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納托斯無奈的看著身體把自己踹出去,這個身體撐了這么多天,看來是真的到極限了。
赤丸看到一針審訊藥劑下去,安東彌生還是明顯能感覺到疼,也能正常流汗,就打算掏出止疼劑準備打,結果被琴酒開口阻止:“再看看。”
赤丸只能無奈的看了一眼安東彌生,希望他自求多福。
琴酒到也不是幸災樂禍,沒事找事,純粹藥劑打都打了,干脆把反審訊測試一起過了。什么?本來沒有這個測試,沒關系,現在這不是有了嗎?
第22章 黑暗的意外降臨
波本看見琴酒并沒有就此打住的想法,不自覺的皺眉。這種藥劑一般組織都是用來審訊,不是審訊臥底和叛徒,而是審訊獲得代號的人和有嫌疑的組織成員。相比于真正的審訊,對身體沒有明顯傷害,不會致殘致病,但代價就是對神經的負擔很大。
許多人都因為抵抗不住藥劑,導致精神混亂,甚至發瘋自殘。即使扛過了藥效,還有長期后遺癥等著被測試者,有些人會時不時的突然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疼痛,或者是晚上無法正常入睡。這些都是典型的,神經受損的癥狀。
他作為代號成員,當然也打過,當然知道這有多痛。但他又沒有任何立場去阻止,只能默默看著安冬彌生意識逐漸潰散。
看見安冬彌生已經意識不清,雙眼潰散,琴酒上前把安冬彌生的止咬器解下,厲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其實醫療組昨晚就出了報告,血液樣本沒有任何問題,和之前的醫療記錄都是一致的。雖然長相有變化,但確實是安冬彌生本人。但不妨礙琴酒以這個話題開頭。
“安東彌生”因為塔納托斯的離開,身體只剩下了本能反應。“他”根本聽不清琴酒在說什么,耳朵里面全都是轟鳴聲,就像有幾萬只蜜蜂在耳道里面跳舞。他的眼睛追隨著微弱的聲音看了一眼琴酒,卻只能從褐色的血點里,朦朦朧朧地看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安東彌生”什么話都沒有說,他張著嘴想要嘶吼,喉嚨卻像被人掐住,發出難忍的喘氣聲。
琴酒對“安東彌生”的慘樣視若無睹,他拿起一旁擺著的,全新的一管藥劑,“不老實說的話,再給你一針管怎么樣?一針藥劑的時間是半個小時,你什么時候說,什么時候不給你打,怎么樣?”
見安東彌生只看著他不說話,琴酒毫不猶豫地又給安冬彌生打了一針管藥劑。“安東彌生”像個在案板上無力掙扎的魚,劇烈的扭動了一下,嘴里發出咯咯的吐血聲。因為劇烈的掙扎,手腕腳腕都被綁扎帶磨破,鮮血順著床沿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波本看見多少心中不忍,肯巴利也偏頭不再看。
而塔納托斯的靈魂才是那個真正無情無感的旁觀者,他在考慮自己如果不選擇加強靈魂和身體的鏈接,反而選擇奪舍這個長白發男的可能性有多高。對方實在是太煩了,幾次三番都在威脅他的生命。他雖然對這具身體不在意,但不代表著他不在意換身體時花費的能量。那可是他極其珍貴、稀少的能量。
可惜琴酒對危險一無所知,他繼續問道,“你為什么加入組織?你有什么目的?”
還好塔納托斯對這種問話沒有感覺到冒犯,只要不是影響到祂靈魂的事情,祂都有極大的容忍度。塔納托斯仔細想了想,對方畢竟是組織的高層。當自己附身后,改變外貌還不被發現的可能性著實不高。
而且,就在剛剛,祂嘗試著聯系上世界線。雖然世界線的回應非常微弱,但還是讓祂明白這個長白毛挺重要的,祂不一定能承擔替換的代價。權衡之下,塔納托斯消耗一部分神血強化了“安東彌生”這具身體,加深了靈魂和身體的鏈接,并順手關閉了痛覺神經反應。
塔納托斯不需要通過神經反應來得知自己哪里受傷。祂是通過能量生存的,只要有能量,哪怕只剩個零部件,祂也一樣能活,然后快速恢復到巔峰狀態。但人類的痛覺神經感受,會讓他也感覺到一點不舒服。雖然只是小石子砸身上的程度,但誰也不想穿有小石子的鞋子不是嗎?
關掉痛覺神經反射的結果就是,在他們看來,安冬彌生突然停止了顫抖,呼吸逐漸平穩,原本充血漲紅的臉也恢復了白皙。眼神清醒而理智,就仿佛藥效已經過去,他已經不再疼痛。可這一針管藥劑的作用時間是半個小時,現在時間才過去十分鐘,安冬彌生不是痛到沒感覺了,就是病得更重了。
恢復清醒的安冬彌生甚至有閑心回答琴酒剛才的兩個問題:“安冬彌生,進來收尸的。”
本來彎腰說話的琴酒緩慢地起身,他面無表情,讓人分辨不出心情的好壞。他銳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正在試圖掰斷自己的手,好從綁扎帶里面解脫的安東彌生,掏出槍,毫不猶豫的開槍給對方的大腿來了一下。既然不知道是不是藥效過了,就來一發物理攻擊試試。
被打了一槍的安冬彌生一動不動,連最基礎的生物本能都沒有,甚至眼神都沒往自己的腿看一下。他自顧自地扭斷自己的左手,從綁扎帶里面抽出來,然后用鮮血淋漓的左手把右手解放出來,再把腳上的帶子解開。這一番操作下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