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來了!”一名刺客突然開口說道。
幾名刺客慌亂地沖出牢房,就連勒住鴻臚寺卿的刺客也松開手跟了出去。
鴻臚寺卿摔在地上大口喘氣,他聽見外面有打斗聲傳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再次有人走進牢房,鴻臚寺卿艱難地掀開眼皮看過去,發現是喬竹。
“今日的嚴大人仍然是不知情嗎?”喬竹開口問道。
……
皇宮,內務府。
宜夏奉命來找云藜,可到了內務府后,她并沒有見到云藜。
宜夏詢問內務府當差的小太監,小太監說云藜確實來過,去見杜公公后,就一直沒有出來。
宜夏只以為云藜的事情還沒有辦妥,所以便等在了內務府,可她左等右等,直到泰和殿的慶功宴開始,也沒有等到云藜出來。
今日宮中有宴會,內務府上上下下都十分忙碌,按理來說,杜公公應該出來主持局面才是。
可此刻是既不見云藜的人影,也不見杜公公露面,宜夏察覺情況不對,她來到內務府總管所在的房間。
宜夏敲了敲門,門內無人應答,宜夏又敲了兩下,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宜夏蹙眉,她伸手一推,眼前的門直接被推開了。
房間內很安靜,一眼看過去,并不見有人。
宜夏走進房間,她邊走邊觀察,當走到茶桌前時,她看到了一雙腳,視線順著腳向前,宜夏看到了躺倒在地的杜公公。
杜公公脖子上有一個血洞,血液滲出來,浸濕了地毯。
很明顯,杜公公已經死了。
宜夏捂著嘴,好半晌,她反應過來,慌張地跑出了內務府。
……
時間回到早上。
公主被立為了儲君,云藜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留在公主身邊了,因為她的身份會成為公主的污點。
所以今天一早,云藜找了一個理由,來到了內務府。
杜公公和沈家有聯系,知道她的所有底細,她必須把杜公公這個威脅解決了。
云藜以有要事相商為借口,單獨見了杜公公,然后趁杜公公沒有防備,拔下頭上的簪子,刺入了杜公公的頸間。
杜公公怎么也沒料到自己會被云藜偷襲,他的眼中滿是驚駭。
而云藜的眼底是一片平靜,她握著簪子的手發力,拔出了簪子。
血液瞬間噴灑了出來,杜公公眼前一黑,他下意識抬手捂住了不停滲血的傷口。
杜公公瞪著云藜,不敢置信地道:“你……你…居然敢背叛……”
云藜面無表情,對杜公公所說無動于衷。
“你難道不恨嗎?”杜公公大口喘著氣,他似乎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眼中居然閃現了一抹瘋狂,他出言挑撥道,“沒有大堇,你現在也會是公主……你難道不恨大堇公主奪走了你的身份嗎……”
“你錯了。”云藜終于給出了回應,她開口道,“相似的身份,催生出的不該是排斥與嫉恨,正是因為有著相同的一面,我才更加認同與理解公主。”
“公主從默默無聞,一步一步走到如今,我不會讓任何人妨礙到公主。”
“嚯嚯嚯……”杜公公突然發出了嚯嚯的喑啞怪笑聲。
云藜皺眉道:“你笑什么?”
“公主皇子的生母……都是四皇子的人……”話說到一半,杜公公因為失血過多,身體突然踉蹌著倒下了。
杜公公躺倒在地,卻仍然死死盯著云藜,他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咱家已經……已經……”
云藜眉心緊蹙,她湊近一些想要聽清杜公公在說什么,然而杜公公瞪著眼睛,已經沒了生息。
云藜呆站在原地,腦中想著杜公公剛剛所說的話,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臉色一變。
云藜匆匆收拾了一下,便轉身出了內務府,直奔小皇子所在的旌意殿。
這個時候,如果有心人想要阻止公主立為儲君,大概率會利用小皇子。
……
泰和殿。
酒過三巡后,慶功宴的氣氛越發熱烈起來。
江存度趁著這個時機,把朝中百官的情況大致同江泠姝講了一遍。
江泠姝一一記下,在談到淮國公的時候,還特意多問了幾句。
江泠姝曾和齊銘一起南下賑災,那時便接觸過淮原沈家,而淮原沈家和淮國公有著緊密關聯。
江泠姝通過淮原沈家,推斷淮國公可能并不像表面展現的這樣簡單。
江存度沒料到江泠姝如此敏銳,他掃了淮國公一眼,開口解釋道:“淮國公確實牽扯了一些事情,等宴會結束,朕再與你詳談。”
江泠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另一邊,江承奕見兩人交流完,他忍不住出聲道:“五皇弟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江存度瞥向江承奕,他還未說什么,一個小太監匆匆進來,對著食樂耳語了幾句。
食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