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動,自然引起了殿中百官的關(guān)注。
正在宴飲的百官動作都變遲緩了,眾人在心中猜測,到底發(fā)生了何事?陛下怎么突然離開了?
百官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宜夏尋到泰和殿,來到江泠姝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江泠姝聽后神色一凝,她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江泠姝緊隨陛下之后,也離開了泰和殿。
百官更加疑惑了,難道是宮中出了什么事?
就在所有人都不明情況的時候,百官中的淮國公端起酒盞,悠然地飲了一口。
在淮國公看來,陛下和公主先后離開,定是因為他的計劃起了作用。
然而,淮國公這份從容并沒能維持多久,很快有一名內(nèi)侍,借著上菜的時機,給淮國公遞了一張字條。
淮國公看完字條,臉色驟然沉了下去。
淮國公緊緊把字條握在手中,他用出恭做借口,也離開了座位。
短短時間,三人先后離席。
江承奕輕晃著手中酒杯,對著身旁的侍從說道:“今日要有好戲看了,也不枉孤特意出來這一趟。”
……
內(nèi)務(wù)府總管死了,云藜不知所蹤,這兩件事必有關(guān)聯(lián)。
從泰和殿出來,江泠姝就在思考云藜可能會去的地方。
皇宮雖大,但真正的去處并不多。
江泠姝了解云藜,她知道云藜不會無緣無故失蹤。
江泠姝回想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情,最終鎖定了儲君一事。
“儲君……”江泠姝在心中默念這兩個字,她對著身邊的宜冬和宜夏說道,“咱們?nèi)レ阂獾睢!?
旌意殿。
小皇子江沛晏見到云藜,他眨了眨眼睛,疑惑問道:“云藜姐姐,今日怎么沒有和皇姐在一起?”
云藜垂眸掩飾情緒,她開口道:“殿下,奴婢有些事情,想單獨向殿下稟報,能否先屏退下人?”
聽云藜如此說,江沛晏眼睛一亮,他對著房中的內(nèi)侍說道:“你們都聽到了,還不下去,本殿下和云藜姐姐有要事相商。”
江沛晏因為沒有完成作業(yè),被師傅罰抄文章三遍,內(nèi)侍正催著他抄寫,他正愁找不到借口偷懶,云藜便來了。
內(nèi)侍看了云藜一眼,他們知道云藜是公主身邊的人,也便順著小皇子的意思退了下去。
等內(nèi)侍都退下后,云藜上前兩步,來到江沛晏的面前,她開口詢問道:“殿下,今日有沒有人送東西過來?或者有沒有人與你說太女殿下的事?”
江沛晏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他堅定地搖頭道:“沒有,沒有人和我說皇姐的事。”
云藜一直盯著江沛晏,江沛晏的反應(yīng)明顯有問題。
“殿下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云藜追問道。
江沛晏瞄了云藜一眼,神色開始變得糾結(jié):“云藜姐姐,難道你也知道了?”
云藜想了想,順著江沛晏的話說道:“我確實聽說了,殿下是聽誰說的?”
江沛晏皺著小眉頭道:“是白順說的,白順說皇姐的生母是四皇伯的人……”
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云藜的手不自覺收緊了,她盯著江沛晏,正要再開口,就聽江沛晏又道:“云藜姐姐,你能不能替皇姐保密?”
云藜忍不住一愣,她下意識問道:“為何要保密?”
江沛晏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白順說把這件事告訴父皇,我就能成為皇太子。”
江沛晏一點也不想做皇太子,每日早起上課,對他來說就是最痛苦的事情,可師傅卻說,等他將來入朝參政,會比現(xiàn)在還要辛苦,所以他現(xiàn)在要抓緊時間學(xué)習(xí)。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辛苦了,入朝參政會比現(xiàn)在還要辛苦,那做皇太子肯定會更加辛苦。
江沛晏只要想到以后會一直辛苦,他就覺得人生無望了。
弄明白江沛晏的想法,云藜忍不住發(fā)怔,好半晌,她才反應(yīng)過來問道:“白順去了哪里?”
江沛晏眨了一下眼睛,回道:“早上的時候還在,云藜姐姐來之前,被人帶走了。”
“被誰帶走了?”云藜追問道。
江沛晏:“是一位穿著甲胄的哥哥。”
在宮中穿著甲胄的,只有禁軍,想到這里,云藜心中一緊,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御書房。
喬筍拿出了一封密信,食樂接過后,呈給了江存度。
“這封密信是從旌意殿的白順身上搜出來的。”喬筍開口稟報道。
江存度掃了一眼密信上的名字,便把密信放到了一邊,似乎并沒有拆開一看的意思。
“所有和杜公公接觸過的下線都控制起來了嗎?”江存度開口問道。
喬筍略頓了一下,回道:“除了鈴玉殿的云藜,都已經(jīng)控制起來了。”
“全部押入大牢。”江存度下達了命令,又問,“內(nèi)務(wù)府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等淮國公一出現(xiàn),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