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譯同微微笑:“其實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說,其實你很聰明的, 一點兒都不笨。”
阮行書萬沒想到殷譯同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一時心里竟是生出層層匝匝的喜悅來, 一時又覺得窘迫, 畢竟他自己是知道自己真的很笨, 前世學金融確實是吃了很多苦頭。
殷譯同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笑道:“我并不是為了安慰你才胡說的,你自己覺得自己當年學習金融很是艱難,但是因為你并不是有老師帶著系統的學習, 也并沒有參照物,于是就覺得自己很笨,其實你如果專門去學校學習這個專業(yè), 接觸到其他學生你就知道了, 你已經是很聰明的了。上輩子你不就自己把那些大部頭給啃下來了嗎?后來還做得那么好。”
阮行書這回是真的被安慰到了:“跟哥你還是沒法比。”
殷譯同笑道:“那是當然, 我可是這個領域的天才, 就跟你在法律領域的天賦也是一樣的。而你能跨界學習金融,倒是我未必能夠跨界學習法律像你學得這么好。”
阮行書都不好意思了, 臉紅紅的:“哥, 你是特意安慰我的吧?也太用力了。”
把自己都給貶損了一通, 不過確實讓人很溫暖。
殷譯同笑道:“我只是想告訴你, 你多么值得。”
阮行書對上殷譯同的目光,心跳漸漸加速, 臉越發(fā)的燙了。
這一次他沒有躲開,他輕輕點頭:“嗯,我值得的。”
因為我以真心待人,珍惜我的人也必以真心還我。
阮行書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又抬頭看殷譯同,腦子里跳出一個念頭,如果,他也真心待他,他是否也會以真心待他?
阮行書動了動唇,想說什么到底沒出口。
殷譯同察覺了,輕聲問:“你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阮行書沒有提自己剛剛的念頭,說起牛三和牛翠翠的事情:“如果牛三他們說的是真的,那么當年救我可以說是以命相救,這一份恩情不亞于姑姑多年對我的撫養(yǎng)之恩,我不能不報。”
殷譯同道:“這是應該的。你回頭跟醫(yī)院這邊打個招呼,讓他們提前安排好。另外只牛翠翠一個人看護病人恐怕會太過勞累,到時候我們再安排個看護過去幫忙。”
阮行書點頭:“好,我等會兒就去跟院長說。就是阮華池和任雪夢哪里,有牛三和牛翠翠這打岔,他們的罪行倒是不好定了。”
殷譯同笑道;“沒關系。如果當年的事情能夠曝光,確實可以揭穿他們惡毒丑陋的真面目,但即使不能用拐賣兒童亦或者故意殺人罪懲治他們也沒有關系,我們也可以用別的罪名來讓他們付出代價。”
望著阮行書,又笑道:“當然,是運用合法的手段。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們可不做。”
阮行書臉更燙了,實在是待不下去:“我去找院長。”
起身才發(fā)現殷譯同一直握著自己的手,頓時臉更燙了,殷譯同倒是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好,你去安排吧。李律師那邊你也可以聯系一下,問問他這種情況是否能打官司,要是有希望就請他幫我們代理這個官司。”
阮行書胡亂點頭:“好。”
殷譯同看著他的背影輕輕笑了。
看來并不是他一個人的奢望。
阮華池等了半天,見阮行書這邊并沒有別的行動,一顆心才算是安下來。
他跟任雪夢說道:“之前確實想不到,阮行書那小畜生居然還能懷疑我們不是他的親生父母,這才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前種種安排都廢了,差點兒連我們都要栽了。好在我們現在順利脫身,要不然這損失可就大了。”
他們如果名聲受損,肯定會影響到風華集團。
這些年房地產行業(yè)本來就低迷,他們風華集團其實也遇到了困境,如果闖不出一條新的道路,就會一步步沒落下去,這是阮華池不能接受的,這也是為什么他會那么在意跟殷家的姻親關系,為什么會跟殷二叔合作的原因。
殷譯同這個人太傲了,當初沒出事的時候他好幾次想要跟殷家合作項目,殷譯同都沒有同意,后來殷譯同出事成了植物人他心里是幸災樂禍的,至于為什么不同意把阮風華嫁給殷譯同沖喜,當然是因為不看好殷譯同,覺得他不可能醒轉過來。
按理說,不管殷譯同能不能醒過來,阮風華嫁過去就是殷譯同的妻子,等殷老爺子一走,殷家偌大的產業(yè)還不是阮風華的,阮風華又是個不事生產的,到時候還不是他幫著打理,他應該是能拿到最大好處的。
阮華池確實是動過這心思的,但是任雪夢實在是心疼阮風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嫁給一個植物人殘廢成為笑柄,阮華池對阮風華這孩子也是真心心疼,因此就同意了。
再加上他知道殷二叔一家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必定是要搶奪殷家的家產,阮風華雖然嫁過去了,但殷譯同昏迷不醒,無法跟他領結婚證,法律上的婚姻關系定不下來,后續(xù)他就沒有辦法合法的繼承殷家的家產。
別說什么殷譯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