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繁星人緣還不錯,有人告訴他陶勇的去向,他便在醫務室外偷聽到了陶勇和張文濤的對話,后面便去找老師舉報了他們打架的事兒。
知道了是郁繁星動的手腳,裴放鶴當然不會讓他在這件事里獨善其身。
他回來后去a班看了一下,發現郁歡沒有回來,便直接來辦公室找了,反正對他來說,上不上課都差不多。
郁歡果然在這里,而且就在窗戶下邊兒。
他從窗戶望進去,郁歡的每一跟發絲都是鮮活明亮的……他好喜歡這種感覺,一看見他,就像自己整個人,被不知名的神祇注入了熱切澎湃的生命力。
裴放鶴沒忍住,伸手穿過窗戶,輕輕拍了拍郁歡的腦袋。
那捧紅霧一樣的發絲微微塌陷,手感有些神奇,叫他有些上癮。
郁歡被嚇了一下,動作很大的站了起來,遠離了沙發……他的條件反射總是比普通人更激烈一些。
裴放鶴見狀,突然有些手足無措,“對不起,我,我只是想叫你一下。”
郁歡這才發現是裴放鶴,松了口氣的同時,埋怨了他一句,“你怎么走路沒聲兒啊,嚇死我了,以后碰我前,要提前出聲!”
裴放鶴便笑著說,“那我演練一下。”
郁歡不明所以,裴放鶴朝他招了招手,讓他靠近窗戶,他便照他意思走了過去。
裴放鶴咳了一聲,表情嚴肅道,“郁歡同學,我可以拍一下你的腦袋嗎?”
說完,沒等郁歡反應過來,裴放鶴便又輕輕摸了一下郁歡的頭發。
這次郁歡沒有逃開,因為眼前的人是他信賴的人。
郁長青過來時,就看見裴家那小子在摸郁歡的腦袋,郁歡呆呆站在原地,神情乖巧的就讓人摸。
豈有此理!
乖巧的弟弟他已經失去很久了,郁歡的叛逆期格外的漫長,從六七歲之后,就沒乖乖讓他摸過!
“你們,在做什么?”郁總裁日理萬機,在工作日的早晨,拋下公司的晨會,跑來學校,給已經脫離了郁家戶口的郁歡處理打架的事情,結果就看見這樣一幅,對方疑是早戀的畫面!
莫名的,郁長青便想起暑假那天,郁歡一身紅痕的被他領回了郁家。
他轉頭看向郁歡,用手指著裴放鶴,“八月七號那天,你就是跟這小子出去鬼混的?”
八月七號?
不管是郁歡還是裴放鶴,對這個日子,都是記得無比的清楚。
“沒有。”
“是我。”
郁歡狠狠瞪了一眼裴放鶴,隨即想了想,還是對郁長青解釋了一下,“不是他弄的,是別人打了我。”
郁長青先是見兩人姿態親密,心里很是不舒服,接著聽見有人那次是有人打了郁歡,他瞬間忘了裴放鶴的事兒,轉移了注意力,“有人打你?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隨即,郁長青才想起來,他總是讓郁歡別來煩他,別來打擾他……或許,從那之前,他就已經決定按他說的來,不再麻煩自己。
郁長青心里有些發堵,“……是誰打你?”
郁歡卻搖了搖頭,正當郁長青以為,他是不愿意和自己說時,郁歡開口了,“我不知道。”
被人打了,卻連是誰打的都不知道,感覺更可憐了。
郁長青感覺有些心疼。
他猶豫了片刻,然后試探的伸出手,想學著剛才裴放鶴的動作,拍一拍郁歡的頭,安慰一下他。
沒想到郁歡很果斷的偏了一下頭,躲開了他的手。
郁長青沒看見郁歡剛才被裴放鶴嚇得都蹦八尺遠的那一幕,還以為郁歡是區別對待……他這個拉扯著郁歡長大的哥哥,最終是比不上一個外人了!
郁長青想著就覺得心里發酸,手還僵在空中,不知道該怎么放下。
裴放鶴可就開心了,他在郁歡心底,好像比郁長青更重要。
還是班主任回來,才打破現在的僵局,她見來的人是郁長青,心里正感覺疑惑,一轉頭,發現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另一個學生還是隔壁班的,就更不明所以了,“你們……都站在門口做什么?郁先生先進來吧。”
然后又扭頭看向裴放鶴,“你給我回去上課。”
裴放鶴吊兒郎當道,“老師,我要自首,我也是這次斗毆事件的參與人!”
郁歡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種自投羅網的行為有點傻逼……
裴放鶴不覺得,裴放鶴自我感覺過省,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帥瘋了。
班主任只得把兩個人一起叫進了辦公室。
郁長青了解了經過后,這才明白,這件事不是郁歡闖的禍,他甚至可以說是受害者。
又想到剛剛郁歡說,他被人打了,都找不到人追責。
郁長青便看向辦公室里另外四個學生,總裁氣場全開,“據我所了解的,你們幾個,還沒跟郁歡道過歉吧?我希望你們能出具書面道歉,并且在班會課上公開朗讀。”
這四個都是郁歡班上