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殺的地方就在醫院,那一墻撞的林詩韻只是暈了過去,進行傷口包扎治療后,她已經沒有大礙了。
等她再次蘇醒的時候是一天后。
這一次再睡醒,全身的針扎般的疼痛已經好了很多,大概是毒品的藥效已經完全過去了,只是撞墻的額頭……疼。
林詩韻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向四周看去。
“醒了?”
慕黎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昂貴黑襯衫靠坐在病床的沙發上,袖口隨意挽起,露出段結實的小臂,修長的手指正對著長腿上放著的筆記本電腦滑閱著什么。
他在調查那日ktv進出人員的監控。
見她蘇醒,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將筆記本電腦合上,扔在一旁,卻不像平常那樣著急地湊到她身邊關心她,而是撐著頭靠坐在沙發的一角,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危險十足。
“說說,沒有人侵犯你又為什么要自殺?”
“啊……”林詩韻迷茫地眨了眨眼。
為什么養父這么生氣?他不應該關心自己嗎?
但她本就是個小騙子,眼珠一轉就開始瞎編:“太疼了……爸爸,我那時候渾身疼得厲害……”
“嗯。”慕黎突然冷笑一聲,點了點頭。
就在林詩韻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養父的聲音陡然拔高:“事到如今你還在騙我!”
她嚇得渾身一抖,縮在病床上,心都吊了起來:“沒有、沒有騙爸爸……就是很疼……”
“疼?2年前你親口跟我說過的話都忘了嗎?!”
慕黎淡薄的唇角掀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走到了林詩韻的面前,唇瓣開合間,無形的壓迫感落下。
“你說你被你爸打了7年,后來對疼痛都是麻木的,怎么現在就疼到恨不得去死了?”
他眸光涼了幾分,冰晶一樣像是要刺穿她。
“說實話。”
林詩韻還從未見過養父如此生氣的模樣,嚇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自殺的原因她自己心里又太過清楚,支支吾吾半天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心虛?
慕黎喉間驀地溢出一聲嗤笑,胳膊帶著弧度隨意抬起,可當林詩韻的目光聚焦在他的指尖時,瞳孔地震了。
青白長指間,掐著的正是她遺留的手機!
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覺得萬念俱灰,怪不得養父這么生氣……他都知道了?知道這兩年他都愛著別人?
林詩韻覺得她完了。
先前倉促拔去滯留針,手背上的皮膚已經被破壞,這一次她身上沒有再留下針頭。
她踉蹌著爬起,狼狽跪在床上,就要去抓慕黎拿著自己手機的手:“爸……你聽我解釋……”
養父185的身高,就算手臂只是微蜷著沒有伸直,林詩韻也完全夠不到,她急了,跳下床撲進向他,墊著腳去夠。
“還給我好不好?……”
慕黎后退半步,不動聲色地躲開了她的懷抱,森然的目光俯視著她,明明一句話沒說,卻恐懼得叫人喘不上氣。
林詩韻嚇得畏畏縮縮地咽了口口水,可手機里面沒刪干凈的聊天記錄里有什么,她是相當明白的,求生的欲望強烈,她咬牙,迎著慕黎陰鷙的視線再一次撲了上去。
“爸爸、你誤會了……你要聽什么我都可以解釋……不要拿我的手機好不好?”
手機大概是夠不到了,她只能環著養父的腰,用濕漉漉的杏眸委屈地仰頭看著他,貝齒咬著唇,加上本就因為毒品而蒼白的小臉,完全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她還在裝可憐試圖蒙混過關。
慕黎垂眸看著她,卻已然不再信她這種可憐巴巴的樣子,只突然收緊手臂將人攬入了懷里,他居高臨下地質問,像是在用氣場逼迫她自己親口吐露出些什么來一樣。
“2年前,包括我上次和你表白的時候,只要他的消息一發來,你的態度就會立馬180度大轉彎,他就有這樣的魔力?”
林詩韻怯怯地望著他,只覺得心虛到渾身都在燃燒,她緊盯著養父開合的那張薄唇,恨不得找東西把他封起來。
不能再說了……她不敢相信他還能問出些什么……她又是否能答得過來……
有什么辦法?誰來救救她?
腦中一熱,行動竟比大腦還要快,她墊著腳勾上慕黎的脖頸,突然仰頭親上了他的唇。
柔軟的觸感覆蓋在林詩韻的唇瓣上,帶著好聞的薄荷味道,她緊張得手指都在顫抖。
慕黎明顯愣住了,琥珀色的眸子半闔著,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大手推著她就要制止這個荒誕的吻。
不許跑!
林詩韻抓著他的胳膊再次壓了上去。
求求了……不要再問她了……她要是個啞巴該多好……
她吻技著實不佳,只會唇瓣間基礎的接觸,可光靠這樣封住他的唇又能堅持多久呢?她心一橫,推著慕黎退后幾步,將他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