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他不應該過多期待這個宅男身體能和看起來就很喜歡鍛煉的波本一樣。但是躲他還是會躲的,只是多少動作有些不太優雅,不過能躲過絕大部分攻擊,也是他進步的體現。還好宅男的身體雖然不能攻擊,但躲避還是綽綽有余。在幾次三番的躲避后,安東彌生也逐漸領悟了訣竅,變得得心應手起來。所以漸漸的,波本覺得不對起來,20分鐘過去,連他都開始輕微的喘氣。安東彌生這個被打了好幾下的人,不僅波瀾不驚,甚至汗都沒流,連躲避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逐漸有一種吊著他耍的感覺。
“停一下,你過來。”琴酒放下叼在嘴里的香煙,用手虛虛地夾著,煙灰順著他的動作飄落在空中。
已經不想再和波本二人轉的安東彌生眼前一亮,快速地從擂臺上翻越下來。動作之快之流暢,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被揍得半死不活的人是他。琴酒拿著煙,目光深邃而凝重地注視著安東彌生的臉,沒有喘氣,沒有流汗,沒有血液加速循環的痕跡。琴酒臉色一沉,然后伸出拿著煙頭的手輕柔地用手掌摩挲安冬彌生的臉,在對方迷茫的眼神中,把煙頭大力地按在安東彌生暴露出來的脖子上。
煙頭的中心溫度高達800度,是個正常人恐怕早就被燙得跳起來了。而安東彌生不僅瞳孔和呼吸都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滅煙找煙灰缸啊,按他身上干嘛,他又不是煙灰缸。這難道就是經典的校園霸凌橋段?可惜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還搞這套有的沒的是什么意思。難道琴酒心里住著一個小太妹或者小混混的內心嗎?安東彌生心里亂想著,絲毫沒看見其他人表情都變得極其難看。
見到安東彌生的反應,眾人腦海里面浮現出同一個病——無痛無汗癥。這是一種遺傳性感覺和自主精神障礙,患者的壽命雖然不會受到影響,但經常會因為無法自我察覺到疼痛而陷入失血、休克等危境。固然有一個不害怕疼痛的下屬,是每一個上位者的愿望,但如果這種疾病同時也代表著,這個下屬會被輕易的折損,這就不是琴酒樂意看見的了。如果安東彌生真的有這種疾病,他將基本告別出任務,畢竟,一個不小心,安東彌生就有可能把自己整沒了。
琴酒用指尖輕輕擦拭了一下安東彌生脖子上的紅點,臉色是四人中最難看的,隨后他加大了力度,一直用力摩擦到紅點起了血泡,再磨破血泡,才緩緩開口:“先去醫療部。”
“還是先別動他了,我去借個輪椅來,昨天你也打過他,是吧?”波本皺眉,頗有些擔心。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勁,但看安東彌生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疼,也就沒放在心上。結果沒想到不是對方抗揍,而是根本感覺不到痛。
波本快速地離開后返回,不僅帶回了輪椅,還帶回來兩個白大褂醫生。他們就地給安東彌生做了個簡易的檢查,確定他不會因為移動而加重病情后,才把他扶上輪椅。
到了醫療組,醫生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把安東彌生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遍,卻意外地發現對方真的沒有什么大毛病,最多只有幾處皮肉傷和擦傷。最嚴重的甚至是琴酒做測試燙出來的血泡,只有這個可能有留疤的風險。
“雖然有點不可置信,但他真的沒事,什么事情都沒有,非常健康。他可能只是耐受力比較高,不一定是無痛無汗癥,畢竟他現在的傷,也不是不能忍受。”赤丸尷尬地撓撓頭,當他聽說安東彌生先被琴酒大人揍了,然后被波本大人揍了,才發現有無痛無汗癥的時候,他已經默默的在心里,為安東彌生立了塊碑。結果人不僅沒死,還活得挺好的。
“可以忍受……那就給他打一針吧”琴酒抬抬下頜,示意赤丸用那個柜子里面的藥。赤丸的表情更尷尬了,他欲言又止,最后還是硬著頭皮反駁:“琴酒大人,但是……我是說但是,這個藥劑可能會刺激到他的神經,這個病畢竟本來就是神經功能障礙導致的,如果刺激到他的話……”會加重病情……
“我錯了,我這就去拿,您當我沒說過。”
赤丸能在智商不高的情況下坐上醫療組負責人的位置,當然是因為他情商夠高,他立刻閉嘴,選擇老老實實去拿了一針管。
隨后他拿出一卷寬厚的綁扎帶,把一臉懵逼的安東彌生五花大綁地綁在床上,甚至幫他帶上了止1咬器和手套,赤丸一邊戴,一邊小心翼翼地解釋:“您別生氣,這其實是大家進組織的正常流程,只是您先一步而已,很快的,您撐一下。”
病床上,安東彌生四肢都被綁帶束縛,他本來想抬頭看看他們到底在干嘛,結果被波本溫柔地伸手阻止,“別亂動,等會兒疼起來了,不要用頭撞床哦。”
安東彌生聞言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就看見赤丸一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也沒辦法,你別恨我”的表情,給他的手臂上打了滿滿一針管不明藥水。隨著不明藥水的注入,劇烈的疼痛席卷了全身。安冬彌生又不是真的感覺不到痛,只是這種痛畢竟是作用在身體上,又不是他靈魂上,對于他來說就是痛,但是是隔著羽絨服被打了的水平。
但是現在,是整個身體的,每一根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