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穗安…”
同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
方穗安啊了聲回神。
“我說晚上要不要去聚餐?”同事又重復了遍。
“唔,我有事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方穗安現在注意力都在想晚上該怎么辦,實在沒心情去嗨。
驚醒后她急忙找了吳序。人卻說她是內心臆念太深,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能有什么臆念?
總不能是想男人想瘋了,所以給自己造了強制愛的戲碼。
但昨晚太過真實,如果不是身上沒有時清琂留下的痕跡,她都懷疑是和人真的少兒不宜了。
啊啊啊!
煩了一天,從醒來就開始想時清琂干的混蛋事。
方穗安真恨不得把他當成沙包好好揍一頓。
她揪起一根樹枝掄直胳膊扔了出去。
方穗安啊方穗安,聽話小狗你不要,現在好了,直接喜提一個隨時會發瘋的神經病。
真是自作自受,你說你當時非要拋棄他干嘛。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
嗯?
方穗安看向面前突然出現的人。
這流浪漢好眼熟。
他干什么,不會是張口要錢吧。她可沒有啊!
流浪漢一副要哭的樣子,方穗安警鈴大作,舉手撤后。
“我可沒欺負你啊”
沒想到對方更加委屈。
“你砸到我了。”他手中攤開的正是她扔出去的樹枝。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會笑。這流浪漢是逮著她一個可勁訛。
方穗安帶人去了洗澡堂子還給買了吃的,結果現在他直接賴上自己非要跟她回家。
“拜托,我們真不熟。”
“你剛砸了我。”
“我再給你五十,不,一百。總行了吧。”
“可你砸了我。”
嘿,就會這句?方穗安一個頭兩個大,又來個難纏的,她造什么孽了。
“我最多給你開間賓館,帶你回去是不可能的。”方穗安掃了眼他,個頭跟她差不多,看著瘦瘦小小,臉洗凈了倒挺白,頭發可能長時間沒打理披散在肩頭,而額前碎發遮住了一雙眼睛。
雖然可能是個未成年,但那也是個男人。
“男女有別你知道嗎?我一個獨居女性帶個男的回去,多危險”。
誰知這人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臉,說道。
“我是女孩子。”
沉默,還是沉默。
最后方穗安帶人走了。
“穗安,我能和你睡嗎?”夏末抱著薄被站她床前。
“我保證老老實實不亂動。”
方穗安剛張嘴,夏末就順溜爬上一邊規矩躺好。
應付完小麻煩精,方穗安頭疼的是夢里時清琂這個大麻煩。
她還是先找處地方躲起來。
隨便去個商場都能碰見老熟人。
“穗安,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上次游艇一面后就再沒見過她,宋之禾有些擔心。
“糾纏你的變態現在解決了嗎?”
呵呵干笑兩聲,方穗安正想說沒事。身后傳來令她渾身一抖的聲音。
“方寶寶”
媽媽呀,她身上是有定位器嗎,這都能找到她。
時清琂面上冷沉沉,一雙深暗如墨的眸子正危險地攫住她不放。
方穗安一哆嗦,藏到了宋之禾身后。
這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時清琂靠近的每一步都像是惡魔踩在她心尖上。
“方寶寶,你自己過來”他展開的唇角顯得無情。
“你就是糾纏穗安的那個變態?”宋之禾安撫地看了眼旁邊的人,用身體擋了擋她。
時清琂心臟微微刺痛,嘴角扯出一抹譏誚。
穗安連名字都是假的。
變態是嗎?
寶寶,那更不能放過你了。
方穗安對上他那詭秘的眼睛,忽地,他露出意味不明的冷笑。
她心里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就聽見他說。
“寶寶,要告訴他我們是如何深入糾纏的嗎?”
青天白日他在說什么啊!
方穗安一個箭步上去按住他那張破嘴,奈何他高出自己不少,她費勁墊著腳撐在他身上才死死摁住。
從后面看去,她整個人就像被抱在懷里。宋之禾些微詫異后一股酸脹漫上。
時清琂自然摟住她腰提著,讓她沒那么累。眼角余光瞥向宋之禾時掠過些許幽冷。
真怕他又語出驚人,方穗安擰著他胳膊肉,轉頭抱歉朝宋之禾說。
“學長,我跟他還有事要談談。之前謝謝你了。”
說完,拽著他就趕緊走。
到沒人的角落,方穗安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