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還敢管起我來了?!闭f著賈璉就要將人拉進懷里,卻不想,平兒歪身躲了開。
“您可省省心吧,奶奶還在屋里躺著呢?!?
“就是她在屋里躺著才沒精力管咱們,平日里,哪有這般好時候?!币膊蛔屓颂?,一手就將平兒壓在了箱柜旁,低頭嗅著那絲絲香氣,沉醉的暈了頭。
平兒懶得去管他那作亂的手,譏笑道:“爺怕是剛從外面回來,還不知道府里出了大事吧?”
賈璉將頭埋進平兒的后衣領,一個勁兒的想往里湊,好不容易空隙間說了句:“府里能出什么大事,大事也有老爺們頂著,關我什么事兒?!?
“呵,那后邊的薛家少爺,可就是喝了酒,跑去尋花問柳,被人給關進督察院的暗房里去了,這會兒還在那兒凍著呢。”說完平兒一手將衣服里面的手扒拉了出來,甩開人就走到一邊。
一邊扣著衣服襟子一邊意味不明的說:“爺你也管管你自己吧,別哪天也被人給關了進去?!?
說著就要出門去。
賈璉揉搓著手里的香氣,在鼻息間聞著,想著平兒的話。
趕忙將人拉了回來,仔仔細細的給問道:“等等,你再仔細說說,究竟怎么回事?”
說完就走到一旁的炕桌前,本想倒杯茶水清清口,結果看著桌上的杯子,嫌棄的挪開了眼。
平兒在一旁瞧著,冷笑的走到柜門前,從里面拿出一套白瓷茶具,倒了杯熱茶遞了過去。
賈璉眉目含情的看著那杯茶水,一手握著平兒的手,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嗯,真香?!?
“呸。”砰的一聲將杯子扣在桌子上,平兒躲在門邊說道,“今兒一早外面傳來的消息,說是薛家少爺郊外的莊子上出了人命,昨兒夜里人就被督察院在花語樓給扣住了?!?
“關督察院什么事?”
“本不歸他們管,但是人家老漢是先被順天府以誣陷朝廷命官的名義,給仗責了三十大板丟出去的,也不知怎么地,剛好就丟到了督察院陳御史的轎子前?!?
“陳御史?那可是個有名的老頑固,認理不認人的?!弊谧狼?,賈璉垂眸聽著。
“這我就不懂了,只聽前院的人說陳御史一口咬定,那薛家少爺怎么地也是在戶部掛了職的,出了這種事,既然順天府不管,那他們督察院就管定了,說什么也不把人給放了,非要等三日后早朝,請皇上定奪呢。”
啪的一聲,賈璉一手拍在桌上,站起身來說道:“這老匹夫,不是在裹亂嗎?這等小事還讓拿到殿前去說?”
死了人也叫小事?感情沒跟你沾上邊,平兒悄摸的白了一眼,轉身摩擦著門邊的玻璃,看著外面大雪紛飛,不與他繼續說道。
賈璉待在屋子里左右踱步,難怪府里的老爺都不管這事兒,這不惹一身騷嗎?
摸了摸下巴,腦子里意猶未盡的想著前些日子從鳳姐手里拿出來的銀子,就湊銀子給薛潘那小子去了趟成都府,就能變現那么多?砸吧砸吧嘴,斜眼看向一旁的平兒。
勾著笑走到她身后,將人攬了過來,輕言細語的問:“前幾日你給拿的銀錢,是你奶奶從哪兒淘來的?”
平兒一聽,心中驚了一跳,飛快的抬眼看了一下窗外,側身躲過了賈璉的觸碰,含糊其辭的說道:“不知道爺你在渾說些什么,要是讓奶奶知道我給了你銀錢,非得打死我不可。”
說完,立刻開門走了出去,不再停留。
賈璉站在門口,看著落荒而逃的人,走出抱廈,朝正房看了一眼,噙著笑,一搖一擺的出了院子。
一路朝著薛姨媽院子溜達了過去,才剛剛走過遠門,就被人給喊住了。
“二爺,且等等。”
沒一會兒,就瞧見薛姨媽著急忙慌的跑了出來,一看見賈璉就拍著手說道:“總算找到個人了,璉兒,你快進屋里做做?!?
賈璉一副不合禮數的樣子,婉拒道:“姑媽,這可不好,父親剛剛尋我,我還得先過去一趟。”
薛姨媽一聽,哪兒還肯讓人走,拉著人就進了院子,邊走邊說:“一家子親戚,哪兒那么多禮,姑媽今兒個是有事求你?!?
進了屋子,見也沒有旁人,賈璉走開兩步說道:“我這才從外面回來,姑媽說的是何事?”
一說起來,薛姨媽就直搖頭嘆息:“我那混賬兒子,現在還被關著,想問問侄兒你可有什么法子,將人贖出來?!?
“贖?”這話說的,賈璉轉身為難的只知道該如何說,“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好端端的薛兄弟怎么被督察院給關了,莫不是跟前幾日去成都府有關?”
這話一落地,賈璉就敏感的聽見一旁的拉著簾子的房間里,傳出了輕微的聲響。
兩眼一瞇,這一炸,果然這趟成都府不簡單。
薛姨媽臉色瞬間慌亂了起來,急忙解釋道:“可不能跟成都府有關,沒關系的?!?
還沒等薛姨媽說出什么,隔壁的簾子就被人掀開了來,只見寶釵款款的走了出來,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