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好像櫥窗里搖搖欲墜的玻璃展品,在他目及之處卻無法觸摸。要是,要是能更多的依賴哥哥就好了。
事實上,許枳在那段時間都處于患得患失的狀態下,常常就如那天晚上,看著沒了許棣棠而顯得空蕩的房間,踩著輕盈卻沉重的步子來到許榆的房間,在哥哥的陪伴下才能安穩入睡。
后面在涼縣住的兩年多里,許枳偶爾也會像犯病一樣,化作夜晚的幽靈,飄蕩到哥哥的房門口,眼睛里閃爍著細弱的光卻顯得無神,嘴里問姐姐不見了,偶爾還會冒出來一句哥哥去哪了。然后這件事就像成了習慣一樣,在相同的被窩里,許榆哄著許枳,握住她纖細的手或是攬住她瘦弱的臂膀,讓她睡個好覺。
直到許枳漸漸習慣了在由客房而改造成的自己的小房間里,睜著眼胡思亂想,讓疲憊強迫自己睡著后,這樣的情況才漸漸減少。
許枳摩挲著日記本首頁泛黃的那一處,不無自嘲地想:幸好自己終歸還是習慣了一個人的夜,不然等現在哥哥升上高三,還要爬到學校去找他嗎?那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