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華池心里是有些后悔的,早知道當初還不如讓阮風華嫁過去呢,到時候殷譯同一醒不管他對阮風華到底是什么感情,有著這救命之恩,殷家少奶奶的位置阮風華肯定做得穩穩的,日后有殷譯同這個女婿拉拔,風華集團轉型成功,恢復昔日的榮光那是指日可待。
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阮華池心里嘆息一聲,任雪夢對他的這些心思絲毫不知,怨毒讓她整張臉都扭曲起來:“這個小畜生可真是歹毒至極,不僅僅差點兒就害死我們,就連風華都要被他害慘了,現在網上都說風華當初不嫁給殷譯同那廢物是因為嫌棄他,說我們風華是個嫌貧愛富的虛偽人。我呸,他們這些人哪里懂得我們家風華的高貴???!”
任雪夢一想到阮風華受了這無妄之災,就心疼得不行:“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小畜生的?!?
“嗯。”阮華池也不會放過阮行書,他如今已經知道自己不是阮家的親生孩子,肯定會去尋他的親生父母,到時候是否會把十九年前的事情查出來,阮華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展到那一步,勢必會在之前就將這些危險扼殺。
“不過這段時間太多人盯著我們了,這些事情還是要先緩一緩,以后再說。倒是風華哪里,要不然我們先讓他出國避一避?”
任雪夢回頭看他,驚訝:“之前不是說讓他跟殷譯敏訂婚的嗎?怎么想起要讓他出國去?殷家那邊怎么辦?”
阮華池皺眉:“阮行書這一次的反應太過及時,證據準備得也太充分了,怕是早就有所懷疑,卻一直瞞著我們,我怕殷家那邊也有什么變故。”
任雪夢嗤笑:“能有什么變故?那阮行書本來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剛剛認回來的那段時間你看他表現得對親生父母好像有多渴望多期待一樣,結果呢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他準備這么充分雖然讓人驚訝倒也可以理解,畢竟我們當初確實是被他那一副憨厚愚蠢的樣子給蒙騙過去了。但是殷家那邊能有什么變故?總不會是阮行書一嫁過去就能當家做主吧?就算是他能當家做主,他就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心機即使深沉也是有限,如何懂得商場這些事情?”
“再說了,就算是殷家人有什么陰謀詭計,如今也已經被趕出了殷氏,只要殷榭他們父子解決了眼前的危機,把位置坐穩了,那老不死和殷譯同那廢物除了眼睜睜的看著又能怎么樣?爭嗎?那也是幾個月后的事情,那時候殷榭都已經把位置坐穩了,他們就算是想爭又有多大的贏面?”
任雪夢自認為是看得很清楚的。
阮華池提醒:“你別忘記了,殷譯同手里還握著股份,在股東大會上是有話語權的。”
“那又怎么樣?他手里的股份再多也只是第一大股東卻不是絕對大股東,依靠他一個人手里的股份還是不夠碾壓全局的,只要殷榭爭取到足夠的份額,就可以壓住他坐穩 ceo 的位置。”任雪夢還是不以為然:“再說了,這一次是老不死和殷譯同用人不當引起的禍事,殷榭是臨危受命,如果殷譯同病好之后殷榭沒有任何過錯他就要召開股東大會卸掉殷榭的職位,那這名聲可就徹底臭了,那些股東也不會冷眼旁觀的?!?
阮華池也知道任雪夢說得對,如今殷榭父子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趁著殷家如今沒人能擔此重任上位,先解除眼前危機站穩腳跟,再清除異己,等殷譯同康復出院想要回來可就不容易了。
這么一想阮華池心里又安定了一些,不管殷老爺子和殷譯同是怎么想的,如今他們無人可用也是事實。
任雪夢跟阮華池道:“既然已經決定了跟殷榭他們合作,就不能猶猶豫豫的,要不然日后殷榭真的坐穩了位置,殷譯敏成為了繼承人,就算是他還愿意娶風華,這心里怕也是有這疙瘩。更何況你要是決定出手幫殷榭,這資金得好幾個億吧?這么大一筆數額,不讓孩子們定下婚事,你放心?”
阮華池一想也是:“確實如此?!?
另一頭殷榭跟殷譯敏也在說阮行書。
殷榭道:“老阮這次真是栽了一個大跟頭呀,竟然被個小年輕這樣算計,老臉都丟光了?!?
殷譯敏道:“那阮行書本就是心機深沉之輩,阮叔叔以為他是親生兒子未加防范也是有的。”
殷榭嗤笑一聲。
要說阮行書之前不知道那親子鑒定書的真假,他是相信的,但要說阮華池不知道,他是不相信的,這件事很明顯就是阮華池夫婦故意認親,讓阮行書替嫁,到時候手里捏著這個把柄,進可以用父母親情來拿捏阮行書,退可以把污水潑到阮行書身上,指證他買通工作人員故意認親貪圖阮家的財產殷家的婚事。
但凡阮行書事先沒有察覺,被阮華池先發制人,這一盆臟水潑下去,他絕對是只能吃下這個虧的。
不過這都跟他沒有關系,他跟殷譯敏:“我仔細想了想,那老不死不至于這么不堪,這么一點刺激就倒下了,這里面怕是有什么貓膩,你回頭再去醫院探望一番,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
殷譯敏點頭:“好。不管他們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