校回去取啊。”
“誰說要出校了。”郜白伸著手,背對著坐在對面,正奮筆疾書趕著白天沒完成的作業(yè)的方征,悄悄纏住了裴辦的手指,牽了上去。
“出校還得刷臉,消息直接發(fā)班主任,分分鐘露餡的事我才不干。”
郜白摩挲了一下裴辦的指尖,“只是稍微補償你一下。”
饒是裴辦也沒想到,這個補償,有點刺激。
郜白背靠著浴墻,雙手摟著裴辦的肩,被他吻得有些熱,索性依著裴辦的意思抬手脫了,扔在浴墻上面。
“這是補償?”裴辦的呼吸很急,手上掐著郜白的腰,那段腰線很窄,薄薄的肌肉覆在上面,膚色白得不可思議。
他們沒有開燈,只有一個窄小的窗戶隱隱約約漏出些許光線。
這算白日宣淫嗎?
裴辦沒工夫想這個,斑斑點點的紅色印記留在了郜白身上,郜白今天很乖,只是軟著性子任他一路向下吻著。
最多揉著他的頭發(fā),撫摸一樣,偶爾會用力抓緊,向前挺一下胸膛,嘴里發(fā)出幾聲有點受不了的悶哼。
裴辦把郜白掰了過去,咬著肩胛骨那處微微翕動的皮膚,手指伸到前面揪著揉弄,一手下意識往下探去。
“嗯,”郜白沒掙扎,手指扣著浴墻上方的邊緣,側(cè)過臉,濡濕的舌尖親昵地舔了舔裴辦的耳垂,“用腿也可以”
裴辦呼吸一窒,暗啞著問:“可以開淋浴的噴頭嗎?我怕聲音太大。”
郜白大概是笑了下,有點慵懶地說:“可以啊。”
水流從兩人的背脊流了下去,被相貼的位置阻了一下,盛了淺淺的一層水洼,又順著分開的動作從兩側(cè)潑到地面。
裴辦一手扣著郜白的手,一手握著他的腰,還逼得人轉(zhuǎn)頭和自己接吻。
很過分,郜白赤腳站在水流從腳背沒過的地面,身后的軀體很燙,撞得他只能靠著面前的墻壁,手心被人捏著貼在上面,抓不住支點。
大概有點腿軟吧,也可能只是單純的麻,水流調(diào)的溫度不高,卻硬生生模糊了側(cè)面的鏡子。
眼鏡一早就被摘下來放在洗手臺上了,郜白看著近在咫尺的裴辦,看著水滴在他眼角頓了一下才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