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重要的是兩情相悅還是婚姻關系?”江辭暮把車停穩在市政府的院子里,解開安全帶的同時看向她,“不結婚對我來并不是給你的承諾,如果你還停留在想要跟我結婚這種荒謬的想法上,我們或許很難走到最后。”
江辭憂身形微頓,她真的不太喜歡他這幅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她甚至覺得他先前提出來的那些不過只是為了想要做那種事情罷了。
她順勢解開安全帶,掀了掀眼皮:“亂倫做愛是不是讓你覺得很刺激?”
“…”
江辭暮下了車,江辭憂自覺沒趣,跟著他走進了政府大樓。
工作日的下午,政府辦公室里的人并不多,有些空著的房間里燈還在開著,又或者閑散的幾個人在聊天。
她忍不住調侃:“還是你們會享受啊。”
他意味不明地看過去,領著她進了辦公室,他的辦公室里裝飾簡單,桌面上是兩面紅旗,她環顧了圈,把百葉窗拉了起來,站在窗邊往下看:“你有想過在這里做愛嗎?”
江辭暮打開文件夾的身體頓住,眉宇間蹙了蹙,她沒看他,拍了拍沙發,自顧自地說:“或者是沙發上?”
她看著他神情嚴肅,踱步到桌邊,雙手撐著桌子,一字一頓:“這張桌子呢?”
江辭暮聽硬了。
明明她什么也沒有做。
他從內心深處對自己是鄙棄的。
他甚至知道妹妹說這些都是為了惡心他,他偏偏像個單細胞生物,在靠下半身思考。
他無法 直視這樣卑劣的自己,他義正言辭:“江辭憂。”
江辭憂眨了眨眼睛,盯著他看,俯身過去,對視著他的眼睛:“哥哥還沒有回答我,是想跟我做愛?還是想跟我談戀愛?”
有分別嗎。
江辭暮覺得這兩者間的區別并不大。
愛的本質是占有。
他想要她。
他認為這是愛。
“我想要你。”他說的直白,她的臉刷的紅了,他低垂下頭看文件,她細長漂亮的手指覆在 a4 材料紙上,“我想談戀愛。”
她要被他逼瘋了。
徹底的瘋了。
找不到合適的宣泄口,只能讓他陪著自己在地獄地邊緣徘徊,就算是萬丈深淵,她也想拉著他。
過去是他不愿意,現在她給他機會遠離,他還在瘋狂地試探。
她想——
要么就一起死吧。
江辭暮抬起頭,溫和的眼神逐漸變得炙熱:“怎么談?”
他的眼眸認真,目光專注。
江辭憂視線定格在他的臉上,目光嚴肅:“哥哥知道踏出這一步意味著什么嗎?”
他認真看了她一會,眼睛回到檔案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打開檔案袋,心里覺得無奈,因為她好像不太明白他的心意。
他淡淡道:“憂憂,我要你并不只是你想的那種意思。”
她雙手撐在桌子上,揚眉,語氣帶了難掩的擔憂:“我們是親兄妹,一旦被發現,是會萬劫不復的。”
江辭暮翻看材料的動作頓住。
他合上了材料,示意她到身邊來,她木訥地站過去,他順手把她拉進了懷里。
如此親密的靠近,她心慌意亂,擔心地看著門口的位置。
他壓握住她的腰,啞聲說:“門鎖了。”
她聽到這話,凌亂不堪的心陷入了某種極度負面的情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