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沈映之打了個哈欠:“公司里還有我那堂哥堂姐的人,我看看我不在這么久的時間里,這些人能翻出什么水花?!?
“嗯。”談云舒又睨了方逾一眼,將唇邊的笑意壓了壓,“那一切順利,映之?!?
沈映之閉上眼:“我瞇一會兒,你倆可以當我不存在?!?
方逾轉過頭,狠狠地瞪了談云舒一眼,過了一小會兒,她示意談云舒松開手。
談云舒有些不明白地照做。
就見方逾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來一個眼熟的盒子,含笑朝她抬了下眉,又用手機當著她的面給她發微信消息:【它從頭到尾都是你的,談云舒?!?
談云舒莫名緊張地動了下喉嚨,她的眼睫顫了顫,看了方逾一眼,才接過這個盒子。
輕輕一翻,就能看見躺在里面的胸針,她用指尖在上面輕輕撫過,雙唇抿得很緊。
她沒想過它還會回來。
方逾看著她這副模樣,指尖又在屏幕上敲了敲:【當時買的時候,柜員跟我說它象征著云卷云舒,有你的名字在內,所以我才買下來。】
【我永遠希望你是自由的談云舒,活得暢快恣意?!?
談云舒的目光又落在方逾的臉上,她的神情動容,禁不住開口,輕聲說:“我會收好的。”
方逾捂住她的嘴,用眼神告訴她沈映之還在前面。
談云舒親親她的掌心,笑眼彎彎。
窗外的風景閃逝而過,兩人也沒有再說些什么。
談云舒鄭重地把盒子放好,又玩著方逾的手,她用指尖描摹著方逾掌心的紋路,又用剪得圓潤的指甲去劃過方逾的手指。
方逾刻意不去關注,但那股癢癢的感覺怎么也不能忽略。
終于,在近一點半時,兩輛車一前一后在機場的停車場停下。
這也意味著分別已經來到了眼下。
取后備箱行李時,談云舒還想上手去幫忙,被方逾一個眼神制止了,她只好站在一旁,克制著自己的眼神,不讓自己暴露太多。
沈映之見狀,搖頭嘆氣,“嘖”了一聲,卻也不得不說:“談云舒你先回去吧,送到這里就行?!?
談云舒:“……”
的確,她要是再送下去就太奇怪了,于是她只好硬著頭皮笑著答應:“那起落平安?!?
說著就把目光放在方逾的臉上,又不露痕跡地錯開。
“嗯。”沈映之揮揮手。
方逾雙唇輕啟:“談總再見?!?
“……再見?!闭勗剖嬲f話都沒什么力氣,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從這一刻起空落落的。
可是她沒有辦法。
她不會讓方逾因為自己而做特殊的那個,方逾有自己的工作、生活、事業,她不能那么自私。
她只能看著方逾跟著沈映之和其他四個人往前走,還混著其他路人,行李箱在地面上滾動,距離越來越遠,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她的視野里。
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是因為她跟方逾已經在一起了嗎?所以她被抽空的感覺像是翻了倍。
她失落地撤回目光,回到車里坐下。
沈映之的車已經由司機開走了,遠叔還在等她的通知,她又拿過那個盒子,雙唇抿得很緊,卻遲遲沒有開口對遠叔說回程。
又過了兩分鐘,她卻聽見遠叔道:“小姐,是方小姐?!?
“嗯?”
談云舒一愣,轉頭看向右邊。
果然,方逾又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她忙不迭地拉開車門,雙腳剛落地,又被方逾抱了個滿懷,差點站不穩。
“我說我有東西落車上了?!狈接庑〈?,“但沈總肯定什么都知道。”
談云舒擁得很緊,聞言笑了聲:“嗯?!?
“時間不多,談云舒,只能抱兩分鐘?!?
“兩分鐘也夠了,方逾。”
這畫面似曾相識,多年前的商場安全通道里,她們擁有極為珍貴的七分鐘。
不同的是,身份已經不一樣了。
來來往往的車輛有許多,暑假需要出國的人也不少,不過這樣分離的場面大家見怪不怪的。
這里是機場,是注定了會有分別的地方。
沒幾秒,兩人又回到車里坐下,車門關上,擋住外面的一切,遠叔很有眼力地到車外站著,跟站崗一樣。
她們沒有接吻,只是抱著,像是想將對方跟自己融為一體。
兩分鐘的時間很短暫,都沒來得及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就到了點。
方逾緩緩松開自己的雙臂,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氛圍,故作輕松地道:“沒關系的談云舒,很快就會再見?!?
“嗯,區區三周?!闭勗剖媛N唇,眼中卻有盈盈淚光。
方逾望著她的眼睛,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眼皮,才無力地道:“我會好好想你的?!?
“我也會?!?
方逾不再多說,迅速拉開車門,但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