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郁歡本人也沒要求她道歉,她始終還是覺得,自己很無辜的。
郁長青看向另外三個人,“你們也這樣覺得嗎?”
三人埋著頭,沒有說話,可能心里也和那女生一樣,覺得自己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沒必要道歉。
郁長青道,“明白了,這件事屆時我會轉交給我方法務負責人,到時候讓你們家長來和法務談吧。”
一個女生就哭了,“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沒干。”
郁長青表情很冷,“我也什么都沒讓你付出。”
只是公開道歉,還真算不上什么嚴重的代價。
班主任也沒勸說,她其實覺得,郁長青說得有道理,他們確實欠郁歡一個道歉,而且,她剛才已經去查過監控了,郁歡屬于正常反擊,就算從法律層面來講,他也完全不用擔責。
倒是這幾個故意找茬的學生……如果不能獲取郁歡的諒解,是需要記過的。
郁繁星只是偷聽到張文濤和郁歡打架了,張文濤還被揍得很慘,便跑去舉報,完全沒想到,郁歡在這起事件里,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想讓郁歡記過處分,沒想到最后把自己暴露了。
后面,幾個學生都哭著跟郁歡道了歉,學生會那幾個也是同樣,陶勇、張文濤還被學生會罷免了職位,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郁歡沒有受到任何處罰,還等來了他應得的道歉。
而且為了服眾,那天的視頻被公布在了學校校園網上,大家都看見了郁歡那蠻橫的戰斗力。
這下子,短時間里,是徹底沒什么人敢對郁歡搞什么霸凌手段了……打不打得過人家還是說不定呢。
不過私底下,大家都開始流傳,那個舉報郁歡打架的人,是郁繁星。
雖然他的做法沒什么問題,但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們,還是對這種背刺同學,愛給老師打小報告的人嗤之以鼻。
郁繁星在寧港的聲譽突然就開始下跌。
他自己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敢再彰顯存在感。
特別是,當他知道,那天來幫郁歡撐腰的人是郁長青后,心里更是憤恨委屈得不行。
可他不敢去質問郁長青,他在那兩人面前,一直是懂事乖巧的形象,可他還是比不上郁歡!郁長青來學校,是為了處理郁歡的事!
之前就是這樣,因為郁歡去郁家鬧一鬧,郁長青就答應了把他也送了寧港。
郁長青沒問過他的感受和意見,也從來沒為了他做過什么!
郁歡搶走了他太多東西……
郁繁星夜里躲在被窩里偷偷哭了一整夜。
雖然心有不甘,但郁繁星著實是消停了一些日子,不敢再有什么小動作。
他也會害怕,擔心自己做的多了,最后會變成郁歡之前那樣的處境。
……
把打架的事兒解決后,郁長青沒有立馬就走,他還記著,郁歡之前打來電話,還問他是誰來著。
一開始以為他是又在作,后面才了解到,郁歡沒給電話留備注。
這意味著,他是真不清楚自己是誰?他連相處了十多年的哥哥的聲音都不記得了。
這個認知叫郁長青很是難過,最后是盯著郁歡給他備注上了[大哥],才離開。
回宿舍的路上,裴放鶴說,“你哥哥還挺有魄力。”
他想,他也應該成長為郁長青這個樣子,才能保護好郁歡。
郁歡卻搖了搖頭,“不是我哥哥,是郁繁星的哥哥。”
裴放鶴覺得,這樣較真的郁歡,好像是在傷心。
他思考了一會兒,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郁歡。”
他已經提前提醒過了。
于是,郁歡疑惑回頭時,一只溫柔的手掌貼在了他的腦袋上。
裴放鶴說,“你別傷心,以后我當你哥,比親哥還親的那種。你要不相信,你這周跟我回家,我讓我媽認你做干兒子……”
“……”郁歡無語的把他的手扒拉開,“不需要,謝謝。”
莫名其妙的。
又拒絕他!
那他這次又想接受誰的好意?
裴放鶴突然就想起早上看見那一幕,話題扭轉得十分生硬,“你要給薛允荷送禮物?”
郁歡跟不上他的思維,一時間甚至想不起‘薛允荷’是誰。
于是他就這樣問了,“薛允荷是誰?”
裴放鶴觀察了一下郁歡的表情,他好像沒在說謊……
莫名的,他的心里就涌上一抹雀躍的情緒。
但他臉上的表情還端著一副酷酷地模樣,“就今早,給你遞情書那女的。”
郁歡第一反應是,“那是情書?”
“那不然呢?”
郁歡便把當時女生說的解釋復述了一遍。
裴放鶴冷笑,“詭計多端,反正你什么信都別接,他們都不安好心的。”
郁歡沒搭理他,因為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