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妲羅,我們可能必須先放棄這里。”艾德溫把他的未婚妻叫到身邊來安慰。
妲羅并不感到驚訝,她已經明白這里的狀況有多么棘手,他們總不可能一直呆在這里把補給耗光。
“爵爺,接下來您打算怎么辦?”
艾德溫本不打算告訴她自己的計劃,但是他無法忽視她的心情,他的小未婚妻已經有一點點“枯萎”了,想起她一路闖過怎樣的艱險來到他身邊,以及最初見到她時的樣子,他堅韌的內心不免為之心生憐憫。
“我們先返回暴風城。”
他打算把她交給他的母親照顧,在他無后顧之憂的時候他再集中精力解決這個難題。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巴洛斯坐視不理,這里也是我的領土,不管里面的人是死是活,我總會給你一個交代。”
“艾德溫,我有一個姐姐……”她不知怎么就脫口而出,“我很愛她,她就在那里,我真希望自己能到她身邊去。”
艾德溫盯著她凄然的小臉,沉聲說:“不,你不能到那里去。”
他無情地打斷了她的回憶,“你忘了他們也許已經變成黑魔了嗎?”
妲羅驚呼:“不會的!我知道西莉亞姐姐——”
她腦里猛然蹦出西莉亞咬牙切齒的樣子,她不能出賣她,即使她在心里隱隱知道她的力量絕對不單純。
“不管你姐姐是死是活,你都不能放棄自己的生命。”
“我并沒有想那樣,我只是為自己獨自逃出來而感到恥辱。”
她終于在他面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伯爵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分不清那是同情還是輕視,但當他將她拉入懷中時,她只感到那股令人窒息的溫柔,讓她心里更加疼痛。
“沒有人會責怪你。”他在她耳邊說。
“只要有一分可能,你就該從那里逃出來,我會為你的勇氣感到驕傲。”
“你真的為我感到驕傲?難道你不為了伊諾克和切斯特感到惋惜嗎?你不怪我嗎?”
“我怎會怪你?”他為她的問題感到驚訝,“這本就是他們被派到這里的使命,我要求他們必須履行這個責任,即使是付出生命。”
他低頭看了看她皺成一團的小臉和溢出的淚珠,“我現在才明白你為什么如此憂愁焦慮,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放下這些莫須有的壓力和自我譴責,老天……怎么一個孩子會有這么多沉重的心思?”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女人的心思總是比男人要復雜得多,但他指的是蕾歐娜這樣時刻為自己盤算的,像妲羅這樣總是憂慮懺悔的實在所見不多。
“也許這一切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我經歷的比你殘酷百倍。”伯爵冷哼一聲。
“至少你還是一朵純潔的花朵,別這么悲觀,在我的領地女人是受到保護的,你用不著讓自己負擔這么多。”
他用手指拭走了她的淚痕,她肌膚的觸感莫名的好,讓他忍不住又捏住她的下巴,她那張心形的小臉上有著他所見過最精致的五官。
他不得不在心里感到驚嘆,只要再過幾年,她就會脫胎換骨,當她成熟時,他知道不會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艾德溫感到心里莫名的焦躁,即使她還是個孩子,她的眼淚就叫人牽腸掛肚,他曾認為自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但他注視著她的表情時也經常被她孩子氣的情緒所感染。
她的表情純潔而自然,并非蕾歐娜那樣世故的女人,使他愈發為自己的冷漠而充滿罪惡感。
他一向厭煩女人的眼淚,但他對待她的耐心令自己都感到驚訝,他竟然會把她放在自己懷里,費盡口舌安慰這樣一個孩子。
妲羅有些迷失在他寬闊且充滿熱力的懷中,突然一陣抽搐卻使她不自覺地皺緊眉頭。
艾德溫的聲音變得有些冷,他有些生硬地抬起她的下頜說:“也許你可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事情已經演變至此——”
妲羅痛得蜷縮起來,艾德溫這才看出她的不對頭。
“怎么回事?”他拉住她逐漸下滑的身軀。
妲羅咬緊了牙關,一股強烈的生理痛使她疼得說不出話。
哦……不要是現在……
她詛咒自己在這時候出洋相,她死也不會說出這個事實。
她想掙扎著離開他身邊,但她越是這樣,伯爵則越是惱怒。
他牢牢地拉住她,“告訴我實話,你又在獨自忍受什么痛苦?”
妲羅不得不用破碎的聲音說:“真的沒事……爵爺……所有的女人都會這樣……”
“都會怎樣?”他的眼神危險地瞇起。
“每個月一次的……懲罰……”
妲羅快昏倒了,她窘迫得要命,而他顯然也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了。
他詛咒了一聲,終于把她放開。
他把自己的侍從叫進來,吩咐他們叫麥雷麗來照顧她。
然后他陷入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