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是生長在后宮的公主,公主的路是什么?和親,或者招一個駙馬,然后人生就這樣確定下來,再無其它可能。
公主就該如此,江泠姝告訴自己這樣沒有什么不好,可她的內心深處還隱隱有另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告訴她,不該是這樣的。
除了做公主,江泠姝還想做一些什么,可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些什么。
江泠姝陷入了一種很深的迷惘之中……
此刻面對瓊顏,江泠姝說出了自己的煩惱。
瓊顏看著江泠姝面前冷掉的茶,她拿起茶壺,給江泠姝重新換了一杯熱茶。
“公主如果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不若親眼去京郊災區看一看。”瓊顏給出了她的回答。
“我……我可以嗎?”江泠姝對自己不確信。
瓊顏淺淺一笑,她道:“公主現在不也在宮外嗎?”
從來沒有人限制江泠姝的行動,她只是被困在了固化的世俗思想里。
江泠姝呆呆地看著瓊顏,眼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她向瓊顏確認道:“我也能做到嗎?”
瓊顏點頭肯定:“前面或許沒有路,但只要前進,路便能從腳下延伸出來。”
說道這里,瓊顏環顧眼前的鋪子,她道:“很久之前,我也沒想到自己能擁有這樣一間鋪子。”
“直到我向前邁出了一步,我才發現做到其實并不難。”
……
御書房。
江存度正在批閱奏折,這幾日地方送上來的奏折,也多有提到降雨之事,看樣子大雨不僅僅是在京城范圍。
系統給的劇情梗概,多是圍繞主線劇情,大堇其它地方有沒有洪災,江存度不得而知。
他只能讓地方加強防范,如發現有災情,讓衙門及時撥糧賑災。
把批閱完的奏折放到一邊,江存度看向剛剛進來的食樂。
“發生了什么事?”江存度開口詢問,食樂知道他的習慣,除非有事,一般不會進來打擾他。
食樂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紅,顯然是因氣憤所致:“陛下,宮里有一些奴才在非議行宮之事……”
食樂把在御花園聽到的談話內容說了一遍。
江存度聽了,只云淡風輕一笑。
他還以為是什么嚴重的事,原來只是一些閑話。
他拿的是暴君劇本,最不在意的就是名聲,他的所做所為,也從來不是為了求名。
他向來是隨心而動,所求只是一句問心無愧罷了。
至于外人怎么看,從來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然而江存度不在意此事,卻有人在意。
明空公主江泠姝突然求見,表達了想要去京郊災區的意愿。
江存度略感好奇,便詢問了一句:“為何突然要去京郊?”
江泠姝有些緊張,她不確定自己這般會不會讓父皇不喜,但她仍然選擇了說實話:“兒臣……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江存度了然地點點頭,他道:“讓梁統領帶一隊禁軍隨行。”
平日江泠姝出宮,只在城內走動,帶兩名禁軍便能保證安全,而京郊剛剛遭遇洪災,情況正是混亂的時候,帶一隊禁軍隨行保險一些。
江泠姝沒想到這么容易就獲得了準可,她又想起瓊顏所說,有些事情做起來,或許真的沒有那么難。
“兒臣多謝父皇成全。”江泠姝行禮謝恩。
從御書房出來后,江泠姝望著外面明暗交雜的天色,她果決地邁了出去。
有了方向之后,行路也變得容易了許多。
另一邊,兵部尚書府。
兵部尚書在家中來回踱著步子,外面的傳言他也聽說了,作為天子近臣,兵部尚書覺得眼下,正是體現他的價值的時候。
然而兵部尚書捻著胡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好對策。
齊銘見老父親如此,忍不住出聲道:“爹,您是打算把胡子都薅下來嗎?”
兵部尚書手一僵,真的薅下來了一根……
心疼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胡子,兵部尚書瞪向齊銘:“臭小子,敢調侃老子,明兒便讓管家扣了你的月錢!”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齊銘連忙道歉,前不久,他才跟隨朝中百官捐了俸祿,要是再被停了月錢,他可就要變成窮光蛋了。
兵部尚書哼了兩聲,只道:“想要月錢,就替老子想個能用的辦法出來。”
齊銘學兵部尚書的樣子,把手放在下巴處,只是他沒有胡子可捻,只能搓著下巴學個樣子。
齊銘假模假樣思考了一會兒,然后先說了結論:“我覺得這件事不難辦……”
外面出現謠言后,齊銘便主動了解了一下行宮之事,在齊銘看來,行宮不但沒有招來水禍,反而是拯救了下游的村落。
如果沒有陛下的行宮和人工湖,那洪水淹沒的恐怕就不僅僅是一些田地了。
百姓因天災陷入了恐懼之中,因此失去了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